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5-6)小王子献母

送交者: 卓天212 [☆★声望品衔8★☆] 于 2025-11-27 7:17 已读19802次 2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纯爱 

【大虞女战神的废材儿子】(5)小王子献母 2025.11.27首发于禁忌书屋

牙帐内的气氛,随着我抛出的三个重磅“礼物”和那个直指核心的问题,变得微妙而躁动。贵族们交头接耳,眼神在巨大的利益、对巴鲁的残余恐惧以及对未来的盘算间摇摆不定。低声的议论如同潮水般在帐篷里蔓延。

就在这暗流涌动之际,帐帘突然被猛地掀开,两道略显仓促和狼狈的身影闯了进来。众人目光齐刷刷望去——正是老汗王的那两个儿子,阿古达木和哈森。他们年纪不大,约莫十七八岁,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稚气和长期担惊受怕留下的苍白,此刻却强装出几分镇定和愤慨。

我心中冷笑,来得正好!这两个草包,之前被巴鲁吓得屁滚尿流,躲得无影无踪,如今眼看巴鲁的威信在我连番打击下摇摇欲坠,贵族们心思浮动,便以为时机已到,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想摘桃子了。也好,省得我再去寻他们。这种货色,正是我需要的“傀儡”人选。

果然,这对兄弟一进来,看到端坐主位、脸色铁青的巴鲁,又看到帐内众多贵族复杂的神色,以及地上兀朮尚未被拖走、依旧触目惊心的血迹,先是瑟缩了一下,随即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般,将目光投向了我,眼神里充满了希冀。

巴鲁看到这两人,眼中凶光毕露,如同被挑衅的头狼。他猛地一拍案几,震得杯盏乱跳,用塞语厉声呵斥,大意是斥责他们临阵脱逃,不配为汗王子嗣。

阿古达木和哈森既然敢来,自然也准备好了说辞。兄弟俩你一言我一语,开始与巴鲁激烈地对喷起来。他们指责巴鲁身为护卫,却狼子野心,趁老汗王新丧,勾结外族,武力篡位;指责他欺凌主母,迫害忠良,将灰狼部带入歧途。

巴鲁一介武夫,冲锋陷阵是把好手,但论起口舌之争,哪里是这两个在贵族圈子里耳濡目染长大的年轻人的对手?他被驳得面红耳赤,粗重的喘息如同风箱,却一时找不到有力的言辞反击,只能反复强调自己是为了部落的稳定和强大。

“够了!”巴鲁终于恼羞成怒,猛地站起身,如同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他不再试图争辩,而是习惯性地要用他最擅长的方式解决问题——武力!他用力拍了拍手,帐外立刻涌入七八名膀大腰圆、手持弯刀的心腹亲卫,眼神凶狠地盯着阿古达木和哈森。

“把这个两个污蔑首领、扰乱秩序的逆子给我拿下!”巴鲁怒吼道。

“啊!”阿古达木和哈森吓得魂飞魄散,尖叫一声,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连滚爬爬地躲到了我的身后,紧紧抓住我的衣袍下摆,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少统领!韩月少主!救救我们!” “这个巴鲁不仅篡位,他还……他还强行占有了我们的母亲,将她囚禁在后帐!求少主为我们做主啊!”

他们声泪俱下的控诉,更是坐实了巴鲁的恶行,让帐内不少贵族皱起了眉头。

巴鲁的亲卫们见状,脚步不由得一顿,目光忌惮地扫过我,以及我身后那十几名如同黑铁雕塑、煞气逼人的朔风营战士。刚才兀朮领主被瞬间废掉一只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

我不想给巴鲁任何借题发挥、将矛盾焦点转移的机会。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头,我缓缓站起身,轻轻拂开抓着我衣角的两个草包王子,目光平静地看向巴鲁和他的亲卫,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

“巴鲁阁下,还有各位大人,稍安勿躁。”我顿了顿,将所有人的注意力拉回自己身上,“今日之事,本是灰狼部内部推举新汗的盛会,本使作为外人,不宜过多干涉贵部内政。”

我这话一出,巴鲁愣了一下,阿古达木和哈森更是脸色惨白,以为我要撒手不管。

我话锋随即一转:“不过,既然两位王子指控阁下行为不端,而阁下亦主张自身权威,口舌之争终究难有结果。依本使之见,不若由在座的各位部落头人、贵族领主,以最公平的方式——投票,来决定灰狼部未来的命运。”

我目光扫过全场:“支持巴鲁阁下继续担任汗王的,请起立表态。”

帐内一片寂静。贵族们互相观望着,眼神闪烁。只有巴鲁那几个最核心的死忠,以及一些被他武力威慑已久、暂时不敢反抗的小领主,稀稀拉拉、犹豫不决地站了起来,人数不过十之一二。

巴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我心中冷笑,继续道:“那么,支持由先汗王子嗣,阿古达木与哈森,继承汗位的,请起立。”

话音刚落,如同风吹麦浪般,刚才还坐着观望的绝大多数贵族,几乎在同一时间齐刷刷地站了起来!他们的目光坚定,甚至带着一种摆脱压迫的释然和投向新利益的期待。整个牙帐内,坐着的人反而成了少数。

局势,瞬间明朗。

我看向面如死灰、拳头紧握、身体都在微微发抖的巴鲁,语气带着一丝怜悯,更多的却是冰冷的宣告: “巴鲁阁下,看来……民心所向,众望所归。您,似乎并不得部落大多数人的拥护啊。”

“我们赢了!我们赢了!”阿古达木和哈森看到这一幕,顿时欣喜若狂,从我身后跳了出来,手舞足蹈,脸上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得意和劫后余生的狂喜,仿佛汗位已经唾手可得。

帐内,支持新王子派的贵族们也开始发出低沉的欢呼和议论,看向巴鲁的目光充满了复杂,但更多的是一种“大势已去”的决绝。

巴鲁孤零零地站在主位前,看着眼前这幕众叛亲离的景象,那双原本充满野心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无边的愤怒、不甘,以及一丝……穷途末路的疯狂。他知道,自己苦心经营的局面,已经被我这个外来者,用胡萝卜加大棒,彻底摧毁了。

巴鲁那声尖锐的口哨如同饿狼的嚎叫,瞬间撕裂了牙帐内刚刚因“投票”结果而短暂出现的、虚假的平静。

“狼师集合!”

帐外传来沉重、密集而迅速的脚步声,伴随着兵器与皮甲摩擦的铿锵之音!眨眼间,厚重的门帘被粗暴地掀开,数百名手持雪亮弯刀、眼神凶狠、浑身散发着剽悍之气的塞人武士如同潮水般涌了进来,将整个牙帐内部围得水泄不通!明晃晃的刀锋对准了在场的所有贵族,以及我和我的朔风营。

刚刚还因为“胜利”而欢欣鼓舞的阿古达木和哈森,瞬间吓得面无人色,再次像鹌鹑一样缩到了我身后,浑身抖得像筛糠。那些站队支持王子们的贵族们也人人色变,不少人下意识地后退,眼中充满了恐惧。

巴鲁重新挺直了腰杆,脸上恢复了之前的凶狠与得意,只是那眼底深处,依旧残留着一丝对我,或者说对我身后所代表的镇北军力量的忌惮。他目光越过我,落在我身后那两个瑟瑟发抖的王子身上,狞笑道:

“少统领!”

他刻意提高了音量,以确保所有人都能听见。

“看在上国镇北司的面子上,某家不与你为难!只要你把身后那两个小兔崽子交出来,然后带着你的人,立刻、马上,离开我的营地!某以长生天起誓,保证你们安全离开!否则……”他顿了顿,声音变得阴沉而充满威胁,“就休怪某家不讲情面,今日便要……举旗‘清君侧’了!”

他口中的“清君侧”,不过是为反叛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心中冷笑,他不敢真的杀我,绝非因为什么“上国使者”的虚名,而是深深地恐惧我那坐镇镇北城、拥兵五万的母亲妇姽!杀了我,就等于向整个镇北军宣战,他巴鲁还没这个胆量和实力承受母亲的雷霆之怒。

但若我就此退缩,交出王子,灰头土脸地离开,那镇北司在北境的威信将荡然无存!今日我能被他逼退,明日其他部落就敢有样学样!还有哪个部族敢再相信镇北司的承诺,敢再站在我们这边?

绝不能退!

我心念电转,脸上却不动声色,甚至缓缓地、一步步地朝着巴鲁走了过去。我那十四岁少年单薄的身形,与巴鲁那如同巨熊般高大魁梧的身躯形成了极其鲜明的对比,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对方碾碎。

然而,巴鲁看着我走近,眼神中非但没有胜利者的轻蔑,反而那丝隐藏的恐惧被放大了一些。他见识过我谈笑间下令断人手腕的冷酷,也见识过我抛出巨大利益分化瓦解他阵营的手段,他摸不透这个看似弱小的少年到底还藏着什么底牌。

我走到他面前,距离近得几乎能感受到他粗重的呼吸。我抬起头,看着他那双带着凶戾和惊疑的眼睛,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般低语:

“巴鲁,做个交易如何?你想不想知道……老汗王临死前,秘密埋藏的那批、足以让你富可敌国的黄金,究竟在什么地方?”

巴鲁的瞳孔猛地一缩!呼吸瞬间粗重起来。老汗王的秘密黄金宝藏,一直是部落里流传的传说,无人知晓真假和地点。

我继续低语,声音充满了诱惑:

“这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兄弟,我可以交给你处置。在场的其他贵族,我也可以不管……但作为交换,你让我带走三个人,并且,我刚才许诺给各部首领的草场、贸易权、借贷之策,全部归你!由你来分配!如何?”

巴鲁眼神剧烈闪烁,显然被“黄金”和独揽大权的提议打动了。但他看了看周围那些刚刚“背叛”了他的贵族,脸上闪过一丝狠辣,压低声音回道:

“三个人?可以!但这群叛徒,一个都不能留!必须用他们的血,来洗刷对我的不忠!不过……”

他盯着我,“只要你告诉我黄金在哪里,我保证让你和你的人安全离开,这三个人的命,也给你!”

他终究还是更贪心,既要黄金,也要彻底清除异己,巩固权力。

“好!一言为定!”

我仿佛下定了决心,示意他再靠近些,“黄金的位置很隐秘,我指给你看……”

巴鲁不疑有他,或者说,在他潜意识里,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根本构不成任何物理威胁。他带着一丝急切和居高临下的心态,顺从地俯下了高大的身躯,将耳朵凑近我的嘴边,那粗壮的脖颈完全暴露在我的视线里。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古铜色皮肤下,颈动脉有力的搏动。

就是现在!

眼中寒光一闪!我一直藏在袖中的右手猛地抽出!手中握着的,是一把闪烁着幽蓝光泽、显然是淬了剧毒的锋利匕首!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暴露的脖颈,狠狠地横挥而去!

“噗——!”

利刃切入皮肉的闷响传来!

然而,我毕竟缺乏实战经验,力量控制和角度把握都欠火候。这志在必得的一击,并未能干净利落地割断他的喉咙。匕首在砍入他脖颈大半后,竟然被坚硬的颈骨卡住了!

“呃啊啊啊——!”

巴鲁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嚎!剧痛让他瞬间反应过来,他猛地向后仰头,双眼圆瞪,充满了极致的痛苦和难以置信!

随着他后仰的动作,被卡住的匕首被硬生生带出,创口被撕裂得更大!灼热的鲜血如同失控的压力泵般,从他的颈动脉狂喷而出,劈头盖脸地溅了我一身!温热血腥的液体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脸上、衣甲上一片粘稠猩红!

巴鲁双手死死捂住自己喷血的脖子,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可怕声响,庞大的身躯踉跄着向后倒退,眼中充满了愤怒、绝望和刻骨的怨毒。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从巴鲁俯身到我暴起发难,不过眨眼之间!

帐内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血腥逆转惊呆了!

朔风营的战士们反应最快,几乎在我动手的瞬间,已经“锵啷”一声齐齐拔出了兵刃,如同一道黑色的铁壁,瞬间护在我身前,面罩下的目光冰冷地锁定了周围那些因首领受创而陷入短暂混乱的巴鲁亲卫和狼师武士! “首领!!” “杀了他们为首领报仇!” 短暂的死寂后,巴鲁的死忠们发出了疯狂的怒吼,帐内的气氛瞬间爆炸,一场血腥的混战,一触即发!

牙帐内瞬间化作血腥的修罗场!巴鲁捂着喷血的脖子踉跄后退,发出不成调的嗬嗬声,而他麾下最忠诚的“狼师”武士们在短暂的惊愕后,如同被激怒的蜂群,赤红着眼,挥舞弯刀疯狂地扑了上来!

“保护少主!”朔风营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

十五名朔风营战士瞬间收缩阵型,以我和薛敏华以及那两个吓瘫的王子为核心,组成一个紧凑的圆阵。他们面罩下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只有冰冷的杀意。面对从门口汹涌而入的敌人,他们充分利用了牙帐内部空间有限的劣势。 门口狭窄,狼师武士无法一拥而上,只能三五成群地挤进来。而这,恰恰成了他们的死亡通道! 朔风营战士三人一组,轮番上前。动作简洁、高效、致命!第一人用包铁的木盾(假设他们配备了简易盾牌)格开劈来的弯刀,第二人长矛如毒蛇出洞,精准地刺入敌人咽喉或心窝,第三人则负责补刀和警戒侧翼。配合默契,如同杀戮机器。 “噗嗤!”“咔嚓!” 利刃入肉声、骨骼碎裂声、垂死惨叫声不绝于耳。冲进来的狼师武士如同撞上了一堵无形的铁壁,一个接一个地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悍勇在朔风营经过现代理念锤炼的战术配合和绝对纪律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顷刻间,牙帐门口便堆积了二三十具尸体,粘稠的血液汇聚成洼,腥气冲天。 然而,敌人毕竟人多,而且杀红了眼。朔风营再是精锐,也只有十五人,久守必失。必须尽快打破僵局! 我的目光迅速扫过帐内那些蜷缩在角落、吓得魂不附体的塞人贵族。混乱中,一个须发皆白、穿着相对庄重、眼神虽惊惧却尚存一丝理智的老者引起了我的注意。他是灰狼部的大长老之一,素来以稳重著称,在部落中颇有威望。 机会! 我猛地冲过去,一把将他从角落里拽了出来,沾满巴鲁鲜血的脸庞凑近他,声音急促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长老!想活命吗?想让部落免于一场灭顶之灾吗?” 老者吓得浑身哆嗦,连连点头。 “让外面这群人住手!立刻!”我盯着他的眼睛,语速飞快,“告诉外面那些狼崽子,放下武器,退回各自营地!我以大虞镇北司少主的名义保证,只诛首恶巴鲁一人,绝不牵连其他!所有狼师将士,只要放下武器,过往不究,生命财产,皆得保全!” 看到老者眼中还有犹豫,我立刻抛出了无法拒绝的诱惑:“事情平息后,匈人的三块草场,随你优先挑选一块!我韩月,说到做到!” “草场!”老者浑浊的眼睛瞬间爆发出惊人的亮光,恐惧被巨大的利益瞬间冲散!一块肥美的草场,足以让他的家族兴盛数代! “好!好!少统领一言九鼎!”他像是瞬间注入了勇气,猛地挣脱我的手,转身面向混乱的帐口,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用塞语声嘶力竭地吼道: “住手!全都给我住手!长生天在上!听我号令!狼师的勇士们,放下武器!退后!退后!” 他的声音苍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在喊杀声中异常突兀。不少正在拼杀的狼师武士动作一滞,下意识地回头看来。 老者继续吼道:“巴鲁倒行逆施,触怒上国天使,已是长生天弃子!少统领承诺,只诛巴鲁,不究我等!放下武器者,皆可活命!顽抗者,死路一条,累及家族!” 与此同时,我对着其他惊魂未定的贵族们厉声喝道:“各位大人!还想活命的,立刻从后帐离开,召集你们本部人马,弹压叛乱,肃清巴鲁余党!快!” 生死关头,又有大长老带头,贵族们如梦初醒,连滚爬爬地冲向牙帐的后门,狼狈不堪地逃离了这个血腥之地,赶回去调动自己的部族武装。 而我,在发出指令后,毫不犹豫地拉起薛敏华,对朔风营喝道:“交替掩护,撤!” 我可不打算把性命完全寄托在这些刚刚被震慑住的野蛮人身上。万一他们杀红了眼,或者有巴鲁的死忠不顾一切,后果不堪设想。先脱离最危险的区域再说。 朔风营战士立刻变阵,一边继续格杀冲上来的死硬分子,一边护着我和薛敏华、以及那两个连路都走不稳的王子,迅速向牙帐后方移动。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是正确的。巴鲁凭借武力上位,对部下多有欺凌,强占他人妻女财产之事屡见不鲜,早已埋下怨恨的种子。此刻他身受重伤(眼看是活不成了),大长老出面安抚,镇北司的承诺和威慑,加上其他部落正在聚集兵力的消息传来……狼师的抵抗意志迅速瓦解。 当最后几个叫嚣着为首领报仇的死硬分子被朔风营无情砍翻后,剩下的狼师武士看着门口堆积如山的同伴尸体,又看看彼此眼中同样的恐惧和茫然,不知是谁先带的头,“哐当”一声,弯刀被扔在了地上。 如同连锁反应,越来越多的武器被丢弃。狼师武士们缓缓后退,让开了道路,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们这群煞神在他们敬畏的目光中,从容撤离。 牙帐内的血腥厮杀暂时停歇,但灰狼部营地内的权力更迭与清算,才刚刚拉开序幕。而我们,带着一身血污和初步达成的目标,暂时退入了未知的夜色之中,寻找安全的落脚点,以观其变。

塞人灰狼部的权力风暴,在血腥与利益的交织下,以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迅速平息。巴鲁重伤不治的消息如同野火般传遍营地,他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死忠,在失去主心骨、面对各部联合起来的武装以及我代表镇北司做出的“不追究”承诺后,很快便作鸟兽散。我顺势将巴鲁原先控制的地盘、人口和牲口,当作甜点分给了那些在关键时刻“站对”了位置,或至少保持了中立的部落头人。拿到实实在在好处的头人们自然是喜笑颜开,对我这位“少统领”更是感恩戴德,前呼后拥。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安宁,新的麻烦便如同草原上的臭鼬,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外部的压力一旦消失,内部潜藏的脓疮便开始溃烂。老汗王的那对宝贝儿子——阿古达木和哈森,在共同的敌人巴鲁倒下后,几乎立刻就撕下了勉强维持的兄弟情谊,为了那顶染血的金狼皮王冠,开始了丑陋的窝里斗。 当晚,我正趴在一顶由某个投诚贵族进献的、铺着柔软雪豹皮的豪华帐篷里,闭目享受着薛敏华那双灵巧而力道恰到好处的手在我背上、肩颈处揉捏推拿。连日来的精神紧绷和血腥厮杀带来的疲惫,在她娴熟的按摩技巧下渐渐舒缓。薛敏华低眉顺目,动作轻柔,仿佛将所有的心神都倾注在指尖,只有偶尔掠过她丰腴侧脸的烛光,映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神色。 就在这难得的松弛时刻,帐篷的门帘被人有些鲁莽地掀开了。阿古达木,那个稍显急躁冲动的哥哥,带着一身酒气和急切闯了进来。 “少统领!韩月少主!”他噗通一声就跪倒在我榻前,脸上堆满了谄媚和焦虑,“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哈森他……他狼子野心,想要独吞汗位!这汗位本该是我的,我是长子!” 他抬起头,眼中闪烁着贪婪和孤注一掷的光芒:“只要少主您助我登上汗位,我阿古达木对长生天起誓,日后灰狼部唯镇北司马首是瞻!必有……必有重谢!” 说着,他仿佛想起了什么,连忙朝帐外拍了拍手。随着一阵香风,四五个穿着轻薄纱丽、身段窈窕、面容姣好、带着明显西域风情的年轻女子,怯生生地低着头走了进来。她们青春靓丽,如同刚刚绽放的花朵,眼神中带着惶恐和对未来的茫然。 “少主,”阿古达木指着这些女子,语气带着几分得意,“这些都是我从巴鲁那狗贼的后帐里精心挑选出来的,个个都是处子,舞姿曼妙,最是解语……聊表心意,还望少主笑纳,务必助我!” 我半眯着眼睛,目光在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少女身上扫过,心中毫无波澜,甚至觉得有些可笑。用女人来贿赂?真是……毫无新意,也低估了我的胃口。我既不缺女人,更对这等毫无根基、只能作为玩物的赠品不感兴趣。 我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慵懒地挥了挥手,示意薛敏华暂停按摩。我坐起身,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古达木,语气平淡得不带丝毫情绪:“阿古达木王子,你的心意,本使知道了。此事关系重大,容我思量一番。你先回去等消息吧。” 阿古达木见我既未答应也未明确拒绝,心中七上八下,但又不敢多言,只得连连磕头,说了无数感恩戴德的话,然后悻悻然地带着他那份“厚礼”退了出去。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在这各方眼线密布的部落营地。阿古达木前来求助并进献美女的消息,几乎立刻就被他弟弟哈森知晓了。 哈森的营帐内,烛火摇曳。他听完心腹的汇报,嘴角勾起一抹与他年轻面容不符的阴冷和讥讽。 “我那个愚蠢的哥哥,”他晃动着手中的银杯,里面是殷红的葡萄美酒,“他以为少统领那样的少年英雄,会看得上那些娇滴滴、除了脸蛋一无是处的小姑娘?真是可笑!” 他放下酒杯,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对自己的心腹低声吩咐道:“去,有请我阿娜(母亲)过来一趟。” 没多久,帐篷门帘再次被掀开,一位身姿高挑曼妙的成熟女性款步走了进来。她便是老汗王的阙氏,哈森的亲生母亲。尽管已年近四十,历经风霜,但岁月似乎格外眷顾她,并未夺走她的美貌,反而沉淀出一种年轻女孩绝难拥有的雍容与风韵。她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塞人贵族长裙,裙摆缀着细小的金铃,行走间摇曳生姿,水蛇般的腰肢和丰腴挺翘的臀部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她的脸庞带着塞人女子特有的深邃轮廓,一双美眸如同草原上的星辰,虽隐含一丝忧愁,却更添神秘魅力。这便是曾被巴鲁强行霸占的老汗王遗孀。 “哈森,我的儿子,这么晚叫阿娜来,有什么事?”阙氏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柔和动听。 哈森站起身,走到母亲面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阿娜,您被迫改嫁给巴鲁那逆贼,虽非您所愿,但在部落长老们看来,终究是……有损清誉,是一条罪过。” 阙氏闻言,美丽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和屈辱,她微微侧过头,没有反驳。 哈森继续道:“如今,托长生天庇佑,更要感谢韩月少统领的鼎力支持,我们兄弟才能重夺汗位,为您,为父汗洗刷耻辱!这份恩情,我们必须重重答谢!” 阙氏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平静:“这是自然。不知我儿打算用什么作为谢礼?是部落里最好的骏马,还是我那里还存着的一些先汗留下的黄金首饰?我这就去取来……” “不,阿娜。”哈森打断了她的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抹奇异而冷酷的笑容,“那些俗物,如何能配得上少统领的身份和恩德?他帮助我们夺回的,是整个灰狼部!”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紧紧锁住自己的母亲,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需要献上的,是足以匹配这份恩情的、最珍贵也最能表达我们诚意的礼物。” 他顿了顿,在阙氏逐渐变得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我需要的,是把您——我的阿娜,老汗王尊贵的阙氏,作为礼物,献给韩月少统领。” 帐篷内,烛火猛地跳动了一下,映照着阙氏瞬间苍白的脸,和哈森那双充满了权力欲望、再无半分母子温情的眼睛。塞人古老而残酷的“父死子继”传统,在这一刻,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再次上演。

哈森之所以会产生如此惊世骇俗的念头,并非一时冲动。那日在牙帐之外,他混在人群中,亲眼目睹了我面对巴鲁派出的那个金发碧眼、年轻娇媚的女奴时,非但没有丝毫动容,反而毫不留情地一脚将其踹翻。那一脚的果决与冷漠,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他当时便暗自思忖:这位年纪轻轻的虞朝少主,似乎对寻常男子趋之若鹜的年轻美女并不感兴趣。虽然这种“癖好”在草原上显得有些异类,但哈森深知,人的欲望本就千奇百怪。尤其是当他注意到我身边始终跟随着那位风韵犹存、气质温婉的薛夫人,两人之间虽以主仆相称,但那种若有若无的默契与亲近,更让他邪恶地确信——这位韩少主,恐怕是偏好更为成熟、更有风情的妇人。 普通的成熟女子,要么已有家室牵绊,要么身份低微,难以彰显诚意,更无法与“报答夺回部落”这等大恩相匹配。思来想去,哈森的目光,最终落在了自己那刚刚摆脱巴鲁魔爪、身份尊贵且风韵绝伦的母亲身上。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厚礼”!既能投其所好,又能将灰狼部与强大的镇北司通过一种极其牢固的方式捆绑在一起。 营帐内,烛火将哈森脸上那份混合着算计与冷酷的神情映照得格外清晰。他看着脸色苍白、眼神震惊的母亲,语气却愈发“恳切”和“理性”: “阿娜,您知道的,儿子我心里早已有了心仪的姑娘,断无……断无迎娶自己母亲的道理,那会遭长生天唾弃的。”他先撇清自己,堵住母亲的退路,“而您若就此守寡,或是随意改嫁部落中其他人,以您的身份和年纪,又能寻到什么好归宿?不过是徒增烦扰,甚至可能再次沦为权力争夺的牺牲品。” 他话锋一转,将目标引向我:“但韩月少主不同!他天资聪颖,谋略深远,武勇……呃,虽不显于外,但麾下精锐足以震慑草原!更重要的是,他年轻,英俊,未来不可限量!您若跟了他,不仅后半生有了依靠,对我们灰狼部更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是为了部落,也是为了您自己啊,阿娜!” 阙氏听着儿子这番看似为她着想,实则将她当作货物般权衡利弊的话语,心中充满了屈辱、悲哀和一丝荒诞。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泛起尴尬的红晕,声音带着苦涩和挣扎:“哈森!你……你糊涂!我今年已近四十,比少统领年长太多!这……这成何体统?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少主他……他那么年轻,怎么可能……” “年龄不是问题!”哈森打断她,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草原上的雄鹰,岂会在意雌鹰的羽色稍暗?重要的是价值与诚意!阿娜,您要相信儿子的判断,也要相信您自己的魅力。” 他见母亲依旧犹豫,便压低了声音,说出了更加具体的、近乎羞辱的安排:“阿娜,您听我说。今晚,您好好沐浴,用上最香的香料,穿上……穿上那套最衬您身段的、领口稍低些的裙袍,戴上父汗留给您的那些最名贵的黄金宝石首饰。”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奇异的光,继续道:

“然后……然后您委屈一下,躲进那个用来进献珍宝的大箱子里。我会让两名最可靠的心腹侍卫,将您……将您抬到少统领的营帐中去。等少统领打开箱子,看到盛装之下、光彩照人的您,定然明白我们的诚意!”

阙氏听到这个如同进贡物品般的安排,羞愤得几乎要晕厥过去,身体微微颤抖。让她,尊贵的老汗王阙氏,像一件货物一样被藏在箱子里送给一个少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然而,看着儿子那双充满了权力欲望、再无半分温情的眼睛,想到部落如今的局面,以及自己飘零无依的未来……她最终,还是在巨大的悲哀和一丝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对那个神秘少年统领的好奇与隐约期盼中,极其缓慢而沉重地,点了点头。泪水无声地从她眼角滑落。

“我……我知道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认命般的绝望。

哈森见状,脸上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完成了一笔极其划算的交易。

不久后,在侍女们复杂而沉默的服侍下,阙氏褪下了象征身份的厚重袍服,浸泡在洒满花瓣和香料的温水中。她机械地清洗着身体,思绪却飘向了未知的远方。沐浴完毕,她换上了哈森指定的那套华美而性感的裙袍,冰冷的黄金宝石首饰贴在肌肤上,沉甸甸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最后,在侍女们不忍的目光中,她蜷缩着丰腴成熟的身体,钻进了那个铺着柔软丝绸、却如同囚笼般的巨大木箱之中。

箱盖合上的那一刻,黑暗吞噬了她,只剩下心跳声在耳边轰鸣。她被命运的浪潮和亲生儿子的算计,推向了一个完全未知的境地。

营帐内,烛火摇曳,将温暖的光晕投在铺着厚实毛皮的地毯上。我正慵懒地趴在薛敏华丰腴柔软的大腿上,鼻尖萦绕着她身上那股混合着皂角清香与成熟女性特有体香的温润气息。连日来的疲惫在她轻柔而富有技巧的指压下渐渐消散,紧绷的神经也松弛下来。

薛敏华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神情专注而温柔,仿佛此刻天地间只剩下为我舒缓疲惫这一件事。她的手指力道适中,沿着我的脊柱缓缓按压,偶尔划过肩胛,带来一阵舒适的酸麻。

或许是这氛围太过放松,或许是她身上那成熟风韵太过诱人,我那只原本安分放在身侧的手,竟有些不听使唤地悄悄抬起,如同做贼般,隔着那层不算厚实的衣料,在她那饱满高耸、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脯侧缘,轻轻捏了一把。

“呀!”薛敏华猝不及防,发出一声短促而娇媚的惊呼,按在我背上的手顿时停了下来。她脸颊瞬间飞起两抹红霞,如同熟透的蜜桃,眼神羞恼地瞪了我一眼,嗔怪道:“少主!您……您又不老实!”

我嘿嘿一笑,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觉得她这又羞又恼的模样别有一番风情。正当我准备再说些什么逗弄她时,薛敏华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她轻轻推开我试图再次作怪的手,然后,在我有些错愕的目光注视下,竟抬手缓缓解开了胸前衣襟的系带。

衣衫微微滑落,露出了里面水红色的绣花肚兜,以及那被紧紧包裹着、却依旧显得惊心动魄的饱满轮廓。肚兜的边缘,隐约可见一道深邃诱人的沟壑。她虽然年近四十,但身材保持得极好,肌肤雪白细腻,那对玉峰更是丰硕挺翘,几乎要将单薄的肚兜撑裂。

她抬起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带着几分豁出去的勇敢,又夹杂着难以掩饰的羞意,声音微颤地对我说道:“少主……若是……若是想要奴家侍寝……奴家……奴家今晚便是您的人……”

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感受着营帐内陡然升温的暧昧气氛,我心头也是猛地一跳,一股热流窜遍全身。但残存的理智还是在最后关头拉了我一把。我连忙坐起身,有些狼狈地拉过旁边的毯子盖在她身上,干咳两声,强自镇定道:“薛、薛夫人!注意……注意节操!我们……我们还在别人地盘上呢,岂能如此……如此孟浪!”

薛敏华见我拒绝,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复杂情绪。她拢了拢衣襟,脸颊依旧绯红,低声啐道:“是少主先动手动脚的……”

就在我们之间气氛微妙,带着几分尴尬和未尽旖旎之际,营帐外传来了朔风营士兵低沉而清晰的声音:

“少主,哈森王子派人给您送来一个箱子,说是礼物。您看如何处置?”

我正想随口打发让他们抬走,那士兵却补充道:“少主,箱子……里面似乎有活物,有动静。”

“活物?”我内心一惊,瞬间将刚才的暧昧抛到脑后。哈森这小子,又想搞什么名堂?送活物?难道是鹰隼或者猎犬?

“抬进来。”我沉声吩咐,同时示意薛敏华整理好衣物。

两名朔风营士兵将一个装饰颇为华丽、体积不小的木箱抬了进来,放在帐篷中央,然后依令退了出去,继续在帐外警戒。

我和薛敏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和警惕。我站起身,走到箱子前,仔细听了听,里面果然传来极其细微的、仿佛压抑着的呼吸声。

我深吸一口气,伸手扣住箱盖的边缘,猛地向上一掀!

箱盖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而独特的、混合着高级香料和成熟女性体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充满了整个帐篷。

借着烛光,我看清了箱内的景象,不由得愣住了。

箱子里铺着柔软的深紫色丝绸,一个女子蜷缩在其中。她穿着一身极其暴露、闪烁着金片和珍珠光泽的塞人舞女服饰,轻薄的红色纱裙几乎遮不住什么,大片雪白滑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修长圆润的玉腿蜷曲着,深邃的乳沟在低胸的设计下显得愈发惊心动魄。她头上戴着华丽的黄金头饰,脸上罩着一层薄薄的红纱,只露出一双如同受惊小鹿般湿润妩媚的大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惶恐、羞耻,以及一种我见犹怜的哀求,正楚楚可怜地望着我。

这根本不是预想中的鹰犬,而是一个活色生香、身材火辣到极点的成熟美妇!

她看起来年纪与薛敏华相仿,但气质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塞人贵族女子的野性美和异域风情,那丰腴肉感的身材在暴露服饰的衬托下,散发着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力。

“这……!”薛敏华看到箱中女子,尤其是注意到她那比自己毫不逊色、甚至更具视觉冲击力的傲人上围和浑圆臀型后,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攥紧了衣角,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危机感。

营帐内的气氛,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礼物”,再次变得诡异而暧昧起来。我看着箱中这位明显是被人精心“包装”后送来的美艳阙氏,眉头微微皱起,哈森这混账东西,还真是……“投其所好”啊!

(6)凯旋的我和吃醋的母亲

当那口装饰华丽的大木箱被两名沉默的侍卫抬入我的营帐,又无声退去后,帐内便只剩下我、垂手侍立的薛敏华,以及箱中那未知的“厚礼”。薛敏华看着箱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与复杂的情绪,但她聪明地没有多问,只是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我。

我走上前,没有立刻打开,而是用手指轻轻敲了敲箱壁,听着里面传来一丝极力压抑的、细微的呼吸声。我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哈森这小子,倒是“用心”了。

“薛夫人,你先去休息吧,这里不用伺候了。”我头也不回地吩咐道。

薛敏华微微躬身,低声应了一句“是,公子”,便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帐篷,并细心地将门帘掩好。

帐内烛火摇曳,只剩下我和箱中的“秘密”。我不再犹豫,伸手拨开箱扣,缓缓掀开了沉重的箱盖。

霎时间,珠光宝气与成熟女性的馥郁芬芳扑面而来。蜷缩在柔软丝绸中的,正是那位曾远远见过一面的老汗王阙氏。她显然经过了精心的打扮,穿着一身暗红色、用料节省却极显身段的塞人舞姬长裙,裙摆缀满细小的金铃,手臂和脚踝上也戴着精致的金环。乌黑的长发挽成繁复的发髻,点缀着黄金与绿松石的头饰。她的脸上施了脂粉,试图掩盖岁月的痕迹和此刻的羞窘,但那成熟美艳的风韵,尤其是那双带着惊慌、屈辱却又隐含一丝认命般柔顺的眼眸,却比任何少女都更能撩动某种心弦。

她看到我,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得更紧,但那箱子的空间限制了她的动作,反而让她那丰腴有致的身段更加凸显——饱满的胸脯因紧张而起伏,纤细的腰肢下,圆润的臀部曲线在单薄的裙料下清晰可见。

我看着她这副任君采撷又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那股掌控他人生死、予取予求的权力感与少年人初萌的、带着掠夺性的欲望交织在一起。虽然这具身体只有十四岁,但内在的灵魂早已成熟,并且深知这具身体终将长大。如此绝色美妇主动送上门来,岂有拒之门外之理?

我俯下身,伸出手,并没有立刻扶她出来,而是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意味,轻轻抚摸上了她裸露在外的、光滑细腻的小腿。指尖沿着她丰腴却不见赘肉的大腿曲线缓缓上移,感受着那肌肤的温热与惊人的弹性。

阙氏浑身一颤,如同受惊的羔羊,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却被我用手背轻轻挡住。她发出一声极其细微的、带着呜咽的抽气,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着,仿佛认命般任由我施为。

我的手指没有停下,转而拂过她梳理得一丝不苟的秀发,感受着发丝的顺滑与首饰的冰凉。接着,手掌又覆盖上她高耸的胸脯,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惊人的饱满与柔软,顶端蓓蕾甚至在轻微的触碰下便悄然挺立。把玩片刻后,我的手又滑向她身后,在那浑圆挺翘、弧度惊人的臀部用力揉捏了一把。不同于母亲妇姽那如山岳般硕大饱满、充满力量感的巨臀,阙氏的臀部更为圆润紧致,手感绵软中带着惊人的弹力,别有一番风味。

我这番堪称冒犯的、肆无忌惮的抚摸,起初让阙氏羞愤欲死,身体绷紧如同石头。但或许是我动作中带着的、与她认知中粗暴的塞人男子不同的、一种奇异的技巧性挑逗,又或许是她久旷的身体在如此直接的刺激下本能地苏醒,那紧绷的身体竟渐渐软化下来,肌肤泛起淡淡的粉色,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灼热,鼻息间甚至泄露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带着媚意的轻吟。

看着她这副情动难耐的模样,我心中的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我停止了动作,改用稍微流利了些的塞人语言(得益于这几日的恶补和原身可能的一点基础),对她说道:“一直听闻,尊贵的阙氏,曾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舞姿倾国倾城。”

我松开她,退后一步,指了指帐内相对宽敞的地方,语气带着命令,却又隐含一丝欣赏:“现在,请为我跳一段吧。让我看看,能让老汗王和巴鲁都为之倾倒的舞姿,究竟是何等模样。”

阙氏闻言,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我会说塞语,更没料到我会提出这个要求。但惊讶过后,她便顺从地点了点头,微微后退几步,拉开了些许距离。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屈辱、彷徨与莫名的悸动都压下去,眼神逐渐变得专注而迷离。随着她身姿的展开,那成熟美艳的躯体仿佛被注入了灵魂。

没有乐声,但她已然起势。纤腰如同风中柔柳,轻轻一摆,带动着饱满的胸脯划出诱人的波浪,裙摆下的翘臀如同熟透的蜜桃,随着腰肢的扭动,划出一个个令人血脉贲张的圆润弧线。她的手臂柔若无骨,指尖仿佛带着魔力,在空中捻出曼妙的姿态,腕间与脚踝上的金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细碎而富有韵律的清脆声响。

她的舞姿,不像年轻少女那般充满蓬勃的活力与跳跃感,而是带着一种沉淀下来的、慵懒的、深入骨髓的性感。每一个眼神的流转,都仿佛带着钩子;每一次腰臀的摆动,都充满了成熟女性特有的丰腴魅惑。她就像一杯陈年的葡萄美酒,香气馥郁,滋味醇厚,让人沉醉。

我看得心旌摇曳,兴致大发。目光扫过帐内,恰好看见一旁挂着一把装饰华丽的琵琶。我走过去取了下来,试了试音色,虽然不如现代乐器精准,但也勉强可用。

我盘膝坐下,将琵琶抱在怀中,手指灵活地拨动了琴弦。一段从未在这个时代出现过的、带着鲜明西域风情、节奏明快而热烈的旋律,如同清泉般从我指尖流淌而出!这正是我记忆中后世的新疆舞曲!

阙氏正在舞动的身躯猛地一僵,眼神中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惊与狂喜!这旋律……这旋律她太熟悉了!仿佛刻在骨子里!她惊愕地看向我,仿佛在看一个不可思议的奇迹。

但身体的记忆快于思考,她的双脚已经不自觉地踩上了那熟悉的、令人心魂荡漾的节奏!她的舞姿变得更加投入,更加奔放!腰肢扭动得如同水蛇,丰臀摇曳生姿,带动着裙裾飞扬,如同一朵在夜色中盛放的、妖娆魅惑的曼陀罗花。她的眼神紧紧锁定着我,充满了探究、迷醉,还有一种仿佛跨越了时空的、难以言喻的情感。

一段酣畅淋漓的舞蹈结束,阙氏香汗淋漓,胸脯微微起伏,脸上带着运动后的红晕,更添几分艳光。她恭恭敬敬地向我行了一礼,声音带着喘息和难以抑制的好奇:“少主……您……您这曲子……奴家从未听过,却仿佛为奴家量身定做一般,让奴家情不自禁……敢问少主,您是从何处习得如此神奇的乐曲?竟让奴家如此沉迷……”

我放下琵琶,微微一笑,故作高深:“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它一直存在于我的脑海之中,今日见到阙氏您,心有所感,便自然而然地奏了出来。”我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来自千年之后。

阙氏闻言,眼中异彩更盛,看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降临凡尘的神祇。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继续哼唱着那首熟悉的调子,向她伸出了手,做了一个邀请共舞的姿势。

阙氏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便将她那柔软微湿的手放在了我的掌心。我揽住她依旧纤细的腰肢,她则顺从地贴近我。虽然我身形尚未完全长成,比她稍矮,但在那魔性的旋律中,我们配合得却异常默契。我引导着她,旋转、踏步、眼神交流……熟悉的舞曲,娴熟的舞步(得益于另一个世界的见识),让这位美妇人情动不已,她将我搂得更紧,丰腴的胸脯几乎完全贴在我的胸膛上,温热的体温和馥郁的香气将我紧紧包裹。

一曲终了,余韵未散。帐篷内只剩下我们两人粗重的呼吸声。

阙氏却依旧紧紧抱着我的手臂,不肯松开。她仰起头,美眸中水光潋滟,痴痴地望着我,轻声问道:“少主……您……您今年贵庚?”

“快满十五了。”我回答道。

“十五……十五年了……”阙氏喃喃自语,眼神变得飘忽而深邃,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是的,是的,一定是长生天的安排……一定是这样……”

我心中一动,有种不太妙的预感,试探着问:“阙氏,您这话是何意?”

阙氏温柔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某种宿命般的笃定,她缓缓说道:“少主有所不知……十五年前,奴家还只是老汗王后宫中一个不起眼的舞女。那时……奴家曾与一位来自远方的乐师……两情相悦。他……他最爱为奴家伴奏的,就是方才您奏的那首曲子……每一个音符,每一个节奏,都一模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点发毛:“该不会……那位乐师被处死,就是在十五年前吧?”

阙氏用力地点了点头,泪水无声滑落,但脸上却带着一种奇异而幸福的笑容:“正是。他被汗王发现……处以极刑……就在十五年前的那个秋天。”

我内心一阵无语,这……这算什么?替身文学?转世情缘?这美妇人不会是把我当成她那死去老情人的转世了吧?这展开也太诡异了!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阙氏并没有陷入疯狂的认亲戏码。她松开我的手,转身面向北方(或许是那位乐师故乡的方向?),极其郑重地拜了三拜。然后,她猛地回身,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抱住了我,仿佛要将自己融入我的身体里,声音带着哭腔,却又充满了决绝的喜悦:

“少主!这一定是长生天的安排!是它将您送到了我的身边,让我能再次听到这刻骨铭心的旋律,再次感受到……感受到他的存在!求求您,带我走吧!离开这里,无论去哪里都好!奴家愿意终身侍奉您,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炽烈而带着迷信色彩的告白搞得有些措手不及,一阵无语。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怎么就发展到生死相许、再也不分开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一位身份尊贵、风韵犹存、并且死心塌地想要跟着我的塞人阙氏,对于我稳定灰狼部,乃至未来经略西域,似乎都有着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感受着怀中成熟胴体的温热与颤抖,心中开始快速盘算起来。这意外收获的“深情”,或许真能成为我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

阙氏那番带着羞耻、屈辱,却又隐含着一丝决绝和微妙期盼的“深情告白”,如同最醇厚的马奶酒,确实在我心中激起了一阵异样的涟漪,带来一种掌控他人生死、甚至情感的、近乎蛮横的满足感。权力的滋味,有时便体现在这种对他人命运与尊严的随意拿捏之上。

我顺势俯下身,将头埋在她那因紧张而微微起伏、饱满而充满成熟韵味的胸脯之间,深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混合着昂贵香料、沐浴后的清新以及她自身独特体香的馥郁气息涌入鼻腔,确实令人迷醉。香,太香了,这是一种与薛敏华温婉书香截然不同的、带着野性与奢靡的诱惑。

终究是少年心性,在这等活色生香面前,我有些把持不住,忍不住伸手撩开她散落在额前、带着湿润气息的秀发,抬起她的下巴,对着那两片丰润性感的红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的唇瓣先是冰凉而僵硬,带着明显的生涩和被动,但或许是我的强势,或许是她早已认命,又或许是在这密闭空间和诡异情境下滋生了某种难以言喻的情愫,她开始笨拙而缓慢地回应起来。帐篷内只剩下彼此逐渐灼热的呼吸声。

这一吻持续了许久,直到我们都有些气息不稳,我才缓缓放开她。她的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原本的羞愤似乎被这一吻搅乱,多了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

就在这时,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微微喘息着,从贴身的衣物内,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折叠得极其仔细、边缘已经磨损的羊皮纸,塞到了我的手中。

“少主……”她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沙哑和一丝讨好,“这……这是先汗临终前,秘密交给我的……是他毕生积蓄的黄金埋藏地点。巴鲁……还有我的儿子们,都不知道它的存在。现在……我把它交给您。”

我心中猛地一跳!真是意外之喜!展开羊皮纸,上面用古老的塞人文字和简单的路线图标注着一个隐秘的地点。这无疑是掌控灰狼部财政,乃至将来制衡这对兄弟的又一重要筹码!

“好!太好了!”我喜形于色,忍不住又在她光洁的脸颊和红唇上接连印下几个奖励般的亲吻,“夫人果然是我的福星!”

当晚,帐篷内气氛暧昧而微妙。阙氏似乎已经接受了新的身份,眼神柔顺地想要为我更衣侍寝。然而,我却以酒意上头、疲惫不堪为由,婉拒了她。并非我是什么坐怀不乱的君子,只是我深知,这具身体年仅十四,远未到肆意放纵的时候。何况,如此“美酒”,更需要时间来沉淀和品味,操之过急,反而失了韵味。最终,我让她在帐篷另一侧的软榻上歇息,自己则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清晨,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营帐内的气氛已然不同。薛敏华早已如同往常一样,安静地侍立在侧,准备好洗漱用具,只是她的目光在扫过不远处正在对镜整理妆容、一身华服更显美艳雍容的阙氏时,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复杂。而阙氏,经过一夜的缓冲,似乎也调整好了心态,虽然面对我时依旧带着几分羞怯,但眼神中已多了一丝归属感和刻意展现的柔媚。

我端坐在营帐中央的主位上,薛敏华与阙氏一左一右,如同两位风格迥异却都极具分量的女官,静静地护卫在我身侧。这景象,无疑向所有前来拜见的人传递着一个明确的信号。

哈森是最早前来拜会的。他脸上堆着殷切而略带谄媚的笑容,眼神在我和明显经过精心打扮、容光焕发的母亲身上迅速扫过,然后压低声音,带着男人间心照不宣的意味问道:“少统领,昨夜……休息得可还满意?那份‘礼物’,您可还喜欢?”

我端起薛敏华奉上的热茶,轻轻吹了吹浮沫,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点了点头:“哈森王子有心了。礼物……很好,本使,收下了。”

哈森闻言,脸上顿时绽放出如释重负和计谋得逞的狂喜,连连躬身:“少主喜欢就好!喜欢就好!”

接下来的部落早会上,面对着齐聚一堂、神色各异的塞人头领,以及眼神中充满期待与不安的阿古达木与哈森两兄弟,我宣布了最终的决定。

“经本使考量,并征询各部意见,”我的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现决定,由哈森,继承灰狼部汗王之位!”

哈森瞬间狂喜,几乎要跳起来,得意地瞥了一眼脸色瞬间惨白的哥哥阿古达木。

然而,我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但是,”我话锋一转,“阿古达木作为先汗长子,亦当有所封赏。现划拨灰狼部东南三处水草丰美之地,及其上所属人口、军队,归阿古达木统领,自成一部,受汗王节制,然有高度自治之权。”

这并非因为哈森进献母亲的“礼物”更合我口味,恰恰相反,这正是我深思熟虑后的制衡之策。让塞人内部保持适度的分裂与竞争,互相牵制,无法形成统一的强大力量来挑战镇北司的权威,这才最符合我的利益。这套分化瓦解、扶持代理人的把戏,我玩得驾轻就熟。

果然,此言一出,哈森脸上的喜悦变成了错愕和不甘,而原本绝望的阿古达木,眼中则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两兄弟互相瞪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火花迸溅。

他们虽然都对这结果有所不满——哈森嫌权力被分割,阿古达木怨未能夺得汗位——但面对我已然做出的决定,以及我身后所代表的庞大军力,他们谁也不敢公然反对。最终,只能强压着各自的心思,躬身领命。

“谢少统领(少主)恩典!”

看着这对兄弟表面服从、暗藏机锋的模样,我知道,灰狼部未来的内斗已然注定。而这,正是我想要看到的。我的塞外之行,第一阶段的目标,已然在天衣无缝的谋划与恰到好处的“礼物”中,顺利达成。

朔风营的黑旗在塞北苍茫的天际下猎猎作响,标志着我们这支满载而归的队伍,正踏上了返回镇北城的归途。

我骑在马上,身后是紧紧跟随着的薛敏华与阙氏。薛敏华依旧是一身利落的文书打扮,神色平静,只是偶尔看向那几辆满载珠宝箱笼的马车时,眼神会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她深知这些财富背后所承载的血腥与权谋。而阙氏,则换上了一套虞朝贵妇风格的裘皮斗篷,华贵雍容,将她高挑丰腴的身段衬托得愈发夺目。她骑术竟也相当不错,端坐马背,姿态优雅,只是看向我的目光中,多了几分依附与复杂难言的情愫,仿佛一株终于找到了坚实乔木的蔓藤。

我们的队伍规模远比出发时庞大了许多。除了十五名煞气内敛、如同黑色磐石般的朔风营护卫,还加入了数百名来自灰狼部及其附属小部落的酋长、头人。他们带着最真诚(或者说,最符合利益)的笑容,驱赶着如同白云般铺满草原、数量高达几十万的牛羊,浩浩荡荡地跟随在后。这是他们向镇北司表达臣服与合作的“诚意”,也是一次规模空前的边贸之旅。

有我这个“少统领”亲自引荐,队伍所经之处的各个屯垦区,守军官兵无不肃然起敬,一路放行,甚至主动派出小队沿途护送。屯垦区的郡守、管事们更是早已得到消息,纷纷带着粮食、布匹、食盐、茶叶以及塞外部落最急需的铁锅等物资,在预定地点等候。

交易市场瞬间变得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上好的江南茶叶,换肥羊五只!”

“这匹蜀锦,换两头牛!”

“盐!雪白的盐!十斤盐换一只羊!”

“铁锅!崭新的铁锅!一锅换五头羊!”

虞朝的农夫、工匠们用自己生产的“奢侈品”和必需品,换取了能够改善生活、甚至积累财富的牛羊;塞外的酋长头人们则用自己牧场里繁衍的牲畜,换来了以往需要冒着生命危险、通过战争或高昂代价才能获得的关内物产。双方各取所需,脸上都洋溢着发自内心的笑容。

“少主万岁!”

“感谢少统领恩德!”

“镇北司仁政!”

欢呼声此起彼伏,在辽阔的草原与屯垦区的交界处回荡。无论是汉人还是塞人,此刻都真切地感受到了和平交易带来的巨大好处。这一幕,比我之前任何武力威慑或利益许诺,都更能凝聚人心,巩固镇北司在北境的统治基础。一切,正如我所预料的那般,相得益彰。

经过数日的跋涉,巍峨的镇北城终于再次出现在地平线上。城头那面巨大的“妇”字帅旗和“韩”字将旗迎风招展,仿佛在迎接我们的归来。

入城之后,我并未直接返回镇守府,而是先回到了自己在城中的独立小院。我让人将那几大箱各族进献的珠宝抬入院中,然后当着所有朔风营战士的面,打开了其中一箱。

刹那间,珠光宝气几乎要晃花了人眼。各色未经雕琢的宝石、圆润的珍珠、沉甸甸的金饼、做工粗糙却分量十足的金银器皿堆满了箱子。

我随手抓起一把宝石和金饼,对着眼前这十五名跟随我出生入死、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的兄弟们,朗声道:“兄弟们,这趟辛苦了!这些,是你们应得的!拿去,分了!带回家,让爹娘妻儿也高兴高兴!”

说着,我将手中的财宝塞到离我最近的一名战士手中。那战士,即便是隔着冰冷的面甲,也能感受到他瞬间的激动和难以置信。其他战士虽然依旧保持着肃立的姿态,但眼神中都爆发出强烈的光彩。

“谢少主厚赏!”

“愿为少主效死!”

短暂的沉默后,是发自肺腑的、低沉而坚定的吼声。他们跟着我,不仅仅是因为严酷的训练和纪律,更是因为我能带给他们实实在在的好处和尊严!

“还有,”我示意他们安静,又拿出一个装满银锭的小箱子,“这里有些银两,你们也分了。回去之后,休整几日,然后每人给我去招兵!要求不高,十人到二十人,要身家清白、最好是有些底子或者有特殊技能的汉家儿郎!慢慢招,仔细挑,招来之后,还是由你们带着,按老法子,给我往死里练!”

我的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我要的,是一支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更强的‘朔风’!明白吗?”

“明白!谨遵少主号令!”战士们的声音更加洪亮,充满了干劲和期待。他们知道,这不仅是在为我扩充实力,也是在为他们自己铺设更广阔的前程。

安排好这一切,我才让心满意足、感恩戴德的朔风营战士们散去。看着他们小心翼翼却又难掩兴奋地抬着那箱珠宝和银两离开,我转身,对薛敏华和阙氏示意,将剩下的几大箱财宝抬进我的内院。

这些,将是我未来计划中,最重要的启动资金之一。权力的游戏,离不开武力的支撑,而武力的背后,则是源源不断的财富。我的目光越过院墙,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那支更加庞大、更加精锐的私兵队伍,正在这片古老而苍凉的土地上,悄然成型。

小院门口顿时陷入一种微妙的僵持。薛敏华指挥着女仆们搬运箱笼,动作利落,眼神锐利地扫过每一件物品,心中显然已在计算它们的价值和入库位置。她很快进入了“内管家”的角色,将这次出使视为一场硕果累累的商业远征,而满院的珠宝就是最好的战利品。

而阙氏则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她站在院门边,那双习惯于眺望辽阔草原的美眸,此刻带着几分茫然和敬畏,打量着这座在塞北堪称精致繁华的庭院。雕花的窗棂、平整的石板路、甚至院子里那几株刻意修剪过的矮松,都让她感到陌生和一丝自惭形秽。她习惯了帐篷的随意和草原的粗犷,对于这种需要精细打理的汉家院落,以及薛敏华那套分门别类、登记造册的繁琐程序,完全无从下手。她下意识地攥紧了华贵的衣角,丰腴的身躯微微侧着,似乎不敢轻易踏入这方不属于她的天地。

薛敏华清点完一箱珠宝,直起腰,正好看到阙氏那副踌躇不前的模样,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讥诮,声音不高不低,恰好能让周围人听见:“到底是草原上来的贵人,见惯了风吹草低见牛羊,怕是看不惯我们这小门小院的琐碎。也是,除了能歌善舞、懂得如何侍候男人,这些操持内务的粗活,自然是入不了眼的。”

这话夹枪带棒,刻薄至极。阙氏的脸瞬间涨红,羞愤交加,却又碍于身份和处境,不敢反驳,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我,那双美眸里瞬间蒙上了一层委屈的水汽。

我看着这两位风格迥异、却都因我而汇聚于此的美妇人,一个精明干练如狐,一个懵懂美艳如鹿,此刻却像两只斗气的孔雀般互相别着苗头,心中顿感一阵哭笑不得的无语。我连忙上前几步,挡在两人中间,脸上堆起和稀泥的笑容,语气尽量温和地打圆场: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何必说这些见外的话。”我先是看了薛敏华一眼,略带警告地摇了摇头,随即又转向阙氏,安抚道:“夫人初来乍到,不熟悉汉家规矩很正常,慢慢学便是。薛夫人精于计算,以后府内账目还要多倚仗她;夫人您身份尊贵,熟悉塞外部情,于我亦是臂助。你们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应当和睦相处才是。”

我刻意用了“最重要的人”和“家人”这样的字眼,试图缓和气氛。薛敏华闻言,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但总算不再言语。阙氏则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眼中的委屈稍减。

然而,就在这气氛刚刚有所缓和的当口,一股极其熟悉、混合着温柔暖意与沙场血腥的压迫感,如同冰冷的潮水般,毫无征兆地从我身后涌来!

我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心脏猛地一缩。这气息……太熟悉了!

我缓缓地,几乎是带着一丝僵硬地转过身。

只见院门外的阴影处,一个高大如山岳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矗立在那里。正是我的母亲,镇北司都统妇姽!

她显然刚从城外归来,甚至来不及换下征袍。那身标志性的玄黑色青铜巨铠上沾满了尘土和已然发黑的血渍,左手随意地提着一条体型庞大的、已然咽气的棕熊后腿,熊尸软塌塌地拖在地上;而她的右手,则拎着几颗用头发草草捆在一起、面目狰狞、皮肤黝黑,看发饰和面容特征显然是西羌人或吐蕃人的头颅!鲜血顺着发梢滴落,在青石板上留下点点暗红。

她那张美艳绝伦的脸上此刻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大眼睛里没有丝毫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有冰冷的审视和隐隐压抑的怒火。她的目光如同两把无形的刀子,先是在我脸上剐过,然后猛地钉在了我身后的薛敏华和阙氏身上!

尤其是当她看到阙氏那明显是塞人贵族打扮、且容貌身段都极为出挑的模样时,她性感的厚唇紧紧抿起,胸脯因为怒气而剧烈起伏,将那本就饱满惊人的双峰撑得铠甲都仿佛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呻吟。

“月儿——”母亲的声音响起,不高,却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冰冷和严厉,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终于知道回来了?很好。那么现在,你告诉为娘——”

她的目光如同冰锥般刺向我,又扫过薛敏华和阙氏,最终落回我脸上,语气中的寒意几乎能冻结空气:

“这两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她们是谁?为何……会出现在‘我们’的小院里?!”!

看着母亲那副如同被侵占了领地的母狮般委屈又愤怒的模样,我心头一紧,连忙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地躬身行礼:“母亲大人,孩儿回来了。”

薛敏华和阙氏见状,也立刻收敛了方才的针锋相对,齐齐敛衽行礼,姿态谦卑,不敢有丝毫怠慢。薛敏华是深知这位都统大人的威严,而阙氏更是本能地感受到了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母亲却看也没看她们,仿佛她们只是两团空气。她随手将那几颗狰狞的头颅像丢垃圾般甩到墙角,发出沉闷的响声,然后单手拖着那只沉重的死熊,迈着如同战鼓擂响般的步伐,咚咚咚地走到我面前。

她没有立刻发作,而是先将死熊“砰”地一声丢在我脚边,震起些许尘土。然后,她抬起那张沾染着风霜与血污却依旧美艳逼人的脸,大眼睛里竟然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语气带着一种与她高大强悍形象极不相符的委屈和哽咽:

“月儿……为娘听说你回来了,心里欢喜,想着你这次出去定然辛苦,特意……特意去北山猎了这只最肥的熊,想给你做最爱吃的熊掌煲,好好补补身子……”她说着,还指了指自己铠甲上几处新鲜的划痕和血污,“路上还遇到了不开眼的西羌人游骑,耽误了些功夫……好不容易赶回来,满心想着能和我儿好好说说话,可……可一进门,就看见……看见这个家里,竟然有了别的女人!”

她的声音带着颤音,那泫然欲泣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沙场罗刹的影子,分明是个害怕被儿子冷落、心爱之物被分享的普通母亲。

我见她这副情态,心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慌忙对薛敏华和阙氏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们赶紧先进屋去。两女如蒙大赦,低眉顺眼地快步走进了院内,不敢多停留一秒。

待她们离开,我这才上前,主动牵起母亲那只沾着熊血和尘土、却依旧骨节分明的大手,引着她走到院中一旁的石凳上坐下。我依偎过去,如同幼时一般,将头轻轻靠在她那即便穿着坚硬铠甲也能感受到惊人柔软与规模的丰硕胸脯上,感受着其下传来的、有些急促的心跳。

母亲的身体先是微微一僵,随即软化下来。她伸出双臂,紧紧地揽住我的头和肩膀,仿佛要将我揉进她的身体里。她把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声音闷闷地,带着后怕和浓浓的思念:“月儿……我的月儿……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为娘有多担心你?塞外那么乱,你又……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为娘怎么活……”

我一边享受着这久违的、带着血腥与汗味却无比安心的怀抱,一边调皮地伸出手,隔着冰冷的青铜甲胄,在她那巍峨的峰峦上轻轻画着圈,口中则用轻松的语气,一件一件地讲述起塞外之行的经历。

其实,我知道,母亲派青鸾暗中跟随保护,大部分情况她早已知晓。但当我亲口说到如何识破巴鲁的阴谋,如何在牙帐内悍然出手,匕首卡其脖颈、血溅五步时,我还是能清晰地感觉到母亲揽着我的手臂骤然收紧,呼吸都停滞了一瞬。当我说到如何利用利益分化各部,如何推动边贸,让屯垦区与塞人皆大欢喜时,她虽然依旧靠着我,但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放松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讶。

“……所以,事情大体就是这样了。”我最后总结道,抬起头,想看看她的表情。

然而,迎接我的,不是赞许,也不是追问,而是母亲猛地捧住我的脸,带着一股不容抗拒的蛮横和急切,狠狠地吻了下来!

她的吻,充满了沙场的掠夺性和一种近乎绝望的占有欲。那丰润性感的红唇紧紧压迫着我的唇瓣,湿滑灵巧的舌头如同攻城槌般,霸道地撬开我的牙关,深入我的口腔,疯狂地搅动、吮吸,仿佛要通过这个吻,确认我的存在,驱散她所有的不安,并将我的气息彻底融入她的生命。这个吻,激烈、深入,甚至带着一丝疼痛,充满了母亲对失而复得的珍宝那种复杂而浓烈到极致的情感。

我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吻得有些窒息,大脑一片空白,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感受着她灼热的呼吸和唇舌间带着血与火气息的独特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我们都有些喘不过气,母亲才缓缓松开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鼻尖蹭着鼻尖,喘息着,用一种近乎宣誓般的语气,在我耳边低语:“月儿……你是我的……是为娘最最宝贵的……只要我们娘俩在一起,这世上,就没有任何困难能挡住我们……”

我看着她眼中那未散的情动和深沉的、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爱意(或者说占有欲),心中悸动,却也有一丝莫名的沉重。

然而,母亲的感性来得快,去得也快。她很快又想起了刚才的事,扶着我肩膀,稍稍拉开距离,脸色再次变得严肃,带着审问的意味:“现在,你老老实实告诉为娘,屋里那两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薛氏也就罢了,算是你的文书。那个塞人女人呢?她凭什么也能住进这里?这里……这里是我们娘俩的地方!”

我心中暗叹,知道这道坎终究要过。只好老老实实地将阙氏的身份,以及哈森将她作为“礼物”进献,以及她交出黄金埋藏图的事情,原原本本地交代了一遍,当然,隐去了某些过于私密的细节。

母亲听完,脸色变幻,既有对哈森如此行径的不齿,也有对那批黄金的重视,但更多的,还是对阙氏住进来的强烈不满和醋意。

“哼!”她冷哼一声,丰满的胸脯又是一阵起伏,“就算如此,也不能住在这里!镇北城空着的院落多的是,给她们随便安排一处便是!这里,只有我们娘俩才能住!”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这座小院是她最后的、不容侵犯的圣地。

我看着母亲那副如同护食幼崽的母兽般的模样,又是无奈,又觉得有些可爱。知道硬拗不过,我只好再次使出“杀手锏”。

我凑上前,双手捧住母亲那张美艳而带着薄怒的脸,不由分说地再次吻了上去。这一次,我反客为主,吻得更加缠绵,更加深入,舌尖主动与她纠缠,带着安抚和讨好的意味。我吻得很用心,很投入,仿佛要将所有的解释和承诺都融入这个吻中。

母亲起初还有些抗拒,但在我温柔的攻势下,身体渐渐软化,原本紧绷的肩膀也松弛下来,开始被动地回应,鼻息再次变得灼热而凌乱。

吻了许久,直到我们都面红耳赤,我才喘息着分开,抵着她的额头,低声哄道:“母亲……她们只是暂住,帮我打理些杂事。等事情理顺了,自然会给她们安排别的去处。这里,永远都是我们娘俩的家,谁也不能取代您的位置,好不好?”

母亲看着我近在咫尺的脸,听着我软语相求,眼中的醋意和怒火终于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足和妥协。她有些不情不愿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暂且依你。不过,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

见终于将她安抚下来,我心中松了口气。

母亲这才站起身,恢复了那副雷厉风行的模样,弯腰轻松地提起那只沉重的死熊,对我说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这熊,为娘亲自去给你处理,晚上咱们娘俩好好吃一顿!”

看着母亲拖着熊走向厨房的高大背影,我站在原地,摸了摸还有些发麻的嘴唇,心中五味杂陈。权力的道路布满荆棘,而这条由亲情与暧昧交织的家中小径,似乎也同样步步惊心。

贴主:卓天212于2025_11_27 7:57:13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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