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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私生女的她,为保全母亲留下的珍贵遗
物
被迫奉同父异母的兄长之命去接近他
两人相遇的第一晚,她就被他给吃了?
未经人事初尝情欲的她
只能任由他对她做放纵式的探索
而他的唇更是不留情的在她的娇躯肆虐
虽然她以反被色诱而顺利达成使命
却也同时迷失在他所掀起的激情游涡里
正当她为是否要卖他而挣扎不已时
却意外的卷入他的家族中
一场争夺权力与名利的阴谋战……
就要你的爱 1
我知道
我会恋上这味道的
这种属于你稚气未脱的迷人芬芳
第一章
“谢律师,难道就不能先宣读我们的部分吗?”身着黑色洋装的妇人终于停下嘴边的话题询问道。
“很抱歉,若是遗嘱中提到的所有关系人无法全员到齐的话,我只好再延后日期,务必在所有关系人全部到场时宣布遗嘱。”一直等候在书桌旁的谢律师,再一次对房间内的每一个人重申一次。
事实上这已经是一个小时以来不知第几次有人转过头来问他了。其实遗嘱中提到的继承人只有三位,有两位在现场,一位是立遗嘱人杨肇的遗孀陈莺黎,另一位是他的独子杨延霆;而现在大家所等的就是杨家的独生女杨筱筱。
“对不起,让大家久等了。方才有些过来吊唁的客人将前院的芙蓉踏坏了,我和丁伯花了点时间才将新苗补上去……”杨筱筱终于在众人的期盼之下走进来。
“好了吧你!没有人会在意你刚才到底做了些什么大事,让我们等了这么久就是不应该。”坐在陈莺黎身边的妇人不耐烦的打断杨筱筱亟欲解释的话尾。她是过来杨家依亲的陈雅茵,是陈莺黎的姊姊。
“你找个位子坐下来吧,我们已经耽误谢律师太多时间了。谢律师,现在该到的人都到齐了,您可以开始了。”
“是的,那么我现在就开始宣读杨肇杨老先生于生前所立下的遗嘱……”
右手提着行李、左手抱着盆栽,杨筱筱终于还是被赶出豪华的洋宅,其实这早已是预料中的事,所以并没有令她感到特别的难过或是无所适从。
前几天的遗嘱公布后,本来杨筱筱还暗自松了一口气,因为杨肇并没有留给她太引人注目的东西,只是把她母亲留下的房子和存款转交给杨延霆代管,直到她满二十岁便可继承;在场没有人有异议,因为那些小东西跟杨家的家产比起来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但是接下来的内容倒是充满了娱乐性质,杨筱筱唯一由父亲那里继承过来的,只有她现在手上抱着的品种稀有的金线垂梅小型盆栽,原来它一直是摆在父亲书房的窗边,一个可有可无长期被忽略的装饰品。
当时一群人,也就是现场的非关系人,甚至还夸张的围在它四周讨论着——
“这是什么特殊的品种吗?”表姊张仪很是好奇的问。
“是金线垂梅。”杨筱筱不吝啬的解开众人的困惑。“是一种很稀有的梅花,它不同于一般梅花的地方是枝叉如细线,花朵悬在低垂下来的枝条上,开红色的花,花季在二月初至四月初……”
“或许这花盆是什么名牌出厂的骨董吧!”二表姊张琳打断杨筱筱越来越偏离主题的演说。
“就算是骨董吧!但是和杨家的其它宝物比起来还真是……不能比呢!”姨妈陈雅茵道出众人的心声。
依杨家台面上和台面下的资产,就算是想用心的花用,三辈子也花不完,竟然只留给唯一的女儿一个不起眼的盆栽,这只是更加的表明了杨筱筱在杨家的地位是超乎常人的不受重视。
她是杨肇的女儿没错,但是她母亲却不是杨夫人,而是杨肇的秘书楚秀。楚秀是杨肇的大学同学,在杨肇毕业后主持家族企业并娶陈莺黎之前并没有往来,而是在企业扩充后又应征进来的人才。
当时杨肇几乎以公司为家,忙碌的程度也经常让陈莺黎向他抱怨,儿子都快要不认得自己的父亲了,但公司的成绩斐然又让人无法置喙,直到楚秀大着肚子找上陈莺黎,才发现一切没有那么简单。
楚秀不要求名分愿意做小的心态的确令人可议,而陈莺黎突然被迫去面对这种被背叛的难堪,除了心慌、失望外便只能求助于娘家,最后还是在两家斡旋下双方各退一步,决定小孩由杨家领养。
而楚秀虽然无法进杨家门,却仍是杨肇的左右手及外面的“女人”。直到五年前她因子宫颈癌过世,当时杨筱筱还未满十四岁。
杨筱筱从小生长在杨家,所以对生母并没有什么深厚的感情,而杨家对她的刻意忽略,更是养成了她孤僻的性情。
“你要去哪里?”突然停下的黑色轿车摇下三分之二的车窗,露出一张酷帅的俊脸。
“我……”杨筱筱想不到才离家没多远便遇到这位不怎么亲近的哥哥,霎时让她不知该如何应对。
“这些是怎么回事?”杨延霆眼睛瞄过她手上的东西。
“谢谢你这二十年来的照顾,我……”
“你什么时候满二十岁了我怎么不知道?还是你的时间过得比我的还快?”杨延霆仍是惯常的冷漠表情。“还有,说我照顾你倒像是在讽刺我似的。”
“我没有……再九个月我就满二十岁了。”杨筱筱低声的嗫嚅着。
“也就是说,你现在还未满二十岁?”杨延霆用眼神逼她回答。
“是……”杨筱筱气弱的回答。
“而我还是你的监护人?”
“是……”她再一次的回答。
“那么是谁赶你出来的?”
“没有。”杨筱筱心想,反正说了也没好结果。
“那么是你要离家出走罗?”
“我才没有!”这个罪名打死她她也不能担。
“那就好,等一下到书房来,我要和你好好地讨论‘照顾’你的事。”杨延霆说完,看也不看她—眼就命令司机开动车子。
杨筱筱瞪大双眼看着车子从她眼前驶离,不敢置信杨延霆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既然要她到书房找他,他何不顺便载她一程呢?她由杨宅走到这里就花了近二十分钟,现在又要她再由原路走回去……
“多载我一个又不会爆胎!”杨筱筱忿忿不平地拎着行李袋往回走。
“就是她吗?怎么跟你一点也不像,不过倒是挺可爱的,可惜了。”车内,坐在杨延霆身旁的男子看着被留在原处的杨筱筱,露出一脸的馋相。
“你还是给我安分点,虽然我和她没有什么感情,但是她仍是杨家的千金,而身为杨家人该有的待遇,我一样也不会少给她,包括一个有钱、有地位的丈夫。”杨延霆虽然只是懒懒地警告着对方,但是其中暗含的气势不容小觑。
“当然,我怎么敢随便轻举妄动呢?”
“最好是如此,否则我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你在外面随便想玩谁都可以,但是在我的势力范围内还是识时务些比较好,免得我一气之下撤销了你的职务,踢你回家吃自己。”
杨延霆对身旁的男子姚俊伟一直存着暧昧的双重情结,既爱又恨;爱的是这男子让他领略了一直无法在女人身上感受到的情爱欢愉滋味,恨的也是他带他踏入这条没有人会认可而且是无法回头的歧路。他不像姚俊伟一样可以男女照单全收,反而对这种禁忌的欢乐欲罢不能。
但是最让他痛苦的还是自己的身分,他是杨家的独子,负有传宗接代的使命,若是让母亲知道一直仰赖并寄予厚望的儿子只对男人有兴趣,真不敢想象会有什么样激烈的情况发生……
“你真的认为那个方法可行吗?常隽可不是笨蛋。”姚俊伟适当的转移话题。
“那件事他一点也不吃亏,还占了许多的便宜。”
“那就随便你了,反正是你决定的,希望结果如你所想的。”
司机在这时刚好将车子开到主屋的门前,两人下了车后将公文包交给佣人。
“去请夫人到书房来—下,还有,送三杯茶过来。”杨延霆脱下西装外套,交代完后就迳自走回房间换衣服,留下姚俊伟在客厅。
“嗨!你是表哥的客人吗?”
一声轻软的呼唤引起姚俊伟的注意。
是个有着一头大波浪长发的俏女郎。
“我是杨先生的特别助理姚俊伟。这位美丽的小姐,我有这个荣幸能知道你的芳名吗?”姚俊伟很高兴眼前有一位美丽的猎物,能让他有机会展示一下他“城市猎人”的魅力。
“你说话一向是这么夸张的吗?”张琳嘴巴上虽然不吃他这套,但心里还是很高兴让人夸奖自己的美貌,何况眼前这位可是个长相俊美的男子。“我叫张琳。”
“张琳小姐,我有这个荣幸邀请你一同用餐吗?”
“你一向都是如此直接的邀请第一次见面的女性吗?”
“不!我只邀请吸引我的女性,并立刻让她爱上我。”姚俊伟一副情圣的模样,惹得张琳啼笑皆非。
“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来的自信,不过,我还是很愿意接受你的邀请,姚先生。”
“喔,不,千万别叫我姚先生,那是跟我没交情的人才会这么称呼我的,我希望听见你用你甜美的声音叫我的名字,可以吗?琳。”姚俊伟迫不及待的想拉近和美人的距离。
“我们也才第一次见面而已,这样的交情对你来说已经够深厚到可以直呼对方的名字吗?”张琳笑眯了媚眼,眉尾轻轻地勾挑着独特的风情。
“在你方才答应了我的邀约后,我相信我们的关系一定会美好到不只是用交情深厚来形容。”姚俊伟不愧为游戏于情场的浪子,只消几句对话,他便能嗅出张琳也是属于玩得起的同类中人。今晚肯定能身心皆愉快。他雀跃地期待着。
张琳有着让女人嫉妒、男人欣赏的好身段,加上出众的穿着品味,她晓得自己一直是吸引人的。
张琳刚由中部的大学毕业,一回台北便赶上母亲偕姊姊搬入杨家的时机,让她打消了原本想独自在外赁屋的构想。
再怎么自由的生活,也没有住在豪华的杨宅过着有成群仆役可使唤的生活舒适;况且,若是能再善加利用和杨家的这一层关系的话,搞不好也能和姨妈一样嫁入豪门过着少奶奶的生活。
张琳的母亲陈雅茵的运气一直就没有妹妹陈莺黎好,陈家早年和杨家可说是门当户对的姻亲,不过在两个女儿都嫁人后,陈家两老便移民到加拿大过着优闲的口子。
陈雅茵嫁入张家也算是门好姻缘,但是她夫婿作风保守,无法像她的妹婿杨肇那般将家族事业拓展而只能守成,不过他们的生活仍算是优渥的,直到五年前她的丈夫病逝,张家的产业让其它的近亲霸占,她们母女也顿失依靠。
还好陈莺黎向她们伸出援手。
杨肇在世时,张家母女三人便经常是座上客,如今杨肇去世,她们又以陪伴杨夫人陈莺黎为名,堂而皇之的举家迁进来。
张仪在父亲百日后便和交往数年的男友结婚,她的丈夫目前也在杨氏上班。
张琳则是有四年的时间都住在中部的学区内,习惯了男同学的呵护和追求,生活轻佻散漫,不过,学生时代的生活对她来说是不具任何意义的。她的人生现在才刚开始呢。
“你打算请我到哪里用餐呢?俊伟。”张琳魅惑地微扬下巴。
“一个最美丽的地方。”姚俊伟牵起她的手到嘴边亲吻,早把杨延霆的警告抛在脑后。
“转学?!”杨筱筱好不容易将行李提回房间后,便大气也不敢喘地赶到书房,生怕会让冷面大哥等她太久。想不到平常对她不理不睬的母亲也在里面,似乎也已经等她很久了,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陈莺黎对于这个丈夫在外面生的女儿从未放太多的心思,虽然杨筱筱从小在这里长大,在户籍上也算是她的女儿,但是她并不在乎杨筱筱是否会喊她一声妈妈。
结果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当她发现时,这个女孩便已经开始称呼她“母亲”了,一种比“妈妈”还要生疏的称谓。
“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考上的,是我的第一志愿耶,我不要!”杨筱筱今年刚考上S大的植物系,课都还上不到一半便要她转学,她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那是什么烂志愿!你难不成真想当个农夫,每天扛着锄头,日出而做、日落而息?”
杨延霆搞不懂这个怪胎妹妹为什么会把植物系填在第一志愿,明明就可以考上企管或是外文系的,偏偏去选了个冷门的科系,让他发现后扼腕不已。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拿什么锄头?况且植物系又不是只教人如何种田,它的意义是很深远的,从土壤改良到病虫害的研究都是我们的课题;除了可以吃的植物外,还有观赏植物、医药用的植物都是我们会接触到的,更可以延伸到生活上的各种层面,可大可小的,你不要瞧不起植物。”杨筱筱有一种自己的专业不受到尊重的愤然。
“够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念,只是换间学校而已,你说这么多做什么?!”杨延霆揉一揉额际,感觉头越来越痛了。
“喔!那干嘛要换呢?我都已经慢慢适应了新学校的生活了,这一换不就要重新开始了,很麻烦的。”杨筱筱试着再坚持自己的立场,虽然她知道最后自己一定会妥协的。
“一切的入学手续都帮你准备好了,你只要人过去就好了,不会让你太麻烦的。”杨延霆几乎是咬着牙说完。他要是不事先帮她把—切准备好,搞不好她会给他拖到要毕业考了都还没转学。
“呃……那么那里的师资好不好?学校的设备够不够?”看来大势已去,她只有听监护人的安排了。
“都是最好的,如果有让你不满意的,我会为你捐赠一笔款项给校方添购新设备。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别这么说嘛!人家S大也是我探听了好久才决定的学校,又是国立的,离家又近,多省钱呀!你突然要人家转校,要去念书的是我耶,当然不能比S大差啊。”杨筱筱心不甘、情不愿的说着。
“你明天到学校把自己的东西都搬回来,后天让老刘载你过去长春学院。”杨延霆将手上有关长春学院的资料递给杨筱筱。
“好,还有事吗?没事我先回房了。”她叹口气的接过牛皮纸袋,想快些离开这个紧紧压迫着她的房间。
“等等,还有件事没交代。”杨延霆叫住她,“我和妈刚才决定要在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开个舞会,将你介绍给社交界认识。你可以自己决定要邀请哪些朋友过来参加,不过,有一个人你一定要带过来。他叫常隽,是个大学教授。”
“常隽?我又不认识他,如果是你的朋友,你不会自己邀请他来吗?”
杨筱筱最讨厌参加这种活动了,所以每当杨家举办这类的活动时,她不是躲在角落就是借故不参加。不过既然这次是经由母亲决定的,她只有欣然接受的份了。
“我们都还不认识他,不过他是你即将就读的那间学校的教授,你只要多花点心思让他注意到你,进而认识你就够了。你还有九个月的时间。”杨延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杨筱筱更加想吐血。
“原来如此,难怪你会突然要我转校,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吧!”还以为是他终于记起了有她这个妹妹,想关心她的学业,结果……
“什么真正的原因?我有要瞒着你吗?现在不就要说给你听了吗?”
杨延霆最痛恨别人把他当成是个虐待异母妹妹的人,虽然他对她的关怀确实少得可怜,但是给她的物质生活可是比一般的家庭丰富多了。
“话虽如此……你终究还是居心不良的。”杨筱筱一脸的委屈。
“你……我懒得理你,只希望有一天你会感谢我的用心。”
杨延霆不想再浪费时间在向杨筱筱解释他的计画上。“你只要把常隽带来参加你的生日舞会就对了。”
“这……有技术上的困难。”杨筱筱嗫嚅道。
“试着跟他交朋友好吗?”
杨延霆对这个朽木几乎想放把火烧,看看会不会烧得比他的心火还旺。他捺着性子开导杨筱筱。
“我不习惯跟陌生的男人做朋友。”杨筱筱犹不知死活的反驳。
“这么说吧!只要你答应尽力去完成我的要求,我马上将楚阿姨留给你的那份遗产转交给你,你也可以马上搬到那间房子里去住。”
杨延霆知道杨筱筱最厌恶和张家的母女同处在一个屋檐下,如今她们又堂而皇之的搬进来住,她恨不得能离开这里。所以用这个方式或许可以激励她的斗志。
“可以吗?可是遗嘱上不是注明要我满二十岁才可以拿到的。”杨筱筱闻言果然整个人都“活”起来了,双眼甚至还闪着希望光芒。
“遗嘱是死的,人是活的,我自然有办法说到做到。况且那些小钱其它人即使知情也不会有异议。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没有做到这件事情,遗嘱上的东西可能会不小心缩水或是消失,全都看你的了。”
杨延霆知道自己下对注了,赶紧再推一把,虽然他并不会真的做这么绝。
“怎么可以这样!那是妈妈唯一留给我的东西,你不能这么做!”杨筱筱惊慌地走向前,双手握拳,努力控制住想扯住杨延霆衣袖的手。
“什么唯一的东西?那些还不是从我们杨家这里拿去的,你这么想要的话,我可以让你大哥将你爸名下的别墅过两户给你,看你是要国内的还是国外的都可以。楚秀的东西能值什么钱?你真是搞不清楚状况。”一直安静坐在一旁的陈莺黎终于开口了。
或许是听到杨筱筱对楚秀称呼妈妈,让陈莺黎心里的积怨克制不住。明明就是在她眼皮底下长大的小孩,为什么就是跟她不亲呢?
楚秀只不过是将她生下来而已,偶尔一个月才跟她见一次面,她们真的就因为有血缘的关系,感情才这么的好吗?
杨筱筱在这里吃穿不愁,还有一群佣人伺候着,偏偏心就是没有向着她,有时候仿佛还会见到她叫母亲时附带着一鞠躬的。
她是把她当铜像了不成?!
这到底是哪里出错了?
不会只是DNA作祟而已吧!
看看她!一提到楚秀留下来的那些小玩意儿,就像是在捍卫自己的领土一样,怎么不让她生气呢?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珍惜她留下来的东西,那些当然比不上这里所拥有的,但却是一种纪念呀!母亲。”杨筱筱态度谦恭地向陈莺黎解释。
就是这种态度!难怪她总是不得自己的疼。陈莺黎在心中怨叹。
“你呀……”
“好了、好了,我们已经有点离题了。”杨延霆打断陈莺黎的话。“我决定的事不会因为你有意见而改变,你仔细的想一想,这场交易中获利最多的可是你,只要你肯合作,多花点心思在常隽的身上,你绝对不会有损失的。我又不是要你去害人,只是用这个方法结交他这个朋友。”
“什么获利最多的是我?你干脆直接挑明了说出来吧!他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身分?或跟公司有什么合作的计画,让你想巴结他?”杨筱筱偏不信他避重就轻这一套。
“我这不是要说了吗?”
杨延霆又是一副被冤枉的样子,让杨筱筱呕在心里。
“常隽是‘常益集团’的二公子,不过却是个私生子,虽然常霄承认他是第二顺位的继承人,不过常家内部一直很排斥他的存在,所以他和他的母亲并没有和常霄住在一起。常隽拥有哈佛和剑桥的心理和经济双博士学位,目前是这间私立学院的辅导室主任,和他母亲住在一起。
“常霄的长子常毅目前是第一顺位的继承人,也是‘常益’的总经理,不过我最近有个可靠的消息来源,常毅在最近一次的身体检查中发现罹患肝癌,似乎是治愈率不高。因此,如果常隽能利用这个机会代替常毅的位子,我愿意提供他所需要的援助,做他的后盾。”
“为什么?你不会平白无故想帮个陌生人吧!”杨筱筱不相信会这么简单。
“当然,这是一种投资,而且我已经投资了许多的金钱和人力进去了。坦白说,我们‘杨氏’和‘常益’原本要和新加坡的‘费列罗’一起在当地兴建一座超大型的SHOPPINGMALL,而且一切也已经按照三方的计画进行中,不过,‘常益’却因内部保守派的股东反悔而退出计画,他们虽然有依照合约付出违约金,但是和我们已经投入的资金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但是我们也不想因他们的退出而停止这个案子,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找到适合的合作对象。”杨延霆停下来,端起茶几上的茶轻啜一口后才继续道:“不过,时间拖得越久对我们的计画越不利,光是去年投入的资金就造成今年目标盈余必定亏损五成。其实我也没有信心是否能找到可以替代‘常益’的财团,所以,既然眼前有这个机会,我希望让‘常益’的改朝换代也能带给‘杨氏’看得到的利益。
“常毅还有两个弟弟,一个还在国外读书,一个是现在海外部的经理,他们都倾向于保守派,而且反对让常隽进入‘常益’,不过我看好常隽身为第二继承人的身分,他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我决定帮他巩固他在常家的地位。”说完后他转头面对杨筱筱,等着她接下来会提出的问题。
“这样……可是如果他根本无心于商场,你不是白忙一场吗?”杨筱筱皱着眉头问道。她总觉得事情应该没有他说得那么简单。
“这个就不是你要操心的范围了,只要经由你的介绍,我自然有办法说服他。怎么样?你做得到吧!如果‘杨氏’真的因为你的办事不力而损失惨重,我就拿你妈妈的那笔遗产来补墙脚。”他坏心地威胁加利诱。
“好吧……我尽力就是了,我可不敢保证他会理我喔。”杨筱筱对于要主动接近一个未曾谋面的男人,实在是完全没信心。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尽力是不够的,你要逼自己去做到。”杨延霆没有得到她坚定的答案绝不放心。
“好,我会硬着头皮死缠烂打,让他无法忽略我的存在,OK?”杨筱筱受不了地翻翻白眼,上下挥动着她的手朝门口走去。
“记得我交代的事。”杨延霆不忘最后的叮咛。
“是、是……”她的声音由门的另一头传进来,是敷衍的声调。
“延霆,你怎么不跟她说清楚呢?”陈莺黎轻蹙眉头地问。
“说了就没戏唱了。依她那副死德行,一定不会接受我们的安排,反而会抗争到底的。”他笑着摇头,仿佛可以看见杨筱筱暴跳如雷的样子。
“可是你不担心她随便的敷衍我们吗?不如让小琳出马还比较有个谱。”
陈莺黎对杨筱筱的女性魅力存疑,总觉得她就像是个拒绝长大的女孩,有可能迷迷糊糊地过了一生都还没有女性的自觉。
“不,我这么做一半是为公司,另一半却也是为杨家的女儿着想。我不反对您想照顾阿姨和表妹的心态,我也会把她们当作一家人来照顾,不过,她们终究不姓杨。您也不用担心太多,我会让人在公司安排一个职位给小琳的。”杨延霆在心中思忖着有什么工作是适合他那位玩心重的表妹。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没什么意见,只希望筱筱那个笨丫头别到头来怨怪我们把她给卖了。那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这一惊慌就疏忽了二十年,我在她心中一定是个可怕的大妈。”
陈莺黎放下喝剩一半的热茶,站起身拉拢有些皱折的灯心绒长袍。在她的生活中,她从来没有过紊乱的一刻,而唯一仅有的一次,便是她的丈夫带给她的。
“妈,别想太多了,我们都不欠她什么,所以也不用急着想弥补什么,顺其自然吧!”
杨延霆心想,他自己也差不了多少,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他还不是当了冷酷无情的大哥,一当就是二十年。
第二章
某高级饭店套房内。
“啊……好棒……你好猛……”
淫荡的娇喘声伴着肉体碰撞的声音回荡在室内。
“想不到你这么热情,我简直爱死了。”男人在美丽的女性雪白胴体后抽动着他激昂的男性。
“嗯……啊……我又要来了。”弓身跪趴在床上的张琳感觉小腹一阵紧缩,体内的骚痒渐渐扩大蔓延,是高潮的前奏。
“你这敏感的小东西,这么快又高潮了?我还可以再战个半小时,喔……”姚俊伟强忍住射精的冲动,让她收缩痉挛的热穴紧紧包裹住他的激昂。
“啊……”张琳仰起脸庞尖叫出声,高潮的余韵让她的身体颤抖不已。
姚俊伟退出她的身体让她翻身仰躺在床上,双手不忘在她的娇躯上游移爱抚。
“这是第几次了?看你舒服的样子,该换我了吧!”他一手拨开散黏在张琳脸上的发丝,一手又往她的两腿间抚弄着,勾引出更多的蜜液后伸出两指往里面探去。
“嗯……啊……你是我见过最棒的男人,我都快被你榨干了,喔……”张琳气息未定又要承受另一波即将到来的高潮。
“你如果真让我榨干了,这里就不会这么湿了,你听,还有水声咧。”经过刚才的阵仗后,姚俊伟了解张琳和自己一样深谙此道,他若不拿出点真本事,怎能让这小女人刮目相看。
他趁着让自己休兵养精蓄锐的时候,发挥手上的技巧让张琳持续地处在兴奋的状态下。
“喔……你还在等什么?快进来呀!”她全身火热难耐,恨不得姚俊伟快点将他的骄傲贯穿她的身体,帮她纡解急待宣泄的欲火。
姚俊伟将她的双腿拉开到最极限,集中火力在他的激昂处,奋力地挺举刺进火热的源心。
“啊……”
“喔……”
两人同时为这期待的一刻呻吟出声。接下来的节奏忽快忽慢,但是燎原的激情却未停歇,淫荡的肉体撞击声催得两人像脱缰的野马,不停地扭动奔驰。
“啊……快……再用力点……对,就是这样。”张琳在床上的狂野让姚俊伟大开眼界。
“你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荡妇,看我怎么收拾你!”
姚俊伟将她的双腿屈起压在她丰满随身体晃动的乳房上,让美丽湿濡的幽穴完全展现在他的眼前。
“睁开眼睛看看我是怎么骑你的。”他托高她的臀部,整个人几乎跨立在她的上方,慢慢地深入浅出,每次都深入她的花心,引来她淫荡的呼喊呻吟。
“喔!好棒,我全身都酥了。用力……对……啊……”张琳年轻的身体虽非阅人无数,但是自从高中因一时的好奇和联谊的男校学生第一次尝禁果后,就深受这种荡人心魂的美妙滋味所吸引,甚至欲罢不能。而独居台中就学后更是变本加厉,她不爱同龄男孩的生涩粗野又没技巧,反而利用自己出色的外貌和完美的女性身段,让当地的富商包养过,所以她的身体和物质欲望也是在那时被养刁的。
“嗯……喔……对,就是那里,好舒服……”她适时的挺腰配合姚俊伟的冲刺,两人的身体像是分不开似的,做着拔河的运动。
“啊……太棒了……你快把我撑破了……好舒服……”张琳接受着他越来越激烈的撞击,双手抓紧床单仿佛在寻求着可支撑的后盾。
“嗯……我和其它的男人比起来如何?是不是让你更销魂?嗯?”姚俊伟这么卖力的演出就是要凸显自己的能力和技巧,他随后又奋力地挺腰抽动着,冀求能从她的口中得到满意的答案。
“喔……你当然是最棒的……我快要飞了……啊……”张琳整个人向上挺起,又是另一波高潮的来临,她浑然忘我地嘶声呐喊着。
“我也快了……喔……你把我咬得真紧……”姚俊伟不想放过这次和她一起飞上天的机会,猛然将她的双腿抬起架在自己的肩上,腰臀使劲地前后驱动着做最后的冲刺。
“啊……不行了……喔……”张琳头昏眼花的承受着他的撞击,体内涌现的欢愉将她带向最高境界。
“喔……太棒了。”姚俊伟倏然静止,紧缩着臀部将所有的热情激射进张琳体内最深处。
两人大声地喘息着,身体甚至还紧贴着;两具汗湿的雪白和古铜色的胴体,竟还舍不得分开似的,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姚俊伟首先挪动他的身体离开张琳虚软的胴体,他的抽离带出一股浊白的液体流出刚才被他肆虐过的幽口。
“你真是我所见过最性感的女人,害我忘情到来不及戴套子。今天安全吗?”他用手揩着汩汩流出的热液,沿着她的穴口上下滑动着。
“嗯……别再来了,我会下不了床的。”张琳拨开他不怀好意的手指,翻了个身选择一个舒适的位置。“这几天都很安全,放心吧!”
“告诉我,我是你的第几个炮友?我对你的经历好奇极了。”姚俊伟慵懒地伸展身体,眼神轻佻地巡视着张琳泛着细密汗珠的雪肤。
“什么炮友?真难听!我才没那么低级呢!”她娇嗔地睨了他—眼,“我可是把你当成情人才这么放得开的。你呢?刚才这么勇猛,你对每个床伴都是这么狂野的吗?”
“床伴?原来这才是你惯用的形容词。我的狂野因人而异。”他点起一根香烟躺到她的身畔,徐徐地吐着轻烟。
“那么我令你满意吗?”她纤细的手指夹走他嘴上的香烟,微眯着双眼淡淡地吸一口后朝他的脸吐出烟雾。
“我相信很少有人会不满意你的,你的美丽和热情是所有男人的梦想。”姚俊伟转过身,视线落在她的乳峰上。
“这面也包括你吗?”张琳捻熄掉只抽了几口的烟,慵懒地在床上磨蹭着方才还颤抖不已的娇躯,最后在他眼前摆出个煽惑又淫荡的姿势;双手向后撑起上半身,挺起她骄傲的胸脯,双腿成九十度的打开来,露出她女性神秘的地带,那里还泛着方才激情留下的湿润光芒。这种诱惑让任何狼人无所遁形。
“这点根本不需要怀疑。”感觉稍稍熄灭的欲火又让眼前的美景冲击到高点,姚俊伟毫不迟疑地扑向前……
“你昨天到哪里去了?人都跟我回到家了还会失踪一整晚。”杨延霆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分神地询问站在办公桌前的姚俊伟。
“喔,我看你进去书房那么久都没出来,就先走了。反正要吃饭每天都可以吃,你和伯母要商量的事比较重要,我可以改天再过去吃饭。”姚俊伟以为可以随便地唬弄过去,就没想太多地随便找个借口搪塞杨延霆。
“随便你,我这几天要多注意筱筱的举动,你自己看着办。先出去吧!”杨延霆头也不抬地遣他走,待听到关门声后才抬起头来。
他昨晚从书房出来后就找不到姚俊伟的人,问过了佣人后才知道他已经和张琳有说有笑地让司机载走。他当然知道一男一女一起出游能有什么娱乐,尤其是从张琳一整晚都没有回家的情况看来,想必是个火热激情的夜晚。食色男女,他看得太多了,只是这两个都是在他眼底下过日子的人,他的心情是一夜的郁卒;加上方才姚俊伟把他当白痴似地随便敷衍,这口气他是暂时忍下了!
最近他也想得够多的了,这么下去绝不会有好结果,他得有个了断才行。
“好,妈,我听到了,那一天我会特别空下来的。就这样了,拜!”常隽终于让另一头的母亲甘心结束通话,他长吁了一口气。
虽然在这学院内他占着的只是个闲差,不过这么做全是因为他母亲的缘故。从小学四年级开始他便是个小留学生,长年在国外的求学生涯练就了独立的个性,他多方吸取各种有用的知识,让自己有足够的条件在社会上跟人竞争,计画着累积财富后便要带母亲离开那个原本就容不下他们母子的地方——常家。
直到二十岁那年,他提早拿到最高学位回到台湾,一切就按照着他的计画前进。将母亲从常家接出来后,他来到台北郊区这个他先前接受聘书的学院,也是他求学期间的最佳损友之一的家族事业。将经营学校当成家族事业听起来真是有点怪异,不过当他深入了解后,才不得不佩服这家族的作风;他们把它经营得像个理想的学术机构,但是又能同时赚钱,真是不容易。
这里不用和其它的同龄学生挤联考的窄门,每年独立招生,学风自由,师资水准高,学校设备超级先进,各种专业的研究在这里都能发扬光大,因为只要有能力进来,就不用受志愿的限制,即使是突发奇想,这里的教务委员会必定可以为你找来最好的教授,甚至于独立于其它的科系。
不过,前提是要能够顺利地成为该校学生。
入学管道很多,公开的有入学笔试和口试,再来是专业测试,甚至是才艺检定;私下里则是钱。没错,这里的一切全是用金钱堆砌成的;有钱虽非万能,但是没有钱却万万不能。
常隽虽然从小在富贵的熏臭下受气不少,但是在学院里却不会让人有压迫感,一切以学术为重,尊重专业,所以从以前就造就了不少的人才。
而常隽之所以愿意屈就在辅导室内却非学术因素,因为早在学成回国之前,他便已经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成立了一间规模尚小但是发展前景看好的投资公司,专门对各种有绝佳报酬的行业进行评估,分析它的结构机能再预测市场规模,然后从股市下手。
虽然是投机了些,但是他们一群初生之犊仅拥有一点小资本,想追逐金钱和名利又不想靠身后家族的庇荫,便只有这种风险高、获利丰的途径了。
不过,他们又比普通人多了一颗超级金头脑,能嗅出哪里可以赚钱,如何让钱越滚越多,结果,这几年下来就如他们预期的,小规模的投资公司变成了大规模的T&C集团,分公司遍布世界各地,事业版图跨足各行各业;总之,早已经是不可同日而语了。
而常隽便是利用在台湾的分部,评估亚洲地区的经济动向,再藉由网路和美国的总公司联络会商投资方向,偶尔再以教育研讨会的名义出差到国外和其它的合伙人开会、叙旧。
这一切都是私底下的活动,他对外的身分仍是个名不见经传的辅导老师。
为什么要如此神秘呢?刚开始是不想惊动“常益”内部,怕引起常家其它兄弟的注意,在自己未茁壮前就遭受他们的扑杀;其二就是完成母亲的心愿,母亲年轻时一直有个梦想,便是当个教育英才的老师,最后因介入常霄的婚姻,让自己的人生为这污点而留下遗憾。
所以每当她被父亲遗忘、让常家大小欺压时,总是对着当时还年幼的他诉说着年少的梦想,感慨自己因踏错一步造成的缺憾。
为了替母亲完成这平凡的心愿,他的双面人生于焉展开,而他似乎也乐此不疲;因为他现今的身价不凡,加上跨足海内外的投资公司多少会因富有传奇性而让一些多事的媒体想透视解剖、挖掘他们这些黄金单身汉的身分、背景,甚至是感情世界,所以他的“隐姓埋名”比其它的合伙人清闲、自在多了。这一点倒是他当初没有设想到的。
记得刚决定回国任教的时候,所有的伙伴皆取笑他的多此一举,竟然将母亲的心愿看得那么重,累得自己美国、台湾两地跑,连“愚孝”这两个字都出现过;如今他们反而全都嫉妒着他的单纯身分,能有一个清新的生活环境放松精神,当年他们口中的愚孝竟又变成睿智、有先见之明了。
“长春学院”便是他任教的地方,这里人才济济,不过他名为教授,却并非直接教授课程,只偶尔接受有困扰的学生的求助和咨询。还好他在这方面虽非权威但至少也学有专精,所以辅导的工作做得还算得心应手。
挂上手中对方早已收线的话筒,常隽转身投入另一头的工作。这是“常益”年初放弃的案子,他一直有着高度的兴趣,因为这个案子也牵连到国内富有盛名的“杨氏”和新加坡的“费列罗”;由于失去了“常益”这一方的资金,剩余的两方承受了不少的压力,不过他仍然看好这个计画。
虽然他有心参与,但是只要一介入,必会引起“常益”的注意,因为经过他这两个月来的分析追踪后,发现了让“常益”宁愿赔偿违约金也要退出的背后原因似乎不单纯。
“常大哥!”
一声轻柔悦耳的嗓音唤醒兀自陷入沉思中的常隽。
“亚亚!怎么有空过来?”看见不知已站在门口多久的女子,常隽从容地合上桌上的手提电脑,并且抓来身旁的椅子往前推移。“过来坐呀!”
“不会打扰你吧?刚才看你很认真的样子,我似乎来得不是时候。”女子慢步轻移过来,羞涩腼腆的模样让任何人见了都想捧在手心上呵疼着。
“即使再忙,也要和你说说话啊,我说过的,这里随时欢迎你来。”常隽换上让人感觉温暖的笑容招呼她。
“就像是欢迎其它向你求助的女学生一样吗?”亚亚鼓起勇气直视着他一贯带笑的眼眸,审视着这其中是否和应付其它学生的温煦有着不同。
“不一样的。”他当然明白亚亚话中的含意。
常隽的回答让亚亚的瞳眸中燃起兴奋的火花,不过马上又让他接下来说的话给熄灭。
“她们只是我的学生,而你是我的妹妹呀,你当然重要多了。”常隽明白长痛不如短痛,对于好友妹妹的心思,他一直是看得明白的,而她的爱慕也是他在此地唯一感到困扰的插曲了。
冯亚莙,就是聘任他到此校的好友冯豫的妹妹,自从他到任以来,她便一直追逐着他,不过是含蓄的那种;用眼神追逐,用心绪追逐,她的良好教养让她只敢偶尔利用一些名目邀请他共餐。
这些偶尔的拜访常隽都看在眼里,但是他明白自己对她只能是朋友和兄妹的情谊,再多的就没有了。
今天她肯鼓起勇气打破他为她预留的角色确实令他吃惊,不过,他也就是在等她先向他开口,他也好能够直接地表明并拒绝。
“妹妹吗?只是妹妹……”冯亚莙梦幻般的瞳眸几乎要让泪水淹没。
“是呀!我一直希望能有个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当妹妹,我也一直都这么做,还是你认为我没有资格当你的哥哥?”常隽不想让脸皮薄的淑女下不了台,尽量装傻。
“不是的,你很好。”好到让我对你存有幻想。她在心中加上这一句。“是我不想当你的妹妹,我已经有个哥哥了,请你不要再把我当成小妹妹来看待好吗?”
“好,不是兄妹就是朋友罗!亚亚,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原因吗?”常隽不想用更直接的话让她难堪,赶紧找其它的事情转移她的注意力。
”不,我想找你一起吃晚饭,今晚你应该有空吧?”她勉为其难的接受常隽目前愿意留给她的角色,换上了一脸的冀求看着他。
“今晚不是‘粉红淑女夜’吗?怎么?没有人邀请你吗?”常隽疑惑地翻了翻桌上的行事历。
“粉红淑女夜”是长春学院的传统之一,事实上,每个月的第二个礼拜五长春学院便会在校内的活动中心举行一场让每个师生都能放松心情的舞会、宴会、茶会甚至是诗歌朗诵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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