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与山鬼】(1-12) 作者:一颗青菜 标签:#奇幻 #NP #适合女生 #产奶 #灵异 第1章 吃奶 灵山。 夜幕降临,绵延的山峰被黑雾覆盖,稀薄的星光下,破旧的道观立在群山乔木之间,里面依稀传来道士们晚课的诵读声。 夜风忽地吹开木门,厚重的实木门发出‘吱啦’响声,末位蒲团上的小道姑身体吓得僵直,缓缓睁开眼睛回头望去,满脸心虚。 啊,原来是风啊。 小道姑长舒口气。 大师兄明澈压低的提醒声传来,“明尘,专心点,师父讲课,莫分神。” 明尘冲着明澈吐了吐舌头,闭上眼睛端得一副认真听课的乖巧模样,可心思却全飘到袇房中。 不知那人…… 不,他不是人,是鬼。 不知道那鬼醒了没饿了没,有没有被人发现,师父会不会察觉她的异常。 好不容易挨到晚课结束,神游一日的明尘匆匆和师父行了一礼,便急不可耐冲出静室。 “喂,小师妹,今晚还得直播……” “我身体不舒服,拜托大师兄帮帮忙,谢谢喽~” 不及说完,明尘就一溜烟逃走。 二十一世纪的道观不像古早时,只需修修课业挣挣香火钱便可维系道观日常运营。 现如今信神信佛的人越来越少,深山的道观即便节假日收入都少得可怜,为了传道…… 当然更主要是为了挣钱,师叔带着观中弟子学网络主播开上了直播当神棍。 今日,这神棍轮到她当。 可是,今天是祖师爷的生辰,白日忙着给祖师爷做寿已经一天没回袇房了…… 想着,明尘脚步更急。 推开最深处亦是最僻静的房门,附魔伞果真散发着幽暗的光芒,明尘检查并无人尾随后,迅速关上房门撑开伞。 一阵微弱的白光闪过,被刻满符咒的铁链捆绑的男人盘腿而坐,出现在明尘的床上。 男人古人打扮,穿着曲裾深衣,一头长发犹如黑色瀑布,丝滑地披至腰间。 他闭着眼睛,纤长的睫毛如扇子垂在脸上,高挺的鼻梁,厚薄适中的M唇,每一处都精致到好似画中仙人,就连脸颊轮廓的弧度,都恰到好处的完美。 明尘知道,他不是画中仙,他是她捡来的山鬼,他好看的皮囊下,是一具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静。 按照道观里的规矩,捡到鬼应该立即汇报师父,可明尘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但没有告诉师父,反而将他偷偷藏起来。 也许,是他长的太好看了? 好看到让她忍不住想养他。 如果告诉师父,师父只会将他超度。 师父说过,养鬼须以自身精血,是逆反天道之事,会遭天谴。可养得这只鬼,吸食的却不是她的精血,而是…… 明尘弯腰坐在山鬼面前,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叹了口气,默默解开衣衫,放出丰盈白皙的奶子,将山鬼搂入怀中。 她的奶头刚碰到山鬼冰凉的嘴唇,他就张开嘴巴,一口噙住奶头。 第2章 抵住 明尘头有些晕,明明只有一天没喂他,他却好像饥饿了千万年,张大的嘴巴叼着奶头,将整个乳晕含进口中大口吮吸。 她很清楚的感受到吸力的扯动下,他的舌头包裹着奶头,牙齿咬着乳肉,可她感觉不到丝毫温度。 冰凉的像沾染晨露的棉絮,裹着夜风卷着她,在奶头上一圈圈搅紧,挤出喷涌的奶水,蚀骨穿心的,又软又痒。 捡到他半个月,察觉自己产奶半个月,喂了他半个月,明尘还是受不了奶头被他含在嘴里的滋味。 奶尖不自觉地在他口中变硬,又痛又痒又木,乳腺神经齐齐抽动,舒服又苦痛的感觉,难受的明尘后脊梁一阵阵发寒,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 太痒了,想换个奶子给他吃,刚推开些许嘴巴就追了过来,牙齿咬紧奶头,舌头将奶头裹紧,舌苔卷住吸得更加用力。 奶水泄洪似的喷出小孔,带着难以自抑的灼烧感,明尘不自觉地缩起脚趾夹紧双腿,湿意绵延至腿心。 明尘羞得脸颊通红,本能地抱着山鬼的脑袋背对着房门,绷紧神经想要观察师父师兄有没有跟过来。 饲养鬼怪源自于茅山一脉,师父曾说过,茅山一脉因养鬼曾遭天劫差点灭派。 而她所处的正一派自诩道家正统,向来不耻茅山一脉的行径,她偷偷饲养山鬼就已足够逐出师门,若师父知道她不仅饲养山鬼,还用自己的奶水饲养…… 不及想象后果,奶头处的吸力陡然变重,明尘吓得浑身颤栗差点惊叫出声。 急急咬住唇瓣忍住,慌乱低头望去,以为山鬼有了意识,正想用憋了半个月的话来解释。 这山鬼的衣着打扮以及若有似无的灵力,清楚地说明,他并不是普通小鬼,他这样的山鬼,定不可被随意饲养拿捏。 捡到他的那一天就发现,他除了能正常进食其他什么都不会,漂亮的像是一只人偶。 紧张,怕山鬼不愿被她饲养,怕她用奶水饲养的淫荡举动被人发觉。 定眼看了几秒,明尘紧绷的神经松懈。 今日的山鬼虽比之前进食得激烈些,但并没有不该有的反应。 他依然闭着眼睛,嘴巴一张一张的,分泌过量的白色乳汁挂在他的嘴角,滴在他吞咽翻滚的喉结上,看起来性感极了…… 性感! 脑子里电闪雷鸣地飘过两个字,明尘知道自己完蛋了,虽然观内5G网络与时俱进,直播时连到擦边主播也常有之,可这两个字根本不该出现在道观这种地方,更不该出现在她这个年仅十七八岁的小道姑脑海里。 呜呜呜,师父知道,会打死她的……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巨响,明尘吓得一把将山鬼扑在床上抓住被褥,试图将他盖住。 可压住他的那一瞬间时,明尘感觉一根硬硕挺拔的东西立在山鬼跨部,抵住她的小腹。 像钢管,抵得好痛好痛…… 第3章 想夹 窗台上,是老鼠吱吱吱的声音,告诉明尘师父师兄并没有来。小腹处,是男性生殖器勃起的硬硕,提醒明尘到底发生了什么。 网络接触得多,她听说过‘性’和‘勃起’,但真实触碰到实乃初次,不知该怎么处理的她脸颊霎时间熟透,死死地埋在山鬼的颈窝里不敢抬头。 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跟人偶没什么区别的山鬼也会勃起吗?也会像山下男男女女那样对性有渴望,也会想做那样的事吗? 对性一知半解的明尘,并不知道男女间的性交是如何进行,但她的心脏依旧不听使唤地加速,胸腔口腔如烈火灼烧,鬼使神差地伸手朝着小腹间的硬物而去。 指尖轻轻一碰,明尘的手臂就开始颤抖。 她紧张地咬住嘴唇,感受着奇怪的触感。 抬起头慢慢从山鬼的颈窝离开,红着脸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他。 他并没有网友说的那些期待性交时生理反应,吃饱的他眼睛依旧轻轻闭着,几缕青丝散在鼻梁与唇瓣,清冷的像拂过窗台的霜雪,看得明尘忍不住收拢手心握住那根,想为非作歹,又怕惊扰神明。 对,神明,此刻闭着眼睛的他,圣洁、尊贵。 她像极了罪恶的小丑,在清净之地亵渎着神明。 可他明明就是个山鬼。 手心湿透,腿心里痒得像有无数虫蚁在穿梭,让她欲罢不能。 彷佛有羽毛搔弄心尖,如燎原烈火,明尘忍不住就夹紧双腿,本能握着硬物移向腿心。 想夹,想蹭。 “我脑子到底得了什么大病,才会狗胆包天地做这样的事?” 明尘恨不得一头撞死自己。 这里是道观,她是出家道姑啊…… 她是弃婴,被人扔在深山,是师父将她捡回观中抚养成人。如果师父知道她对一只鬼这样,会气到吐血而亡吧? 可是,明尘细细地注视着山鬼,他长得好好看。明尘想,面若冠玉、丰神俊朗、剑眉星目等等成语在他面前,也不过如此吧? 尤其是他的嘴巴,唇瓣粉嫩异常,一点都不像只鬼…… “就,亲一口?”明尘知道,如果真把他那根东西夹进腿心被师父师兄知道,这辈子真的就完蛋了。 她盯着山鬼的唇瓣缓缓靠近,自我宽慰,“他受伤了,身上灵气太弱,好像随时会死,我渡点阳气给他续命,总不能看着他魂飞魄散……” 一点点,凑近嘴角,冷气扑面而来。 明尘的唇瓣微张,轻轻噙住他的唇瓣。 “小师妹~” 突然,熟悉的声音由远至近,如晴天霹雳般突然的炸入耳膜。 第4章 仿佛要刺进她的身体 是大师兄的声音,明尘吓得慌乱制止他推门,却又被他打断,“小师妹,师父来了。” 啊师父,真的来不及藏了…… 唇瓣与山鬼唇角错开,明尘手忙脚乱地拉着被子,将自己与山鬼严严实实地盖在其中。 刚盖好,木门便发出支啦声响,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跨过门槛进入袇房。 明尘手心全是汗,脑神经崩到极限,不停地问自己怎么怎么办,师父道行那么高,只要一靠近就能感知到她被窝里藏了只鬼。 大师兄先一步在她床边坐下,担忧地问:“小师妹,你怎么把自己蒙得这么严实,不闷吗?” “不、不闷。” 明尘只能硬着头皮回,“师父,大师兄,我不舒服……” “师父就是听说你不舒服,才过来看看,别藏着了。” 明澈说着就伸出手,奔着被子而去。 尽管躲在被子里,明尘也能够感觉到明澈的手越来越近,眼看就要掀了她的被窝。她一把扯住被角,抢先一步将头钻出。 只是钻出一个脑袋,两只手将被角拽得严严实实,生怕不小心漏了缝隙,被师父师兄发现山鬼。 她极力克制慌乱,强作镇定地冲着床边坐着的大师兄挤出个笑容,朝着站着的广元子望去,僵硬地开口,“师、师父,啊……” 熟悉的啯吸力突然落在肩头,差点让明尘失声嘤咛。 急急刹住,脑子里混乱不堪地想着,他不是吃饱了吗怎么还吃? 幸好吃的不是奶子,要不然她不一定能忍得住…… 明尘用力咬紧下唇强忍,扯着嘴角冲着广元子勉力地笑,“师父……” 明尘脸色异常的潮红并没能逃过广元子的眼睛,他的眉头微微一皱,弯腰伸手摸摸明尘的额头,“好烫,发烧了?” “我……”不是…… “唔……” 否认的话无法说出,带着冰凉触感的嘴巴在她的肩膀用力地裹,大口大口地吸,又痛又痒。 肾上腺素在那张嘴的侵犯下疯狂飙升,痒意几乎将头皮扯碎。 他似乎感觉到在那处吃不到奶水,竟咬着肌肤四处游走寻找,一口叼住奶头。 原先抵着小腹的硬硕随着两具身体的移位,滑至腿心顶住凹槽。 那东西顶着她尿尿的地方,仿佛要刺进她的身体,从未感受过的激荡快感顶撞着阴蒂,明尘的内裤湿得好像在滴水。 明尘夹紧双腿,哽咽出声,“呜呜呜,师父……” 纤长的睫毛下泛出泪光。又痒又痛又怕,简直欲罢不能,明尘抓紧被角,根根手指掐紧棉絮中。 完了完了…… 师父一定感觉到了…… 广元子并没有感觉到山鬼的气息。 事实是,从明澈推开门的一瞬间山鬼的气息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这个房间除了明尘的气息再无别的异常,广元子只看到自己心爱的小徒弟面颊潮红呜咽不止,心顿时揪到一处,“很难受?师父带了风寒药,起来师父喂你?” “不、不行!”山鬼就在被窝里,被她压在身下叼着她的奶头,勃起的生殖器夹在腿心,稍稍一动就能将淫荡的一切暴露。 明尘慌得心脏擂鼓,在广元子疑惑的眼神下支支吾吾许久,才红着脸解释,“师父,我、我没、没穿衣服……” 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师父是清修之人,断情绝欲,什么时候听过这等不堪入耳的词汇…… 第5章 猥亵他 广元子抬起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脸色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严肃,看不出年岁的面部肌肉绷得僵直。 明尘吓得后脊梁麻到尾椎骨,心跳蹦出体外的剧烈,声音里全是哭腔,“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感觉今天太热了,我没想到你和大师兄会来。” 道观清修之地,讲究冠冕整齐一丝不苟,即便是入睡也该得体,至少穿着一件贴身单衣。 见广元子不语,只是绷着脸站在床头看着她,明尘小心翼翼地伸出一只手扯住广元子道袍,噙着泪,可怜巴巴地道歉,“师父,我下次不敢了……” “对啊,小师妹下次不敢了。” 明澈见状急忙搭腔打圆场,“小师妹只是觉得热,她发烧了,她……” “无妨。” 广元子微微抬手,制止明澈继续说下去。 脸色恢复往日的平静威严,手伸向怀里掏出一包药放在明尘床头,“这是伤寒药,一会你自行服下,明日清晨如果还不舒服,早课就免了。待身体好些到我袇房来,我有话问你。” 说完,径直转身离去。 走了两步忽又想起什么,眉头微蹙停下脚步,对明澈道,“你不走?” “哦哦哦,走走走,弟子这就走。”明澈明白广元子这时叫他走什么意思。 明尘在自幼在观中长大,师父师叔以及师弟们从未将她当着女子对待,只当着一个懵懂可爱的孩子。 方才明尘羞涩地说自己没穿衣服,他才惊觉,记忆中奶声奶气说话的小师妹,长大了。 出门时,明澈回头看了明尘一眼,她依旧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是那面颊上的坨红,说不出的动人…… 明澈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急忙收敛心神再也不敢多看一眼,将袇房门关得严严实实。 明尘屏紧呼吸听着他们的脚步声,确定他们都走远了才一把掀了被子,羞愤地质问,“喂,我说你是不是故意……啊痛……” 忘记奶子还叼在他的嘴里,掀被子的力道太大,生生从他嘴里扯出,奶头和乳晕被拽出血痕,肿得吓人。 明尘痛苦地捂住奶头,仰头叹气,“我真的是,造得什么孽?” 算了,骂他也没有用,除了身体本能的进食外,他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感知。 他只是一只身穿曲裾深衣,看起来像死了几千年,受了重伤的孤魂野鬼而已。 垂眸望去,他的眼睛依然轻轻阖着,若不是嘴角挂着乳白的奶渍,谁能想到刚才趴在她怀中是怎样的不知餍足…… “算了,还是将你收起来吧。” 万一师父师兄折返,她真的无法应对。 明尘叹了口气,将山鬼从床上拉起坐好,稍稍整理了散乱的衣服,拿着木簪子跪坐在山鬼的身后,抓起他的满头长发拢于头顶束起。 他的头发太长了,像瀑布,披着万一弄脏,会心疼。 明尘像伺候价格不菲的工艺品,将他的每根发丝都整理得整整齐齐,才将他收进附魔伞。 伞放回法器架,明尘躺回床上。 想睡觉,却怎么都无法入眠,脑子里不停回荡着广元子的话。不知道师父有什么话跟她说,难道他察觉到异常了?怎么办怎么办? 放了山鬼? 可是,山鬼一点对外界的感知都没有,一副重伤魂魄的样子…… 焦虑半宿,辗转半宿,好不容挨到后半夜,明尘才心思重重地睡去。 明尘刚睡着,角落的附魔伞便发出一道红光。光影明暗之间,山鬼落至床头,睫毛微颤,眼睛慢慢睁开,身上的锁链消失,缓缓抬手。 幽蓝的火焰于掌心翻滚,只是小小的一团便好似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力,男人清冽的眸中,杀意如山崩如海啸。 区区小道姑,不知死活,居然趁他受伤猥亵他! 第6章 入怀 浓郁的死亡气息萦绕袇房每一个角落,在这所专克鬼怪的道观也丝毫不外泄一丝。 抬手挥袖,冥火轰向明尘,呼吸之间便至她的身上。 就在这时,熟睡的明尘突然翻了个身,毫无知觉地伸长手臂,竟抱住他的大腿。 冥火的幽蓝霎时间照亮明尘的脸庞,山鬼眼睛赫然睁大,满目震惊。 反手收袖,冥火簌簌散散落在明尘脸上化作萤火,再无了半点死亡气息,唯有一丝绵长的光亮照着她。 好暖睡梦中的明尘嘤咛一声,舒服地蛄蛹着身子寻找热源,两只手臂不自觉地将山鬼的大腿抱紧,猫儿般蹭了又蹭,呓语,“别走……” 山鬼,“……” 他死死地盯着明尘,腥风血雨在眼底闪烁。 时光回溯,碾过历史的烟尘,在几千年前的孤城停住。 震惊一点点消散,男人嘴角的弧度慢慢上扬,克制、疯狂、思念、仇恨,在他的眼底交替。 原来,是你啊。 许久不见。 明尘又做梦了,梦里是一片苍茫的白。她站在荒芜的山顶,遥望着远方被冰雪覆盖的孤城。 雪还在下,漫天的鹅毛大雪遮蔽视线,她瞪大眼睛找啊找,终于看见城楼之上少年孤身而立,银色战甲彷佛与冰雪融为一体。 如果不是他未戴兜鍪,束发的那一缕发带随风飘扬,只怕真找不到他。 找到他的那一刻,他似乎也发现了她。 他依旧笔直地站在城楼,只是嘴角的弧度上扬,微微偏头,眼底带着与冰雪截然相反的炙热。 不对睡梦中,明尘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以前做梦,从来都看不清他的脸庞,怎么会看到他上扬的嘴角与眼底的炙热? 恍惚时,光影明暗,一道白光闪过。 她不知怎么就到了城楼,少年离她那么的近,彷佛伸手就能触碰到他。 她缓缓抬眼,手本能地朝他而去,却在下一秒被整个握在掌心。 少年的甲胄上全是雪,满头青丝也被霜雪覆盖。 彻骨的寒冷中,他的手却暖的像火炉。 他握着她的手放于唇边呵气,滚滚热浪在唇边,在掌心,在胸膛。 她全身都暖了,缠绵的暖流遍布四肢百骸。 “你怎么来北境了?” “想你了。” “那,等开春我回去接你?” 可是,我不是已经来了吗?为什么要开春去接? 明尘疑惑,可张大嘴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咽喉里像被灌了哑药。她张嘴着,就连‘啊啊啊啊’的声音也只在心口,堵得血管都不通畅了。 窒息感遍布全身,明尘知道,她的梦该醒了。 以前做这个梦,都是到了这里便戛然而止。 像鬼压床,明知道自己在做梦,明知道自己该醒,可这一次,她就这么仰着头看着少年,怎么都无法醒来,反而像堕落深渊般沉沦。 不仅如此,梦里从未看清的脸变得清晰无比。 山鬼——! 腰上一紧,人已被拉入怀中。 明尘眼睛猛地睁开,入眼的是毫无生命气息的绝美脸庞。 第7章 咬脖 明尘吓得心脏差点跳出体外。 没有人能在梦境现实切换时,发现梦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没有丝毫反应,尤其他还是个不知法力深浅的鬼怪。 更可怕的是,一向闭着眼睛的他,此刻正睁着眼睛看她。 一动不动的,像对墨色琉璃,在日光照耀下泛着寒光。 梦里温暖的缠绵尚存,也不耽搁明尘感觉他有点渗人。 好在,他也只是这么看着她,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的身侧。 半分钟过去,明尘确定他不会袭击她,才长舒了口气,讪讪道,“真的是,被你吓死了……” “你不是在附魔伞里吗?怎么会在这?” 附魔伞是师父传给她的法器,从懂事起,她就时常拿着伞跟在师父的身旁收妖捉鬼。 但凡被师父收服的,不管多厉害的妖魔鬼怪,只要进了附魔伞便再无机会走出,除非持伞之人念咒主动放他出来。 他一个字都不说,只是看着她,直勾勾的。 除了眼睛是睁着的,其余跟半个月前没什么区别。 明尘无奈,顺着他的视线往下,这才意识到他真正看得是哪里,吓得一把将胸护住。 睡前系好的睡衣腰带不知道何时散开,乳房一览无余地裸露在他的视线里,奶头上挂着诱人的乳白汁液,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掉。 一宿过去,她溢乳了。 原来是饿了,他道行果然高深莫测,居然能自己离开附魔伞找吃的。 可是,她的胸还肿着,奶头与乳晕衔接处一排明晃晃的牙印,好痛。 明尘瘪瘪嘴,赌气,“不给吃,叫你咬我!” 山鬼似乎感知不到她的抗拒,闻着奶香味就往她的怀里钻。他身上凉凉的,嘴巴也凉凉的,牙齿轻轻地磕在她的肌肤上,鼻尖拱着指缝。 拱不开,牙齿轻轻咬住她的手指,一点点地嗦,张嘴含住指头。冰凉的舌苔卷着手指,潮湿的、柔软的,啯得明尘头皮发麻,好痒。 “好了好了,给你吃给你吃,吃另外一边。” 明尘受不了了,指头都要被他唆出血了。攒足力气拔出手指,眼角的余光偷偷朝着窗外看了眼。 天早已亮了,看光线至少上午九点,往日这个时间早课早已结束,观中众人基本在值殿办公,很少有人来后山袇房。 明尘胆子大些,推开山鬼坐在床上,双手左右抓住衣襟往下轻轻一拉,手工缝制的宽松睡袍便挂至腰际。 明尘刚脱好衣服,山鬼便凑了过来,紧随而来的是他冰凉的嘴唇。 冰块一般的寒气,尽管被舌头的柔软包裹着,明尘还是被冻得颤栗不止,她下意识仰头往后倒。 突然而来的一双手,毫无征兆地圈住她的身子,拢住转身,将她压在床头,继而整个趴了进去,抬手捉住一只手腕。 明尘后背靠着墙,呆愣几秒,视线缓缓下移。 她的手腕处,是他的手…… 明尘的脑袋嗡得一声炸了,他不仅能自行离开附魔伞,还能解开锁妖链!那可是六百年前灵山镇妖塔中,用来镇锁妖王的法链啊! 师父送了她三样法器,分别为紫霄剑、降魔伞、锁妖链,其中最厉害的就是锁妖链。 那天在后山捡到他,觉得他的灵力异于常人才即用锁妖链又用降魔伞,想着即便他能钻出降魔伞也不可能对付得了锁妖链,这才放心大胆地养着他。 可现如今,锁妖链都捆不住他。 而能轻易挣脱锁妖链的他,伤势似乎连三成都没有恢复。 明尘呆呆地,朝着怀里的山鬼望去。 视线还没触及他的发丝,乳腺神经一阵抽动,刚才还多到溢出的奶水竟然空了。 他抓住她还痛的另一只奶子,抬起头向她望去。 漂亮到过分的眼睛里,无辜地透露三个大字:还想吃。 明尘头皮发麻,他到底什么来路?吃那么多还要吃,有朝一日不会连她都吃了吧? 正想着,他突然趴回明尘怀里。不是奔着奶子,而是朝着她白皙纤长的脖子,张嘴一口咬住颈动脉血管的位置。 第8章 湿了 坚硬的牙齿咬在肌肤上泛起尖锐的痛感,不重,但足以让明尘感觉到血管即将爆裂的危险。 身体本能地做出抵御状,抓他的肩膀推他的腰,想要将他推出去,怕他真的咬破她的颈动脉。 然而,他压得那么紧,灵体所化的躯体有千钧重,还没将他推开分毫便在慌乱中抓到曲裾深衣的腰封。 腰封散开,山鬼身上的长衫松掉,领口一路敞至小腹。 明尘早已半裸,陡然感觉凉意袭来,咯人的胸肌毫无阻隔地压着她的胸部,肉与肉亲密地黏在一处。 明尘大脑一空,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不敢动了。 她停住,山鬼居然也停,就这么衣衫不整地趴在她的怀里,一手揽着她的腰肢一手压着她的肩头,唇瓣轻轻贴着她的脖子。 不知是不是错觉,明尘彷佛感觉到有股气息若有似无地喷洒在她的肌肤上,又冷,又痒。 好像,是他在吹气? 明尘突然意识到,他根本不是想咬她的脖子,而是在吓她。羞恼地抬手想打他,可抬起才发现,他的腰封还在她的手里握着…… 那宽宽的,软软的,顺滑的一片蓝色握在掌心,竟格外的令她感觉羞耻。 脸倏地红了,火辣辣地,烧到喉咙里。 手颤抖地放下,拿着腰封圈着他的腰,想将他的衣服系好。 衣衫凌乱,赤身相拥,成何体统? 虽然奶子给他吃了半个月,但这半个月他从未乱过一寸衣角。 腰封刚拢上他的腰,明尘的呼吸又乱了,他的腰好细,彷佛臂弯轻轻一拢便能抱住。 可是,他的肩膀明明就很宽厚,胸肌明明就很结实,刚才胸都被撞疼了。 明尘管不住地低头朝山鬼看去。 他还趴在她的怀里,脑袋遮住大半视线,只依稀看见他胸肌两侧的弧度,结实流畅,壁垒分明。 观中只有她一个女弟子,往日师叔们只当她是小孩毫无避讳,夏日练功炎热时常光着膀子。 长年累月的修炼,他们的胸肌腹肌都异于常人的好看。 可是,那么多好看的胸肌腹肌加起来,都没他好看…… 明尘想起网上认识的擦边主播柔柔,时常给她发私信:小师父,哪天你来我这,我带你去看美男啊。 个个都是上宽下窄的双开门,保管让你看了想还俗。 她一次都没回过,师父知道会打死她的,也就没见过什么是上宽下窄的双开门。可今天…… 明尘咽喉滚动,毫无知觉地吞了口口水。 待反应过来,吓得眼睛一闭,念起清心决:“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 念不下去了,脖子上凉飕飕的。 他用舌头…… 不知是舔还是啯,好痒好痒…… 明尘重新睁开眼睛,低头望去。同一时间,他缓缓抬头看她,一人一鬼四目交汇。 明尘感觉到他下身有个东西慢慢变硬,抵住她的腿心。 热浪一阵乱窜,她的内裤湿了。 手臂脱力,腰封从掌心滑落,明尘抓住挂在山鬼肩头的衣衫,扒开。 第9章 想做爱 随着衣服的脱落,山鬼的身体一览无余的裸露在眼前,如遐想的那般美好,像精心打磨雕琢的工艺品,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 再搭配着他俊朗圣洁的脸庞,以及即便被脱光身体也清澈无比的双眸,更神圣了。 明尘大脑晕晕的,想不通,他明明洁白似玉,为什么会是山鬼呢?怎么能是山鬼呢? 更想不通的是,她疯了吗? 这里什么地方?她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东西?她怎么能扒他的衣服,趴进他的怀里…… 混乱不堪地想着,双手已圈住山鬼的脖子,两具毫无寸缕的肉体紧紧地嵌合在一处,分快的双腿跨坐在他的腿上。 随着姿势的变化,他勃起的巨物竖直地抵住明尘腿心的沟壑,那么的硬,碾进潮湿的泥泞里带来从未享受过的快感。 明尘舒服地夹紧双腿抱紧他,想蹭,想动…… “山鬼,”呼吸变得紊乱不堪,明尘趴在山鬼的耳边,被折磨的热火焚身,汗珠顺着鼻尖溢出,她压抑地问,“你是不是已经能感觉到我在做什么,你是不是故意引诱我?” 如果他昨天没有躲在被子里吸她肩膀咬他奶子,如果今天他没有咬他脖子舔他肌肤,她会不会就不会如此失控? 睫毛缓缓湿润,挂着晶莹的泪珠,明尘哽咽道,“师父知道,会将我逐出师门的……” 她不知道性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但她知道两具生殖器结合在一处就是性交。 网络接触得多,即便是她无意接触此类的知识,也因认识擦边主播会被大数据推送一些带颜色的东西。 她和山鬼抱的那么紧,虽下身的衣服还在,但他勃起的阴茎和她湿透的腿心夹在一处…… 是性交吧?是吧是吧?上回刷到一张图片,上面描述各种姿势,虽然她很快滑走,但眼角的余光还是瞥到一张,就像他们此刻这样。 好舒服。 山鬼依旧没有回答她,歪着头蹭蹭她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她的体温,山鬼的身子不那么凉了,竟能感觉到一丝丝属于人的暖意。 好暖,痒…… 他好像又想舔她…… 明尘下意识偏头躲闪,他却没有像预料的那样舔她的脸,而是轻咬着她的肌肤一寸寸往下,咬着脖子咬着锁骨,眨眼间拱进怀里。 “别……” 明尘喊停已经来不及,受了伤的,红肿不堪的奶头还是到了他的嘴里。 尖锐的痛感伴着快感在舌头裹住奶头的一瞬间袭来,奶头在他口中硬得发麻。 明尘的身子崩得僵至,大腿下意识并拢。 双手抱住山鬼脑袋,屁股在大腿肌肉绷紧时本能抬高,两个人的腿心多了一丝缝隙。 被压着的巨物在缝隙里抬头,隔着内裤抵住阴蒂,还来回顶弄了两下。 “唔啊啊……” 好舒服,顶到阴蒂了…… 明尘目光迷离,失声嘤咛。 胸舒服,下面更舒服,有一股饱胀的痒意,往她空荡的、湿凉的身体里钻。 真的,忍不住了,想蹭想动,想和他性交,想做爱…… 手不受控地伸向山鬼的裤子,却又在抓住时犹豫彷徨。 他是鬼啊,她一个道姑怎么能? 更何况,还不清楚他什么来头,万一她无意中招惹了什么不能招惹的恶鬼,如几百年前的茅山那样,为本派招来灭顶之宰怎么办? 怀里的山鬼不知是吃饱还是怎么了,忽然慢慢抬头看她。 一人一鬼四目再度交汇,明尘从他清澈漂亮的眼睛中看到疑惑,彷佛在问她怎么停了? 他的大手拢着她的腰肢往下滑,慢慢抓住内裤,往下扒。 第10章 溢乳 一点点地扒,手伸进裤缝,指头触碰着屁股,过电似的痒。 明尘心尖颤抖不止,裤子扒开,两个人的生殖器再合在一处就是做爱了吧? 她要和山鬼做爱吗?真的要和山鬼做爱吗? 不行!师父真的会将她逐出师门! 内裤被扒开的前一秒,和山鬼淫乱的可怕后果终于战胜欲望,她使出全身力气一把推开山鬼,抱着散乱的衣服落荒而逃。 跑得太快,连房门都忘记关,也忘记将山鬼收回附魔伞。 山鬼望着明尘狼狈的背影,扒内裤的手才缓缓收回。闭上眼睛,嘴角勾起微笑,轻叹道,“时间果然过去太久,你竟吓成这样。” 以前的你,胆大包天。 更何况,是你先动的色欲。 明尘跑出去很远,仓惶逃窜中差点被自己的脚绊倒,一把扶住身旁雪松,这才渐渐冷静。 低头望去,衣衫还乱着,被吃肿的奶子在薄薄的衣衫中若隐若现。手忙脚乱地整理,生怕不慎被旁人看到。跑太远,都快跑到师父的住处了。 “小师妹?” 盘扣还有一个没扣好,身后突然传来明澈的声音,吓了明尘一大跳,捂住衣襟回头,“师兄,我……” 明澈注意到明尘有些凌乱的衣服,很自然地走近,熟练地替她系扣子,“多大人了,衣服怎么还穿不好?师父要是看见,又得说你。” 明尘心虚地回,“头有点晕,没注意……” 还好,是看着她长大的大师兄。小时候生活自理能力差,穿鞋子穿袜子扎头发,都是大师兄帮忙。强作镇定,解释,“我来找师父。” “嗯,昨天师父说过,让你去找他。” 扣子系好,顺手整理了一下耳边鬓发,收回手,明尘微笑道,“去吧。” “哦。” 明尘一步三回头。 真不知道师父找她干什么。 还有,刚才跑得太急,忘记将山鬼收回附魔伞…… 明澈疑惑,“怎么?” “大师兄……”明尘心一横,折回头扯住明澈衣袖,可怜巴巴地问,“你能不能陪我去见师父?” “噗~”明澈笑出声,“闯祸了,怕挨打?” “……不知道呢……”明尘晃明澈的胳膊,歪着明澈身子上撒娇,“大师兄,陪我去嘛……” 玄灵观建观三百年,大师兄是资历最高的弟子,几百年难出的修炼奇才,故而师兄师父师祖们都器重他,有他在,天塌下来都有人扛着。 “别摇了,头晕。”明澈被明尘磨的没办法,自小宠大的小师妹,无奈地拉长语调,“陪你去,行了吧?” 明尘欢喜地一蹦而起,跳到明澈的后背,“就知道大师兄最好了~” 有大师兄在,不怕不怕喽~ 很快,师兄妹两个人跨进广元子坐住的侧院。 青灰色的院墙内装修得质朴无比,就连自来水笼头都没装,铺着青石板的院内除了香炉有两口水缸,广元子就搬着马扎坐在水缸边,弯着腰用木桶洗头。 修道之人多半蓄发,广元子的头发更是蓄了多年,一头乌黑的秀发比起山鬼有过之无不及,被水湿透垂在木桶中宛若晃动的墨色瀑布,看起来…… 真累。 每次明尘看到广元子洗头都替他累,太长了。 明尘和明澈相视一眼,明尘秒懂,两条小腿倒腾得飞快,跑到广元子身旁弯腰,就要替他洗。 “好了,不必。” 自己养大的小徒弟什么性子广元子自然知道,手一抬便制止了她。 一手抓着长发一手拿着毛巾,丝滑地一甩一裹,长发被拢进毛巾内盘于头顶。 斜睨了眼明尘,无视后面的明澈,一手固定着湿发一手倒了水,拎起木桶就往袇房走,盘膝坐在蒲团上。 “哎呀,师父……” 明尘赶紧跟上,路过门口从置物架取下干毛巾,无视广元子的拒绝跪在他的身后,扯开湿毛巾扔到一旁,自顾自地替他擦头发。 心紧张地七上八下,一边擦一边观察广元子的脸色。 师父看起来好严肃啊,那张俊脸绷得,好像即将开裂的陶瓷娃娃…… 要不是他这张脸长得毫无岁月的痕迹,明尘真想骂一句:脾气又臭又硬的倔老头。 哀求地回头看明澈,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明澈却朝着她摇了摇头。 应该不是什么大事,要不然师父早发脾气了。 明尘懂了,小心翼翼试探,“师父,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你问我?”广元子冷噗一声,“自己想。” “想不到嘛~”明尘哀嚎一声,头发还没擦干就不擦了,往广元子膝盖上一趴,撒娇,“师父……” “成何体统?”广元子蹙眉,明明在训明尘,可却没有推开她。脸绷得更紧,却也满是无奈,“为师问你,这半个月你到底干什么好事了?” 这半个月…… 好事…… 明尘吓得吞了口口水,想起自己袇房中的山鬼。难道说,师父真的发现了?怎么办怎么办? 正心虚着,广元子手指一抬,脑瓜崩重重落在明尘额头,痛得明尘龇牙咧嘴,差点掉眼泪,“师父……” “符纸。”广元子没好气地给了提示。 这两个字,不仅明尘懂了,明澈也懂了,噗呲笑得肩膀打颤。 明尘屁股一扭,将广元子大腿抱的更紧,丝毫没有意识到力道太大挤压到乳房,乳汁缓缓溢出,洇到广元子的裤子上,“师父,这不怪我!” 第11章 奶香 事情源自于半个月前的一场直播,她当值做神棍,连线到一个全身黑雾笼罩,身形枯瘦,脸色惨白的男人,三十岁左右,叫梁东。 都不用掐指算,就知道他活不过三个月,被下降头了。 梁东告诉明尘,给他下降头的是他前女友。 那晚,他在直播间哭诉了半个小时,说他多么疼爱前女友,为了她倾家荡产,最后被骗财骗色还被戴了绿帽子。 他只不过想找前女友要个说法,就被前女友下降头,还说前女友威胁他三个月内凑足一百万,否则就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他跟明尘说,连线并不想报复前女友,只是想解开降头,再请一道符纸确保自己以后不会被妖术所害。 给直播间的粉丝气得呦,齐刷刷的刷屏让明尘帮他。 哼,明尘才没那么好骗呢。说得那么可怜那么痴心,肚量大的能撑航母,世界上真有这种男人吗? 她嘴上答应,下了播便从他的粉丝列表找到前女友。 见面一聊,哪里是前女友骗财骗色? 分明是他,不仅靠前女友的人脉当上公司高管,还勾搭上顶头上司。 为了逼前女友分手,嫁祸前女友出轨,勒索了前女友一套房一辆车外加三百万存款。 前女友气不过,才找人给他下降头。 呸,死渣男,不仅骗前女友还想骗她? 当晚她就给他寄了两张符,一张招色鬼,一张招穷鬼。 他不是喜欢骗财骗色吗? 榨干他的阳气,吸光他的财气,让他死的时候穷得连片裤衩子都穿不上。 要是不想死,除非跪在她的面前磕一百个响头,骗来的钱财如数奉还,才愿意放过他。 “师父~”明尘不满地趴在广元子膝盖上,哀怨道,“你不准帮渣男,他好坏的!” “为师并不是在帮他。” “那你还!” “我问你,你寄过去的符谁画的?” “你画的。” 广元子,“……” 真的是,快被她气死了,怎么就那么调皮?广元子抬手就想敲她脑门,可半天下不去手。 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乌云密布。当然,不是被下降头印堂发黑,纯纯被气。 “我道行深浅你又不是不知道。”明尘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偷了东西该有的愧疚感,下巴还翘得高高的,仿佛要上天,“要是寄我画的符,那吸上一年都不见得吸光他榨干他。” 正一清徽一脉,最为擅长画符,尤其是师父画的,天神都能请下凡。可她就没那个天赋,一张招鬼符学了十年,只能招游魂。 深呼吸,反复深呼吸。 过了很久,才没好气地回,“你大师兄画的。” “啊?” 明尘还没反应过来,一旁吃瓜看戏的明澈茫然,“我画的?” 片刻才想起来,“难道是鬼母那张……” “对,你交上来的功课。”广元子更气,手指狠狠戳明尘脑门,“你偷符的时候,都不看一眼?” “我又看不懂,往日你就放那的……”她擅长的是阵法与剑术,画符嘛,实在没那个天分。 听到‘鬼母’两个字,明尘吓出一身冷汗,“难道说……!” 鬼母,又名鬼姑神,虎龙足,蟒眉蛟目。传说日产十子,清晨产子傍晚食子,是个极其可怖的鬼怪。如果将她招出来,那还了得? 广元子抄起手边的一沓符纸丢在明尘脑门上,“只是符纸招出的鬼母残象,你现在下山,还来得及挽救。” 现在! 明尘愣住,山鬼还在她的袇房! 广元子眉心一蹙,音量骤然拔高几个分贝,“还不快去!” 明澈见明尘迟疑,试探,“要么,我替她去?” “你能替她一辈子?”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广元子强硬道,“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 “……好吧。”明尘无奈,如果只是招鬼符招出的鬼母,这沓符纸足够了。 梁东就住山下,速度快的话明天傍晚就能回来,将山鬼留下应该出不了大事。 他道行再高,也是一只鬼怪,在道观中只能束缚在那一方天地。 抄起符纸揣进怀中,明尘眨眼冲出袇房。 身后飘来广元子的叹息声,“一天天的,就知道给我闯祸。” 明尘:“……” 她怎么就天天给他闯祸了?明明是他老了不中用了,总是乱放符纸她才偷错。 明尘嘴巴一瘪,倒退几步回房,在明澈疑惑的眼神下小跑回广元子面前,趴在他对面的双手托腮,直勾勾地盯着广元子的脸,两条秀眉蹙成一团。 小脸,哀沉至极。 广元子无语,“还有事?” “嗯。”明尘点头如捣蒜。 她直视着广元子的眼睛,幽幽地叹气一声,“师父,师叔骂你。” 广元子疑惑:“嗯?” 明尘嘴角一扬,语速飞快,“老不死的。” “……”广元子呆愣三秒,果断抬手。哪里是师叔骂,分明是她自己想骂。 巴掌还没落在明尘身上,她嗖一下起身,两条小腿倒腾得飞快,一溜烟就逃了。跑到前院,还回头扯着嘴,冲着广元子不停地做鬼脸。 嘴角疯狂抽动,差点憋出内伤。 憋了足足半分钟,还是没憋住。急忙垂眼背身,将笑容藏在人后,“死丫头……” 眼底的笑意飞扬,神情却怔住了。 她刚才趴过的地方,一滩乳白色的潮湿,还散发着淡淡的奶香味。 第12章 又湿了 他的长发披在身后,已被擦得不再滴水,况且头上的水滴到腿上不会呈乳白色,更不会有奶香味。难道是…… 不该有的念头一闪而过,广元子急忙收敛心神移开视线。她才十八岁,还是个孩子,怎么可能? 明澈并没有察觉广元子的异常,转身。 广元子叫住他,“你去哪?” “下山。” 师父有多疼爱小师妹,她自己是不知道的,但他这个大师兄一清二楚。 往日小师妹闯祸,师父总强硬的要她自己收拾烂摊子,可她前脚刚走,师父便要他尾随其后。 他曾调侃过师父,你不是不准我去吗? “我不准你去,你就不去了?” 师父说,严师的威压下她都飘忽所以,要是让她知道师父很疼她,该和太阳肩并肩了。 “你有别的事。”广元子吩咐,“昨日安阳城有香客前来,说家中有人饲养小鬼,我观她印堂应该不是普通小鬼,你速去处理一下。” “好。”明澈应,但又有些担心,“小师妹那边……鬼母呢……” 他画的那张符的确只能招出鬼母分身残像,但一般招鬼术招出来的鬼怪实力受画符者影响。 画符者实力若强,那鬼怪便强。 他现如今已修至分神境,虽只用了三成功力,但还是不放心。 广元子一声长叹,“为师自己去。” 眼角的余光无意扫过裤子的湿润,广元子眼底全是明尘从未见过的宠爱。自己的徒弟,再调皮再捣蛋又能怎么办? 再者说,他给了明尘不少神级符,明尘对于阵法研究又颇有天赋,只要鬼怪修为不超过布阵者三重境界,一旦进入她所布的九幽缚灵阵,法力就会被削弱九成。 深夜凌晨,边水镇的一处独栋小院外金光大盛,九幽缚灵阵的光芒至苍穹而下,将整个小院遮蔽。 被削去九成法力的鬼母趴在阵法中央哀嚎翻滚,扭曲的蛇尾龙足撞翻豪华宅院花草树木,入眼皆是一片狼藉。 她被缚在阵法中央,狰狞可怖的蛟目殷红滴血布满戾气,张着血盆大口龇着獠牙,恨不得将明尘一口吃了。 然而,她越是挣扎阵法越是收紧,像绞肉机般绞着灵体。 金光化作无数利剑,漫天剑光散下刺进鬼母残象身体,穿透五脏六腑开始焚烧。 火焰熊熊燃烧化作火龙,转瞬将鬼母残象吞噬,化作一瘫灰烬。 明尘长舒了口气,从半空飘落,累得不停擦汗,小脸都白了。 不愧是鬼神级别的鬼母,光一成法力的残相就那么厉害,要是本尊到了不得将她当小鸡仔捏? 小声抱怨,“师父也是的,大师兄都那么厉害了,还让他画符纸交功课,真是闲得蛋疼。” 师父要是不让大师兄画符,她就不会偷错,何至于那么累? 遍身的力气都榨干了,蓝条直接清空,九幽缚灵阵消耗太大,一般不轻易用的。 等会回到酒店,她至少睡到明天下午。 等等,也不能怪师父,罪魁是他——梁东! 明尘缓缓抬头,阴侧侧地朝着梁东望去。梁东就缩在院角瑟瑟发抖,脸白的像掺了水的生石灰,汗珠子顺着额头大颗大颗滚落,裤裆湿透。 可怕,太可怕了! 他原以为被下降头已经够可怕,可那长着蛇尾虎龙足,满嘴獠牙,又像只蛟的怪物,比被下降头可怕一千倍一万倍! 如果不是明尘来得及时,他就被鬼母生吞活剥了! 见鬼母被烧得只剩灰烬,梁东连滚带爬地爬向明尘,“小师父啊小师父,你都看见我那前女友有多恶毒,她不仅给我下降头,还招来这么个妖怪害我,小师父你要替我做主啊!” 他还在怪别人! 明尘怒从心起,掏出一张符就要往梁东脑门上贴。 梁东以为那符是为他驱邪的,蹲在地上像狗似的仰着头。 就在符纸落在梁东脸庞的前一秒,梁东身上忽地一阵红光闪过,眨眼便向着马路对边的酒店逃窜! “我去,你是多招人恨,身上怎么还有东西?” 明尘手一抖,吓得倒退两步。 刚才九幽缚灵阵都没把那东西逼出来,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玩意,若是放走定会为祸百姓! 没有丝毫犹豫,反手掏出一张神行符,追着红光破窗跳入房中,必须将它收了。 “啊……!” 然而,那东西逃得太快,没追上不说,还听见一道尖锐刺耳的叫声炸入耳膜。 明尘吓得调头望去,眼睛睁大,这才意识到她追着红光竟闯了酒店客房! 暧昧的暖色灯光下,男人女人赤身裸体绞缠一处。男人抓着女人的一条腿抬高骑在她身上,胯间又硬又粗的东西塞在女人的身体里…… 明尘才发现,女人那里的洞原来可以那么大…… 男人那东西那么粗,居然塞得下…… “啊啊啊!你是谁啊?你怎么进来的!” 随着女人的叫声响起,男人也受了惊,秒速软掉,抓去枕头对着明尘做防御状。粗布麻衣,道姑装扮,他们这是见鬼了? “我我我……”从来都没有见过这种场面的明尘红温,根本解释不了半点。 好半晌,明尘从震惊中回神,将脸一捂,丢下一句,“对不起我这就消失!” 神行符一烧,消失不见。 没了心情再去收拾梁东,更没有心情寻找红光的踪迹,明尘捂着脸逃回酒店。 关上门很久,她体内的热浪都无法散去,钻进卫生间一看,整张脸像着了火,滚烫滚烫。 打开水龙头,捧起冷水泼在脸上,逼自己忘记刚才看到的。可是,她非但忘不了,反而想起山鬼。山鬼的那一根,似乎比那男的还要粗…… 所以,那才是性交,才是做爱吗? 刚才那女人虽然受了惊,但她满脸红潮诱人,似乎很舒服的样子。 山鬼…… 一阵又一阵的热浪在胸膛里翻滚,明尘感觉到自己腿心又湿了。 就在这时,她的身后蓝光一闪,熟悉的脸出现在镜子里。 第13章 捏碎了 看清他的那一瞬间,明尘恍若进了那个梦中。苍茫的白色中,少女趿着风踩着雪,翻山越岭而来,站在荒芜的山顶满眼期待地寻找他。 少年狐裘银甲高马尾,独身一人驻守孤城,守着百姓望着爱人。 寒风吹过,马尾晃动,两条蓝色发带迎风飞扬,飘啊飘,飘进少女的心坎里,犹如她乱颤的芳心。 镜子里狐裘银甲少年不再,眼前之人容貌也比梦里看见的模样成熟几分。但那俊朗的双眸,飘动的长发,感觉一模一样…… 明尘大脑空空,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她也没有机会说,周遭寒气袭来,他从身后抱住了她,紧紧地抱着,肉与肉仿佛嵌合进一处,密不可分。 明尘仓促回神,下意识推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带你来的?” 作为道家正统的玄灵观有无数强大的,克制鬼怪的法器。他修为高深,也不可能在道观中来去自如不惊动任何人,况且他身上还有伤。 他依旧没有说话,脑袋埋进明尘颈窝就是一阵乱蹭,冰凉柔软的嘴唇贴着她的脖子深深一吮。 体内翻涌的热浪还没散去,这么一吻明尘就站不住了,身子往后重重靠进山鬼胸膛。 不知怎么的,那绵长的,温柔的痒就钻进骨缝,钻得四肢百骸哪哪都是。 好流连的感觉…… 她无力地扒着山鬼的胳膊,指尖深深地掐进肉里。 身子敏感的,像干材像野火,着了魔似的想转身抱他。 明尘强行忍住,仰头回视他,想继续那个问题。 道观里可是供奉着三清师祖啊! 他怎么可能自己跑出来? 难道说,是师父发现了山鬼的踪迹,带山鬼下山来质问她? “山鬼……” 腰上一紧,还没问清楚双脚便悬了空。 他双手掐着她的腰肢,竟将她翻了个身抱坐在洗手池上。洗手池边缘太窄,不足以支撑着屁股,明尘慌得反手乱抓,胡乱摁住瓷砖两边。 还没坐稳,他就开始扒她的衣服,几下就将奶子扒出。 空气的冷风袭来掠过乳头,他还没开始吃明尘便已承受不住,奶头失控地硬了,颤颤巍巍地立在他的面前。 乳腺根根抽动,奶水如短线珍珠般往下滴。 明尘脸颊红到脖子,想让他张嘴咬住,又害怕师父知道,推拒地抓住山鬼的胳膊,喘着粗气问,“唔,山鬼,山鬼你听话,我问你,是不是我师父发现我养了你,是不是他……” 还没问完,窗外一阵阴风袭来,明尘隔着卫生间和客房中间的百叶窗,看见一团红光化作熊身象头犀牛眼的巨型怪物,踏着沉重的步伐地朝着她和山鬼而来,每走一步仿佛整个楼层都在颤动。 这气息,是从梁东身体里跑出来的那团,竟然是——魇梦魔! 魇梦魔为妖族的一种,依靠吞噬负面情欲而生,最喜吞食贪噌痴淫念。它之前躲在梁东的身体里,想必就是为了吸食梁东的欲念! 魇梦魔的能力与体型挂钩,能力越强体型越大。普通的魇梦魔身长不过一米,而这只看起来都快将整个客房填满。 眼前这只至少是妖王级别,不仅法力高深,更通灵智。而她连元婴都还没达到…… 果然那魇冲着明尘阴恻恻笑了起来,“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原来不过区区金丹,靠着九幽缚灵阵和一堆神级符唬住老夫。嘶,好浓的欲望,这是遇见心上人了?老夫喜欢。正巧老夫饿了,吞了你们也好涨涨修为。” 说着,魇梦魔身体陡然放大三倍,偌大的灵体穿墙而出,嘴巴张得更是有吞天食地之势。 明尘和山鬼在那巨物面前,孱弱的好似蝼蚁。 他们都要被吃了,山鬼居然还趴进她的怀里…… 明尘头皮发麻,果断从道袍里摸出符纸。根本没心思分辨掏出的是什么符,反正都是神级的,定能拖出时间让她带山鬼逃跑。 正要烧,山鬼突然抬手。 他的手就那么轻轻一抬一握,吞天噬地的妖王‘嗖’得一下化作一缕红光,快得让明尘都没有看清楚怎么回事,红光又化作一团灰烬,如细沙般地顺着山鬼的指缝滑落。 明尘惊愕地瞪圆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堂堂妖王,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就这么被山鬼抬手捏成灰了! 即便是强如师父,也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不是师父带来的! 视线呆滞移动看向山鬼,“你到底什么来路?” 山鬼单臂拢着她的腰,冰凉的嘴唇松开奶头,一点点地向上吻,吻到耳边停住。他咬住明尘耳珠,终于开口说了第一句话,“你猜。” 戏谑的,挑逗的,听在耳朵里像山涧流淌的泉水,似少年清冽悦耳,又似帝王低沉穿透。 声音也好好听…… 耳珠被咬得好痒,他吐出的冷意突然变暖,吹在肌肤上痒痒的,好烫。 他上下滑动的手,从下面托着奶子,指腹绕着丰盈的弧度轻轻摩挲,“饿了。” 仅仅,只是饿了吗? 明尘视线往下,看见他的长衫高高支起,顶着腿心,好硬。 …… 啊,没切大号的王殿真是温柔又撩人啊~ 第14章 磨穴 明尘问不出口也不敢再看,虽然之前被吃过很多次,但那时候他毫无意识,她可以将他当着一具人偶。 现在的他不仅有意识会说话,还能看着她抱着她。 体温飙升,他身上的寒意消失不见,温烫柔软的嘴唇若有似无地碰着耳珠,好痒好痒,痒到全身骚动不安,好难受。 明尘扭动脖子蹭他的脑袋,双手抓住曲裾深衣的腰封,哆嗦着挺起胸膛将奶头送向他。 溢奶了,乳房好涨,里面好像肿了硬块,吃空也会舒服些。 可是,等了很久他都没有附身趴入怀中,沾染温度的手就这么托着她的乳房缓缓研磨,一圈又一圈的,指腹触碰着奶头。 他轻轻一碰奶水就往下滴,湿了白色内衬,滴在他的手心,又在抚摸时回到她的身上。 乳房上,乳沟里,全是乳白色的汁液…… 他一定是故意的…… 明尘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哀怨地抓紧腰封,平整光滑的锦锻在她手里皱成一团。 明尘全然忘记他强大到抬手就能捏碎妖王,恼怒地威胁,“别摸了,再摸不给吃了!” 后悔极了,当初就不该用奶水喂他…… 脸颊红透,稀碎地嘤咛,“山鬼,我胸胀,唔……” 正说着,山鬼突然重重咬住她的耳珠。明尘疼得倒吸口凉意,指甲隔着衣服掐进他的肉里,“你……” 他咬着耳珠轻轻吐出三个字,“玥无归。” 玥无归?无归? 他名字? 明尘心脏莫名抽痛。到底什么人,名字才会叫做无归?恍惚又想起梦里孤城楼上的少年郎,那城墙那么高,风雪那么大,就他一个人守着…… 心痛正在蔓延,胸上也重重一痛,明尘疼得挺胸抬头,小手哆嗦着就扯住腰封往下拉。什么人…… 不,什么鬼,聊得好好的,突然就咬她的胸! 奶头都被他咬疼了。 羞恼低头,想要提醒他轻点。 可视线垂下便看见,他的领口散了。 这才意识到,他的腰封又到了她的手里。 视线往下,隐约看见他华美细长的锁骨,壁垒分明的胸肌…… 小腹内热浪翻涌,明尘急忙移开视线抱住他的脑袋不敢再看。可下一秒腰上又是一紧,他单臂揽着她的腰肢,将她的身子往怀里拢。 散乱的道袍滑至腰处,扒开内衬,腰背、股沟尽数露出,明尘不知不觉就裸了上身。 他的手在她的腰背上下滑动,指头伸进股沟,明尘的身子跟着他的力道直直挺起,分开双腿挂在他的腰两侧。 赤裸的小腹贴着他的腹肌,腿心严丝合缝地压着那一根粗硬,咯得好疼好痒。 想动,想夹腿,可他抱得太紧,弓着身趴在她的怀里吃奶,一手固定着她的身子,一手抓着她的奶子,吃得那么用力。 舌苔包裹奶头规律啯着,乳腺神经一抽一抽的,乳汁就顺着小孔溢出被他吞下,耳边全是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不知道是奶水分泌过剩还是他故意漏出,热浪顺着他的嘴角她的乳房滑落,在乳房上留下长长的湿痕,流向她的小腹,洇向她的跨部。 暖意渗透裤子,腿心犹如虫蚁穿过,湿透了。 奶头上,胸腔里,腿心处,快感多得不知该往哪里感受。 酒店里看到的情形闪过明尘脑海,男人粗长的生殖器插在女人腿心的洞里。明尘哆嗦地抬手捧住山鬼的脸颊用力,呼吸凌乱不堪。 想和他那样…… 可是,不敢说,说不出口。 她是道姑,他是鬼…… 指腹颤抖里触碰着他的脸颊,仅片刻又迅速移开,继续将他的脑袋抱紧怀里。 闭上眼睛,心早已无法静下来的小道姑,又开始默念静心咒,“清心若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唔……” 奶头处一阵空荡,咒语中断,他咬住另一边奶头。 只吸两口就松开,潮湿的舌头贴着乳房往上,细细地舔。 弓着的身体慢慢挺直,偌大的硬物隔着衣物研磨腿心,一下一下又一下。 第15章 归期 硬物抽动,她的内裤湿透,他的裤子也湿透,锦缎华服变成薄薄的,透明的一片。 明尘清晰地感觉到那根肉棒上凸起的经脉,磨着贝肉一颤颤地跳,烫得厉害。 明尘头皮顿时就麻了,臀部忍不住就开始哆嗦,腿心里的两片肉化了似的,又酸又涨,很舒服。 欲罢不能的快感,让她本能缩着大腿根想躲,可又忍不住想打开腿让他更加深入。 催动过九幽缚灵阵,身上的力气本就不多,余下的一丝也一点点被抽干,明尘无助趴进玥无归的怀中,扒着他的肩膀往他身子上挂。 腰背挺直,柔软的嘴唇稀碎地吻过脖颈,脸颊贴着脸颊。鬓厮磨片刻错开,他的下巴抵住她的额头,额头也痒痒的。 她的身子挂上他的肩膀一寸,他的大手便拢紧一分,毫无阻隔地胸肌压着乳房,小腹紧紧地贴着小腹。 身体的缝隙越来越小,双腿忍不住抬高,腿心彻底打开,让那根硬物深深地、深深地嵌进缝隙里。 “啊……”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一个硬邦邦的,圆圆的东西又顶到她的阴蒂。明尘全身都开始哆嗦,脚趾缩成一团。 真的好舒服啊…… 脑子里不断闪过酒店里男人女人的交媾处,心头热火滚烫的,想要。 听着明尘的声音,玥无归的手从她的臀部抽出,落在她的脸庞。掌心包裹着小脸抬起,明尘仰着头目光迷离地看着他。 他低头也看着她,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依旧清澈无比,彷佛失控的、渴望的、淫乱的只是她一人。 睫毛忍不住就湿了,晶莹的泪痕挂在眼角,明尘呢喃着他的名字,“山鬼……玥、玥无归……阿玥……” 阿玥…… 听到明尘对他的称呼,清澈眸中波动闪烁,眼神变得晦暗不明。 掌心用力,指腹来回摩挲移到嘴角,他突然再次弯腰躬身,带着一丝温度的嘴唇朝着她的唇瓣靠近。 他想亲她…… 明尘心尖颤栗不止,小鹿在心口乱撞。紧张的双手在他的腰上游离,抓紧衣服,慢慢地闭眼,她也想亲他…… 随着距离的缩短,两个人的嘴唇越来越近,眨眼间便唇瓣碰着唇瓣,嘴角碰着嘴角。他的嘴唇温温的,一点都感觉不到鬼身上的寒意。 明尘忍不住张开唇缝,期待那若有似无的唇瓣落在她的唇上。 然而,就在她满腹期待时,玥无归的嘴巴一张,一缕黑烟吐出薄唇,‘嗖’一下就钻入她的口中消失不见。 明尘感觉到喉咙里痒痒的,急忙睁开眼睛,“阿玥,你……” 还没说完,眼前一黑,明尘软软地倒在玥无归的肩膀,晕了。 可她即便失去意识,那双手依旧扯着他腰处的衣衫。 玥无归垂眸肩上的脑袋,眼神逐渐变冷,毫无犹豫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往外推。 仅仅推开半寸,就感受腰上一阵收紧,急忙回头望去,看见她的一双小手紧紧地攥住他的衣服,柔软光滑的锦缎面料在她手里变成皱巴巴的一团,紧到不可分割。 眼波再度剧烈晃动,记忆穿梭历史而来,眼底浮现杨柳渡口,那少女也是这样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衫…… 掰她的手不自觉地就松了,回到她的肩上拢着,瘦瘦的身子又回到他的怀中。 低头,吻最终还是落在她的唇上,深深地,深深地。 —— 明尘又做梦了。 但这一次,梦里出现的不是梦了无数次的雪中孤城。 是阳春三月,杨柳刚刚抽芽的渡口,停靠着一艘大船,甲板上拴着一匹白色战马。 少年一身蓝色襦裙,站在河岸旁杨柳下,低垂着眼眸看她,眼睛弯弯的,温温柔柔地笑着。 他越是笑,她越是不肯松手,两只手将他飘动的裙摆死死地抓着,眼睛里全是泪光。尽管很想哭,但她也还是弯下眼睛,冲着他挤出微笑。 风陡然变大,吹鼓了船帆,马儿在甲板上呼哧呼哧地,似乎在提醒他该远行了。 少年抬手,指尖拂过她的脸庞,轻轻地轻轻地说,“我会回来的。” 她的手终于松开,少年转身。 船帆飘动,他越来越远。 渡口旁,杨柳下,就剩了她一个人。时光飞逝,碾过春夏秋冬,杨柳青了绿了又黄了。 风又吹过,树叶纷纷而下,落在她的肩头,在她的耳边叹息。 “他说他叫无归,你怎会相信他有归期?” 第16章 为师看起来像八十岁? 酒店走廊,凌乱急促的脚步声哒哒响起,直奔明尘房间。黄光一闪,广元子手提赤虹剑‘嗖’一下穿墙而入,进入明尘的客房。 他神情紧绷,四处环顾,寻找着那一缕红光的踪迹。可红光没找到,却听见一阵抽噎的声音入耳,急忙转身望去,视线僵住。 明尘蜷缩在酒店洁白的大床上,好像做了什么梦,手扒着枕头,眼角挂着湿湿的泪痕,鼻头都哭红了。 她身上的白色内衬虽然整齐地穿着,但她侧身蜷着,衣领微微敞开,若有似无地露出那一团洁白的丰盈…… 广元子背身抬腿就要离开,怎么又忘记她长大了?一定是太心急,怕她被妖王伤到…… 广元子刚一转身,大腿就被抱住了。 她像小猫似地往他的腿上蹭,一条腿无意识地挂在他的大腿上。 垂眸望去,睡裤滑到她的腿根,光滑纤长的长腿裸露在视线里。 “放开——” 广元子眉头紧锁,下意识想甩开她。这孩子,睡觉越来越不规矩。可又是仅动了一下,她便哽咽出声,“唔,你回来,别走……” 她到底梦到什么了?哭成这样,还呓语着别走? 心不自觉地就软了,广元子转回身,视线躲避着她无意泄露的春光,抚摸着她的额头轻声喊她,“尘儿?尘儿?” 睡梦中的明尘缓缓睁开眼睛,愣住。 梦境里的空荡感还在胸前里酸涩地堵着,明尘愣了很久都没有反应过来,心口很疼很疼。梦境里的少女,等了少年多少年? 她都醒了,那双手还在他大腿上抱着,裸露的小腿依旧挂在他的腿侧。 广元子原想等她自己掉落,可等很久她都没有动静,那一双垂泪的眼睛,就这么怔怔地,呆呆地看着他。 广元子心脏一阵紧缩,也疼了。向来严肃的清修道人,失控地抬手摸摸小徒弟的眼睛,指腹擦去泪痕,“怎么了?” 是被餍梦魔吓到了吗?那毕竟是妖王级的妖怪。 自下山后,他便一直暗中保护她。只是不愿意被她发现,一直远远地跟着,故而餍梦魔出现的第一时间,他没能冲进客房保护她。 听到广元子的声音,明尘终于从梦里缓缓抽离,正想回答,又愣住了。 脸颊倏地红掉,垂下眼睛不敢和广元子对视。 她在睡着前,和玥无月那个了…… 手臂不自觉地收拢,无意识将广元子的大腿抱得紧紧的,闭上嘴巴不敢吱声,眼角的余光在房中四处寻找玥无归的踪迹。 睡着前,她明明就想亲他,怎么就睡着了,还做了那个梦? 那她睡着之后,玥无归有亲她吗?有抱着她继续做吗?还有,师父什么时候来的?他怎么来了? 她怎么不松,反而越抱越紧了…… 广元子无奈,只能朝着她望去,提醒,“尘儿,成何……”体统…… 尾音尚在喉间,广元子看见明尘的脸颊上,两团诡异的红潮! 她虽养在山中道观,但观里就她一个女弟子,所有人都很疼爱她,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她,故而她被养得皮肤娇嫩白皙。 这两团红潮在她白皙的脸颊上,竟看得广元子视线无法挪动。 胸腔里,突然有颗东西在加速跳动,砰砰砰的。 “师父……”明尘犹豫片刻,试探地抬眼看广元子,想问问他来时有没有碰到玥无归。 她现在担心的不是师父知晓玥无归的存在后会超度他,而是担心玥无归会因师父的超度和他动手,玥无归太强了。 可是,话留在心里还没问,也怔住了。 师父正低着头俯视她,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明尘吓得后脊梁一寒,终于意识不但抱了师父大腿,还有一条腿挂在师父腿侧。迅速抽离,脸颊烧着般的红,“师父,我不是故意的,我……” 所有的情绪都藏进内心,广元子脸色平静地转身,“既然你醒了,就跟为师回去吧。” 该处理的事情已经处理完毕,餍梦魔的气息也消失不见,她就没必要在山下待着。她还小,山下诱惑太多,他并不希望她在山下长时间逗留。 “嗯……” 明尘起身,抓起道袍穿好,就要跟在广元子身后。 可她双脚刚落地,酸软感就袭了过来,她一个趔趄,差点跪在地上。广元子迅速回头,一把扶住明尘右手,将她稳稳托住。 明尘瘪着嘴哭丧着脸抬头,“师父,我蓝没了,走不动……” 漫长的无语过后,广元子忍不住吐槽,“你平日稍稍勤快些修炼,依你的资质也不至于至今还是个金丹,更不至于用个九幽缚灵阵就透支所有力气。万一以后为师不在,看你再遇到危险怎么办?” 很想训她,但那双手握在掌心里软软的,他的心也软软的。 可嘴巴是硬的,背过身对着她,“没有下次。” “好勒~” 明尘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像孩童时那般跳上广元子后背,两条腿紧紧夹着他的腰,手臂圈紧他的脖子。 然而刚抱紧,明尘就后悔了,跳入后背的力气太大,撞到胸了。 左胸还好,睡着前被玥无归吃干净了,右胸却没有,奶水经过外力挤压,滴滴答答地就顺着乳头小孔溢出,广元子的后背迅速湿了一大块。 他也后悔了,小徒弟的胸,果然有奶水。 神情僵住,放下她不是,不放她也不是。 他急忙静心守神,想要忽略后背的那一滩潮湿。 可往日里轻而易举能做到的事,今日却怎么都做不到,一丝难以言说的暖流在胸腔里乱窜。 师父感觉到了…… 明尘吓得趴在广元子背上不敢动,更不敢说话。 这不比平时的调皮捣蛋,怎么跟他解释? 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就有了奶水,还被一只鬼天天吃着。 明尘以为,广元子会将她扔下后背,可片刻之后,广元子只是抿了一下嘴唇,背着明尘就出了客房。 时至凌晨三点,街头空荡荡的,除了冷风就是冷风。 广元子就这么背着明尘,一步步地往回山的路走,明尘也乖乖地趴在广元子的后背上,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明尘知道广元子感觉到了,广元子也猜到明尘知道他感觉到了,若不然往日叽叽喳喳的逆徒,怎么会那么乖? 想收敛心神不去关注,但越是想要忽略就越是容易感觉到,奶水将他整片后背湿透,凉嗖嗖的感觉顺着尾椎往下滑。气氛,安静又诡异。 要么,找个别的理由训她两句,再将她扔下去? “尘儿……” 广元子正要开口,明尘突然收拢手臂,趴在他的脖子里嘤咛一声,“师父……” “嗯?怎么了?” 明尘也没有想好该说什么,总不能问他有没有碰上玥无归吧? 她可没那么傻,师父到现在没有问,很显然就是没碰到。 但就这么趴在他后背上,感觉怪怪的,好尴尬,随便找点话题聊聊,再气他两句就能很自然地从他后背离开。 明尘抿了抿嘴巴,盯着广元连白发都没有一根的鬓发,好奇地问,“师父,你今年有没有八十岁?” 八十岁…… 一句话,差点将广元子问出内伤,他自我怀疑,“为师看起来像八十岁?” 第17章 乱了道心 才没有呢,看起来只比大师兄大一点点,顶多三十出头。 可问题是,懵懂懂事的时候师父就长这个样子,现如今她都十八岁了,师父还是长这个样子。 每每提到师父,在道观里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师兄这个老不死的,怎么越活越年轻?烦都烦死他了,一天天的板着那张脸给谁看?唉,我是不是到死的那天,还要看师兄那张臭脸?” 都是师叔在骂。 听师叔们说,他们刚认识师父的时候,他也长这个样子。 “可是,”明尘趴在广元子的肩膀上噗嗤噗嗤地笑,故意道,“九师叔都五十多了,二师叔头发都白了。我估摸着,师父至少八十了吧?” “呵。”广元子噗笑一声道,“你二师叔还快死了呢,难道说,为师也快死了?” 终于找到机会,广元子脸色一沉,反手就将明尘从后背丢下。 “哎呀——!” 明尘正琢磨着下一句该怎么说,才能很自然地从广元子的后背下来,丝毫没有防备广元子会先丢她。 失重感陡然袭来,明尘吓得惊呼一声脚步上趔趄,慌乱中一把抓住广元子腰身,脑袋重重砸在他的肩膀,痛得差点掉眼泪。 广元子没有想到,堂堂金丹境,他广元子的徒弟,居然连这点反应力都没有,在她身子摇晃时下意识抬手去扶,却在无意中抓住两滩潮湿的柔软。 广元子呼吸一紧,手臂僵住,瞳孔微颤,心慢了几拍。 “师父,你这是嫌徒儿太烦,想杀了徒儿吗?要是想,你直说,何必……” 明尘站稳就开始抱怨,话说一半终于反应过来,声音戛然而止。 师父的那双手,掐着她的咯吱窝,长指深深地嵌入乳房两边…… 脑子里不知怎么就闪过玥无归玩她奶子的情形,明尘的脸倏地红了。不知该避讳推开师父的手,还是解释她的胸怎么会溢奶。 鼓起勇气往下看,那奶渍将道袍的颜色洇深,被他的两只手掐着,在路灯的照耀下那么的明显。 明尘恨不得一头撞死,快哭了,“师父……” 听到明尘的声音,广元子眼波微动。 内心尽管早已如海潮翻涌,但脸上半点不显。 明明摸的是奶子,可感觉就像是在掐懵懂孩童的脸,很自然的就收回了手。 “夜深了,先回去。” 他挺直腰背,单手背在身后,说完就迈起步伐走在前方。得和她保持距离,否则…… 广元子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乱着。 可是,他仅走了几步就停住了,身后的她还没有跟上,仿佛吓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无助,可怜,眼角的余光扫过去就觉得心疼。 垂在腰间的那只手默默紧握成拳,那一丝柔软彷佛融在掌心化进肉里。明明乱到手臂微颤不止,可吐出的话却那么的平静,“还不走?” 明尘哭丧脸,她不是不走,是真的走不动。 九幽缚灵阵本就将体力消耗殆尽,仅剩的一丝也被玥无归抽得干干净净。睡了一觉好不容易攒回了些,又被师父那一丢丢得半点不剩。 若不是羞赧溢奶的事被师父知道,她这会儿绝对不顾一切地挂在师父大腿上,不管他想不想都要背着她。 想将她丢下,可是根本做不到。 他最终还是转身,一步步地折回明尘身旁,弯腰将她打横抱进怀中。不背着,也许就感觉不到她胸上的潮湿、温软,也就不会乱了道心。 抱紧她,却不敢垂眸看她。 广元子目视前方,明明心中百般温柔万般不舍,舍不得碰她一根头发,强硬唬人的警告却还是从口中飘出,“等回到观内,你再偷懒不肯修炼,以至用个阵法就消耗殆尽,为师一定会打断你的狗腿。” 第18章 扒衣服 明尘哪里再敢反驳?万一又招惹到师父被丢出去,就只能爬回玄灵观了。 乖得像鸵鸟,双臂挂在广元子的脖子处圈紧,脸也往他肩头藏。 肩头那软软的一团,带着她身体的温度,呼出的热浪喷洒在广元子的脖子里,广元子一再克制还是没能克制得住,手臂陡然收拢,差点失控将她按紧胸膛里。 好在,他这个动作看在明尘的眼中,只是师父怕抱不稳摔了她,正在调整抱姿。 嘴巴一瘪,又开始狗胆包天地吐槽,“师父,你真是老了,我还不到一百斤,抱我你还发抖……” “闭嘴!” 还没说完,就听见广元子喝止声传来,冷冷的,好可怕,“再开口说话,自己滚回去。” 明尘,“……” 嘴巴一封,再也不敢说了。 广元子深吸一口,默念咒语,刺目的赤色光芒一闪,明尘本能地闭上眼睛。 待睁开眼睛,街道、路灯全都消失不见,入眼的是熟悉的后山袇房,清冷的月辉下,银杏树的枝叶在风中轻轻摇晃。 明尘愣住,回来了?这就回来了? 掰着手指头数都没这么快吧?她昨日徒步下山,再搭公交车去边水镇足足花了三个小时,可师父眨眼间就带她回来了,神行千里啊! 眼睛冒起绿光,懒虫来了兴致,这技能要是学会以后不是想去哪里去哪里,还不用劳累她的两条小细腿? 一只手扯紧广元子的肩膀,“师父,我想……”学…… “下去!” 还没说完,广元子手一松,就将明尘丢了出去。 感觉就像在丢烫手山芋,丢完就背过身对着明尘,将所有波动的情绪藏进背影中。 明尘嘴角扯动,师父果然嫌弃她,多抱一分钟都不肯。 丢就丢,还嫌弃地背身不看她,一看就是不想教的样子。 哼,不学了,明尘冷哼一声转身进门。 给师父甩了脸色的逆徒,‘啪’得一声把门关上,直接将师父扔在门外,连茶水也不给沏上一杯。 听着身后的动静,广元子不禁哑然。片刻之后,男人眉眼一弯,忍俊不禁地抿紧嘴唇,满眼的无奈。 这丫头啊…… 也罢,就让她误会着也好。 以为师父嫌弃她,总比知道师父对她乱了心好。 就像她说的,他已经活了太久太久,久到他自己都记不清自己的年岁。 漫长的寿数中,也许她只是他生命里的尘埃一粟,只需待稍稍起风,烟尘尽散,这个世界上又只剩他一个人面对着时光斗转。 广元子回头,默默地看了眼关紧的木门,消失。 明尘回到房中,直奔床头柜拉开抽屉,翻出一包点心。边水镇一来一回,还是昨天上午吃的饭,好饿。 点心送进唇边刚要吃,忽然又想起师父若是尾随她前往边水镇,是不是也饿着肚子。 逆徒心里泛起丝丝心疼,放下嘴边的,捧着一整包点心小跑着拉开房门,“师父,吃点东西再……” 话说一半戛然而止,错愕地看着前方。 郁郁青山里,银杏树下,哪里还有师父的踪迹?只有那熟悉的幽蓝飘在空中,居高而下地俯视着她。夜风吹过,他的衣袂翻飞,长发飘动。 明尘的心脏剧烈跳动,好似战鼓在擂,喃喃道,“玥无归……” 左右不过几分钟,师父走了他就来了,他一直在跟着她吗? 想跟他说,既然来了怎么不进来,嗓子里却像灌了水泥,心脏咚咚咚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她不说话,他也没有说话,一人一鬼四目相对,空气静滞。 他就这么飘在半空,飘啊飘,飘了很久很久。 时间每过一分,他的眼神就冷上一分,寒意袭满她的周遭,钻进骨缝里。明尘的心一紧,突然想到,他如果一直跟着她,一定看到师父抱她。 心莫名地慌了,明尘脱口而出地解释,“那是我师父……” 还没解释完,他的身子便渐渐变得透明,瞬间消失不见。 “喂,玥无归,你别走啊!喂!” 明尘呆愣地望着玥无归消失的银杏树下,心脏陡然变得空荡荡的,强烈的失落感犹如梦里的杨柳渡口,她一年年的等不到他。 明尘情绪不佳,整个玄灵观的人都感觉到了。 她从边水镇回来两日,无论上课还是值殿,整个人都焉了吧唧的,歪着身子趴在课桌,无论别人跟她说什么她都爱答不理,问烦了就哼哼两声,转个方向继续趴。 晚间,明尘又趴着上完了课,人走大半,她还是懒洋洋地不想动。 三师兄明礼晚间要在静室直播,分享道观散晚课后的日常,走到明尘身边踢踢她的小腿,“尘儿边上去,这里三师兄要用。” 明尘才懒得搭理他呢,单手托腮斜睨他一眼,下巴往天上一翘,那表情分明在说,你爱播不播,我就不让。 明礼没好气地戳了一下明尘脑门,无奈地在她身边坐下,一边调整视角一边叹息,“我们家小师妹这是有什么烦心事?要不要跟三师兄说说?” “她能有什么事?”二师兄明守路过香案,趁人不注意就顺了一个苹果塞进嘴里,背着人边吃边说,“就小师妹这样的,师父拉过去打两顿就好了。” 他居然说,让师父打她! “师叔!二师兄偷吃贡品!师叔,贡品都被二师兄吃光了!” 明尘果断调头,冲着门外吱哇乱叫! “明守!你个逆徒!”门外,传来广缇子的咆哮声。 明守胳膊一僵,苹果从嘴里滑落掉在地上,他哀嚎,“小师妹,你……” “别吵别吵,直播呢!”明礼无语地提醒,“这都连上线了,你们几个别毁了我们玄灵观的清誉,要吵出去吵。来,我们先看看这位粉丝有什么烦恼需要本道长指导。” “连上了连上了……” 手机里,传来一粉丝激动的声音,“道长道长,我别的不想知道,我就想知道,有什么办法,才能让我日进斗金,实现一夜暴富。” “这个……”穿着华丽道袍,明礼端得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 刚要回,明尘突然‘切’了一声,懒洋洋地吐槽,“我们要知道什么办法能日进斗金一夜暴富,还需天天坐这直播?还需要在观里摆个摊子测字算姻缘?还需要在门口立个牌子,上面写着景区门票收费,十元每人?” “喂喂喂,你们送小师妹回去,我受不了她了!” 明礼满脸黑线地叫嚷着,单手推着明尘就出了静室。 明尘还没怼够,人已被推了出去,根本不想走,就要挣扎。 就在这时,明尘胸前一阵刺痛,涨奶了…… 脸颊爆红,吓得一把推开拽她的师兄们,“好了好了,我走就是,我又没说错真的是。” 他们要是能知道一夜暴富的办法,早就将道观整个翻修了。敲这外墙旧的,墙皮都脱落了。 一路碎碎念地回房,确认无人跟上迅速关上房门,解开衣服对着垃圾桶就开始挤奶。好麻烦,只不过两天没被玥无归吃就频繁涨奶。 玥无归…… 想到他,明尘心头更加失落,酸涩涩的。 他生气了,是不是就不回再回来了? 正想着,阴风突然吹开木门,凉意从身后袭来,那么近,彷佛就趴在她的颈窝里。明尘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敞开的道袍就被扒到腰处。 第19章 血泪 丝毫没有之前的循序渐进下巴就被捏住,雨点般的吻落在她的唇上,以摧枯拉朽攻城掠地之势在她口中掠夺,柔软的、冰凉的,好像冻了一夜的冰霜被迫塞进嘴里,明尘全身止不住地打着寒颤,好冷。 明尘扒住玥无归的大手,指甲掐进虎口,想要将自己的下巴从他掌心挣脱,结束这个强硬的深吻。 可是管住上身,下身就失了守。 他的另一只手抓住裤子往下用力一扯,宽松的长裤被脱到大腿挂着,毫无温度的大手直奔腿心,隔着内裤就重重按住阴蒂。 从未被这样对待过的少女,哪里能承受这般猛烈的侵犯,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拼命地夹紧双腿。 双手从虎口移开,慌乱地抓住侵犯腿心的手臂,用了全身力气从深吻中挣脱,明尘转身往他怀里趴去,“玥无归,别这样,我害怕……” 话说一半,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异常,急忙抬眼望去。 他依旧是前几日的打扮,一身深蓝色的曲裾深衣,长发披散,只是那双本该清澈圣洁的眼睛竟泛着妖异的红光,在袇房昏暗的灯光下格外的渗人,就像是九幽冥府爬出的恶鬼。 差点被强迫的恐慌被慌乱替代,明尘双手捧住玥无归的脸焦急地问,“怎么回事?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你受伤了?” 是受伤了吧? 那眼神那么的可怖,身上的灵力外泄,时而如狂沙飞石,澎湃汹涌,时而又如沧海枯竭,缥缈难握。 他并不回答她的问题,大手突然掐住她的脖子,眼中红光更盛。 俊朗得好似谪仙的脸也变得扭曲无比,浑身戾气腾腾,力道大的差点将她的脖子拧断。 他看着她的眼睛,嗓音沙哑,一字一顿地问,“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背叛我!为什么!” “没、没有,我没有……” 明尘被他吓懵了,难道还在为前天晚上的事生气? 奋力扒拉着他的大手扭动脖子,想要缓解凶猛的窒息感,明尘痛苦地解释,“那是我师父,我是他养大的,我体力透支,走不动,他才抱着我。玥无归,你松手,我难受,我喘不过气了,我……” “为什么背叛我,你为什么要背叛我?”可玥无归好像听不见她的话,只是反复地重复着那一句质问,掐她脖子的手臂逐渐颤抖,身体也在颤抖。 布满红光的眼睛里,陡然就渗出血泪,一滴又一滴地往下滴落,滑过脸庞,垂在下巴。 他还在重复,“为什么要背叛我?为什么?为什么?” 那绝望的眼神看着她,就好像那个答案在他心里尘封了千万年也没有人能回答他,才一遍又一遍地,反反复复地质问。 “玥无归……”穿心蚀骨的痛,在看到玥无月眼中血泪时直袭心脏,明尘大脑空空地,忘记挣扎,也忘了快将她呼吸撕碎的窒息感。 手从他的臂膀上抬起,颤抖地朝着他眼底的血泪伸出,中了邪似的,只想将他的眼泪擦干净。 可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本能还在害怕他,那手也像是抖了成千上万年,指尖才堪堪碰着泪珠,好烫好烫…… 窒息感蔓延至整个脑海,还没替他擦掉眼泪,就嗅到了死亡的气息,明尘苦笑一声。 她这是要死了吗?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要死在他的手里吗? 就在明尘认命地闭上眼睛,脖子上的力道陡然卸去,掐脖子的那只手毫无征兆地按住她的肩膀,将她重重揽入怀中,他的脑袋也埋进了颈窝。 肩头一阵尖锐的痛感袭来,明尘痛得嘤咛一声张大嘴巴,新鲜空气灌入口鼻,她又能呼吸了。 惊魂未定地垂眸望去,肩膀好像被他咬出血了。 “玥无归,你……”怎么了? 尾音消散,脖子上的痛也消失不见。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身子前倾趴进她的怀中,低着头,照着她的嘴唇又吻了过去。 他吻着她,就将她往床上推。 第20章 “奶没了!”“再挤挤。” 明尘随着他的力道,屁股坐在地上,后背靠着木床僵硬的床沿。 虽然唇上的吻没有方才激烈,但她心里还是有点害怕。 他刚才的样子太像恶鬼,恶鬼伤人是没有理智的。 他实力又太过强大,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又不愿意惊动师父,她没有见过师父的全部实力,但她想师父再厉害,只怕也无法做到徒手便眨眼间捏碎妖王。 她也不想师父和他起冲突,伤了哪个都觉得难过。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无法将他推开,一想到他眼底的血泪心里就疼得厉害。 明尘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可能是那反反复复的梦境里,出现的是他的脸。 那梦给她的感觉太真实,她不知不觉就将他真的当成少年。 臂弯拢住他的脑袋,指腹沿着他的眼角细细擦拭,被按住吻的时候,擦去眼底的那一滴滚烫。 手指顺着脸颊往下,想要去擦下巴的那一滴,手就被他握住。 他的手很大,宽厚温暖的一只将她纤细的胳膊握在手心,明尘心一紧,什么都来不及说,唇上的柔软缓缓收离。 他的眼底垂得低低的,握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脸靠近。 明尘没有任何抗拒的能力,也不想抗拒,张开掌心包裹住他的脸。 还是温温的,像人的体温。 可他明明就是鬼,明明刚才还是冷的。 他眼中的血泪已经不流了,身上的戾气也没有那么重了,但眼睛还是赤红色的。 “你到底怎么了?”明尘鼓足勇气,注视着他的双眸,试探地问,“是生气了吗?气我师父抱着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握着她的手腕,红色的眼睛久久地注视着她。 “可是,他是我师父,我是他养大的,我和他……” 正说着,他的薄唇轻动,吐出两个字,“不怕。” 明尘愣愣地望着他,他在安抚她? 他歪着头,蹭蹭她的掌心,突然就笑了,笑容里全是歉意,“我记忆错乱了,与你和你师父无关。” “记忆错乱?”明尘想了想,“是把我当成什么人了吗?是害死你的那个人吗?” 应该是的吧? 他刚才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为什么要背叛他。 岂料,他笑了笑,又吐出两个字,“不是。” “那……” 明尘想不明白。 他解释,“我在炼狱道百年,时常记忆错乱,一会就好了。” 炼狱道……百年! 明尘心脏一阵绞痛,刀割似地疼。他说得炼狱,是她知道那个十八层炼狱吗?他如她所想,真的是只恶鬼吗? 只有恶鬼,才会被打入炼狱道,终日承受十八层炼狱之苦。 看着明尘的眼神,他又笑,笑得那么的轻盈,就好像十八层炼狱在他身上根本不算什么。 他蹭着她的掌心轻飘飘地说,“不妨事,早就出来了。” 早就……出来了…… 怎么,他越说,她越心疼了? 他看起来那么年轻,顶多二十一二。 鬼魂一般维持着人死时的容颜,也就是说,他死的时候也就二十出头。 恍惚又想起梦里的狐裘银甲,发带飘扬,只一人守一座城的少年,明尘的心好像被剜出血。 “你……”明尘犹豫片刻,还是问了,“你是怎么死的?” 他是,怎么死的? 玥无归的眼中泛起波动,突然再次静默不语,就这么将脸靠在明尘掌心,久久地看着她,一直一直地看着她。 看到时间彷佛静滞,看到明尘以为他的死跟自己有关系,他才幽幽回道,“忘了。” 忘了? 明尘压根不信,即便时间过得再久,又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死因? 他却轻飘飘一笑,“刚刚才跟你说,我历经炼狱百年,记忆时常错乱,忘了再正常不过。” “可……” 明尘还想再说,被他打断,“饿了。” “没了,”明尘瘪瘪嘴,小声回,“刚挤掉。” 她又不知道他会来,都消失两天了,还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他却说,“再挤挤。” 关注点一下子就被他岔开,明尘腮帮子鼓得圆润无比,眼睛瞪圆,“我又不是奶牛!” 说得这是人话? “可是,”他不肯放弃,凑近她的耳边,“对我伤势有益。” 行吧,那就,再挤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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