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锁魂录】(85-88)

送交者: 鬼山渔人 [★品衔R6★] 于 2025-07-20 7:07 已读12995次 9赞 大字阅读 繁体
【碧云锁魂录】(85-86)
2025/07/20首发于:禁忌书屋
 
八十五:身心摇曳

    男与女,有何不同?   阳刚对阴柔,刚猛对妩媚。   强壮对娇弱,粗糙对细腻。   阳物之雄壮,对阴穴之紧致。   巨掌之粗糙,对乳房之雪白。   然,男与女,又有何相同?   皆喘息嘘嘘,声声交织。   皆肌肤相亲,肉体相摩。   皆挥汗如雨,热流涌动。   皆心神荡漾,神魂颠倒。   皆抒发着,那潜藏于躯体里的,一股原始的淫邪。      纵然柴虏身负追债汉子所留下的淤伤,然此时他却浑若未觉,熊腰一个劲地挺动着,那粗壮的肉茎仿佛不知疲倦,一次又一次地将文幼筠那紧致湿滑的阴穴贯穿。文幼筠的白皙臀峰,随着这番动作,前后起伏,与柴虏那坚挺如故的肉茎,紧密地交缠在一起。   文幼筠胴体赤裸,娇弱地侧卧着,赤裸的少女躯体对比身后虎背熊腰的柴虏,更显柔软无力。   她那又白又翘的臀儿,随着柴虏在她身后的动作,有节奏地起伏着,而她那丰满雪白的乳房,也随之又节奏地颤动。   柴虏粗糙的大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按揉着文幼筠那白皙丰满的乳房,手指深深陷入她细腻的肌肤之中。随着他那粗暴的揉捏,文幼筠那丰满的乳肉之上,渐渐留下了几道红红的指痕,烙印在雪白的肌肤上。

  想那方才半个时辰前,文幼筠本是好意,扶着柴虏来到这偏僻小屋,原只是想替他那伤口敷上些许药膏,缓解些许疼痛。   这好心之举,却阴差阳错,竟引来了这般旖旎之事。半个时辰后,文幼筠已是浑身赤裸,玉腿紧绷,似是极力忍耐着什么。   可任她如何忍耐,那阴穴依然是汁水横流,止不住地往外渗。那樱桃般娇嫩的嘴唇,更是禁不住阵阵娇喘。她已是二次攀上了那女子的极乐之巅。

  文幼筠双腿修长,肌肤白皙,双腿之间因那销魂的肉茎抽插,沾染了些许浑浊的淫汁。她双腿之间的粉嫩花唇,更是不住地吞吐着柴虏那尺余长、惊人粗壮的肉茎。   恰是那柴虏的肉茎,这般强蛮有力,且长度惊人,轻易便顶入了文幼筠那湿润而又紧致的阴穴深处,直抵那柔软的宫房。而那原本只属于少女的私密之处,宫房之里,此刻已然充盈着柴虏那温热的男子阳精,满溢而出。

  柴虏那粗壮的肉茎,每一次的挺入,都顶在文幼筠那娇嫩宫房的前方,粗鲁地要将那女子宫房贯穿。那硕大的龟头,随着他腰身的动作,或前后粗鲁地冲撞,或在她阴穴内左右刮着柔软肉壁。   文幼筠只觉那滚烫的肉茎,在她花穴深处搅动,让她通体酥麻。   那粗壮的肉茎仿佛能将她体内的真气也搅乱。   文幼筠已然无法自控,丰乳随着身后柴虏那蛮横有力的抽插而起伏,她身子里的酥麻快感,如潮水般阵阵袭来。   偶尔间,一丝彷徨掠过文幼筠心头。

  文幼筠心中告诫自己,此番交欢,不过是为习那取悦男子的法门,日后好能为王元湖,好生服侍。她如此坚信着,亦如此安慰着自己。   不知是何缘故,然而她的身子,竟似不听使唤。在那柴虏的粗暴操弄之下,她那原本澄澈的思绪,竟也渐渐迷失,隐隐间,竟似换了个人般,渴望着将这女子胴体里压抑许久的欲望,彻底释放。   文幼筠虽年纪尚轻,却身居飞云堡副统领之位,平日里端庄矜持,克制内敛,处事更是稳重得体。   唯有在此刻,当那粗壮的肉茎,在她多汁的阴穴中恣意抽插时,她才能暂时抛却那女子天生的矜持,以及身为飞云堡副统领的重责。此刻的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只剩下本能的欢愉,回应着柴虏的粗暴亵玩。   文幼筠那雪白双乳,挺立饱满,粉红的乳尖在柴虏那粗糙的指间,随着他揉捏、夹弄的动作,颤抖着坚挺起来。   那乳尖之处传来的阵阵酥麻快感,在她胴体里穿梭,瞬间便击碎了文幼筠心中仅存的那一丝彷徨。   她口中不禁逸出那高亢的娇吟,只觉羞意更甚。女子承欢之声婉转,在这简陋小屋之中,随着那“噗呲”作响的肉茎抽插阴穴的声音,回荡不绝。   不知是何时,文幼筠一侧修长笔直的玉腿,被柴虏的大手托起。那没有丝毫赘肉,光滑白皙的玉腿,此刻被粗糙的手掌掌握,而她那湿润白皙的阴阜,亦因这一举动而得以舒展。柴虏那本已深入她体内的肉茎,似乎又更挺入了几分。   文幼筠便以这阴阜大开的羞人姿势,一侧玉腿被他手臂高高吊起,随着柴虏腰杆的蛮横挺动,随着那肉茎在她穴中起落,她的玉腿也随之摇摆。   那雪白的酥胸,随着二人的交媾而剧烈颤动。而那圆润的臀峰,更是随着柴虏的撞击而不断起伏,掀起阵阵浪潮。那湿润的阴穴,更是紧紧地收缩着,缠绕着插入其中的粗壮肉茎。这一切,无不诉说着文幼筠此刻被男人粗暴操弄下的媚态。   二人性器紧密交缠,不知已过了多久。文幼筠亦是不知那又粗又长的肉茎,在她湿润紧致的花穴中,抽插了多少回。然而,每一次那灼热的龟头撞击在她那柔软的宫房之际,她都仿佛在期待着下一次粗鲁撞击的到来。   文幼筠雪白圆润的翘臀之下,已然被那肉茎与阴穴交缠之处流淌出的淫汁浸染,湿滑一片。而那汁水,竟似是源源不断地从她粉嫩的阴穴中涌出,随着柴虏那粗壮肉茎的反复抽插,更是止不住地外溢,沾湿了她光洁的玉腿。   文幼筠只觉身躯一阵酥软,轻飘飘的。那阴穴深处的宫房,更是连连痉挛,一股股花液涌出。   而正身处她体内的,那火热粗壮的肉茎,仿佛也感知到了她这女子的欢愉顶峰,顺势而为,那硕大的龟头,更是紧紧抵在她宫房的入口,任由那丝丝滑滑的女子花液,浇落于龟头上。   文幼筠的阴穴,随着这般顶弄,竟是更紧了几分,将那滚烫的肉茎牢牢地裹住。原本涌出的花液,一时竟被穴内紧实的肌肤包裹,无处可去。直到柴虏那根粗壮的肉茎,再次胀大,那滚烫的阳精,也随着龟头挺动,自其孔中喷薄而出,直注入文幼筠那柔软已然充盈的宫房深处。   那混合着文幼筠花液与柴虏阳精的浊流,在紧密的阴穴内无处遁形,最终,只能顺着文幼筠红肿娇嫩的花唇边缘,缓缓溢出,滴在身下的床榻上。   柴虏舒服地长叹一声,腰杆前挺,将那尺余长的肉茎里浓浓的阳精,毫厘不存,尽数射出,才依依不舍地将肉茎,自文幼筠那湿润紧致的花穴中缓缓拔出,同时,也放下了她那侧被托起的玉腿。   随着柴虏那根肉茎的抽出,两人猛烈交媾时混合的淫液,这才得以从文幼筠那粉嫩的花穴口,缓缓流出。   柴虏心满意足,仰面倒在床榻之上。他目光流连在那赤裸的文幼筠身上,欣赏着她那曼妙的身姿,丰满的酥胸,以及那圆润挺翘的雪白臀部,只觉快活无比。

  文幼筠双颊潮红,酥胸起伏,娇喘未平,思绪一片空白,身躯酥软无力。   柴虏分开她白皙的臀瓣,只见那两片粉嫩的花唇之间,竟是溢满了白浊的浓精,与文幼筠自身的花液混合一处,缓缓流下。柴虏那猥琐的脸上,更是得意洋洋,他用粗指将那白浊淫液,撩拨搅动,涂抹在文幼筠那雪白圆翘的臀峰上。   又过了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文幼筠才从那销魂蚀骨的快感中,渐渐回过神来。她只觉浑身酥软无力,却又强撑着,缓缓起身。此时,她低头望去,只看见身下床榻,早已是一片湿哒哒的,尽是两人欢好之后,留下的斑斑淫迹。   柴虏仰面躺着,贪婪目光扫视着文幼筠的赤裸胴体。   文幼筠粉面通红,连忙低下头去,避开柴虏那火辣辣的目光。她悄悄地挪动双腿,下了床榻。   柴虏见她这般模样,眼中得意之色更甚,他说道:“文妹妹,不知你这是要去何处?”   文幼筠此刻身子仍有些酥软,她走到先前脱下的衣裳叠放之处,从衣裳里取出一方干净的绣帕。她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腿间那片湿腻的淫液,低声回应道:“柴大哥,你已然……尽兴,想来小妹今日之事,也算是完成了。”她话音微弱,脸上红晕未退,眼神却不敢与柴虏对视,只觉身体仍有余韵未消,连忙将那淫液抹去,再将那细滑的亵裤胸衣,内裳外裙,一件件地穿回。   柴虏见文幼筠欲辞,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他故作惋惜地说道:“文妹妹,此番离去,何时才能再来?不如便在此稍坐片刻,愚兄尚有几句,想与妹妹叙说,也好消磨这片刻时光。”   文幼筠听闻此言,脸上泛起一丝犹豫,她心中暗道:再与他这般纠缠,恐怕也无益处,不如早些离开。于是乎,她以柴虏的伤势为籍口,说道:“柴大哥,您方才受了伤,还须好生休养,以求早日康复。小妹在此打扰,只怕是不妥。待日后……待日后有机会,小妹再来拜访柴大哥,届时再与大哥畅谈。”   柴虏听得文幼筠此言,曲解她意,心中乐开了花。他暗道:这文幼筠,竟是还想着日后与我再来一番云雨,想来她心中,亦是对愚兄我,并非全无情意。他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疲软的肉茎,那里似乎又有了几分勃起的迹象。   文幼筠怕柴虏纠缠,她继而推开小屋房门,迈步走了出去。   柴虏见她要走,心中不舍,连忙从床榻上起身,问道:“文妹妹,下次何时能再来?”他那双贼溜溜的眼睛,还在文幼筠身上流连,他又怎舍得文幼筠就此离去?   文幼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对柴虏说道:“柴大哥,您且好生休养。方才您所受之伤,小妹已替您敷上药膏,不出数日定能痊愈。只是,您切记,不可再贪杯饮酒,免得耽误了身子。待日后小妹方便之时,再给您带些调理身体的药材来。”   言罢,文幼筠便轻轻地关上了房门,只留下柴虏一人,在那散发着淫秽气味的小木屋中。   柴虏见房门闭上,他虽是不舍,但方才与文幼筠那番销魂之事,也已让他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重新躺下于床榻之上,翘着二郎腿,闭目回味着刚才与文幼筠交媾的淫邪情景。   路上,文幼筠整理着衣衫,也整理着心中的杂念。她不再去回想那销魂的云雨之欢,但仍觉得四肢百骸间,还残留着那销魂的余韵,久久不散。   只是,柴虏被打伤一事,仍旧在她的脑海中回想。她暗自思忖:那些个伤人者,究竟是何人?或是由谁派遣?这赌坊,当真是藏污纳垢之地。   不多时,文幼筠便走出了齐云城门。出得城门,迎面吹来一阵清风,她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位老者正缓步而行,朝着飞云堡的方向走去。那老者的背影,似乎有几分熟悉,文幼筠加快脚步走近,定睛一看,竟是糖人苦老头。   文幼筠见是苦老头,便上前几步,轻声唤道:“苦老丈。”   苦老头闻声,回头望去,见是文幼筠,脸上笑容,拱手道:“原来是文姑娘。”   文幼筠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文幼筠道:“苦老丈近来可好?”   苦老头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笑道:“老朽这副老骨头,不过是老样子罢了。”   他话语间,目光却在文幼筠身上扫视了一番,见她脸色红润,眉眼间更是带着几分娇媚,秋波流转,便笑着说道:“文姑娘今日气色极佳,近日有何好事?”   文幼筠闻言,摇了摇头道:“苦老丈说笑了,并无什么特别之事。”心中暗道:想来是方才在柴虏屋中颠鸾倒凤,身体尚且有些不适,这才被老丈瞧出了端倪。只是她又怎敢将这等羞人事,公之于众。   苦老头道:“老朽如今正要前往飞云堡,有些要事,需得寻犬子一谈。不知他近来在堡中,可曾给文姑娘添什么麻烦?”   文幼筠闻言,回道:“苦斗尺在堡中尚算安分守己,也不怕辛劳。他帮严妈做了许多杂事,深得严妈赞许。”   苦老头听了,心中甚感宽慰。他再次抚了抚胡须,说道:“老朽多谢飞云堡的收留之恩,能容下犬子这等不成器之辈。若是犬子日后惹了什么祸端,还望文姑娘能够告知老朽,老朽定会严加管教,好生教训他一番。”   文幼筠笑道:“苦老丈不必为此忧虑。”   苦老头想起一事,便说道:“老朽近来听闻,那孟家大小姐,云慕丫头,在外头行侠仗义,铲除了不少邪教妖人,倒是威风得很。只是好久未曾见到她到这齐云城来,不知为何迟迟未归?”   文幼筠闻言,轻叹一声,道:“云慕妹妹确是尚未归来。想是还在外头忙着,一时半会儿,怕是回不来了。”   苦老头感慨道:“时日真是过去得快。云慕丫头与你,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更在江湖之中,行侠仗义,受人称赞。老朽为你两感到高兴。”   文幼筠浅笑回应:“您说得极是。小女子与云慕妹妹,幼时常去您的糖人铺,那糖人至今仍令小女子回味无穷。”   苦老头听闻此言,更是哈哈大笑,说道:“既然文姑娘和云慕丫头都喜欢老朽的糖人,那老朽改日便将些新做的糖人,还有些糕点,一同带去飞云堡,文姑娘莫要推辞。”

八十六:木剑比试       两人边走边聊,不多时便已来到了飞云堡。   虽则苦老头鲜少来飞云堡,但此处护卫弟子,皆认得他。毕竟,他在齐云城经营糖人铺,也算是街坊邻里。况且苦老头那手推拿筋骨之法,也曾有飞云堡的护卫找他调理过,故而对他颇为熟悉。   文幼筠向苦老头指明了后厨的方向,说道:“苦老丈,您要找的苦斗尺,想必就在后厨那边。您往这边走,便能寻到他。”   苦老头闻言,连声道谢,又拱手作别,这才提着脚步,朝着后厨的方向寻去。

  文幼筠辞别了苦老头,便自回了闺房。   她心中仍有些挂念着孟云慕。那江湖险恶,云慕性子虽是爽朗,却也容易招惹事端,加之她名声在外,难免会引来那些邪教妖人的觊觎。      此外,还有一人,文幼筠亦甚是挂念,那便是幽山派的阮怜冰。算算时日,已是七月,先前阮怜冰来信,言及六月月底会来访飞云堡,如今却仍未见到她的身影。幽山远在千里之外,飞云堡与之相隔甚远,路途想来是十分遥远,阮怜冰的迟迟未至,或许是受了江湖中某些事端的耽搁,也未可知。

  文幼筠来到闺房,对着铜镜梳理鬓发。镜中的自己,面色红润,宛若桃花初绽。   文幼筠抬手轻抚胸前,那对酥胸因方才的欢愉,仍是微微挺立,触感温热。她回想起那欢好之时的种种销魂感受,心中更是羞涩难当,连带着那脑中的杂念,越发扰乱心神。   她不禁扪心自问:难道自己当真是那种……渴望男欢女爱之人?   文幼筠素来是持重的女子,自从与柴虏这般颠龙倒凤,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期待,这让她心中困惑。   她叹了口气,那些无用的思绪,只会让自己更加心神不宁。她转而看向墙上悬挂的佩剑。那剑鞘通体银白,剑鞘之上,更是用银丝刻着“筠”字。   文幼筠起身,走出了闺房,她打算去演武场,借由练武来驱散心中的杂念,只盼能找回些许心境的平静。

  文幼筠信步来到演武场。此处演武场上,飞云堡的护卫弟子们,个个精神抖擞,勤练武艺。文幼筠见状,便寻了一处稍显僻静的场边,静静地观看着。   演武场上,有几位护卫弟子,练武之余,无意中瞥见了文幼筠。他们见这位飞云堡的副统领在此,连忙打着招呼。   文幼筠亦是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目光扫视着场中弟子,心中暗自忖度:这些弟子们,经过操练,武功倒是有了些许长进。只是若真遇上什么强敌来袭,不知他们是否还能应付得来?   文幼筠正自思量间,忽觉身旁一阵微风拂过。她转头望去,却见是梁古不知何时,已然来到了她的身旁。

  梁古刚巡视完堡内一圈,恰逢下一班护卫弟子轮值,他便顺道步向演武场。一抬眼,便见文幼筠正静静地站在场边观瞧。梁古上前几步,在她身旁站定,拱手施礼道:“文副统领,可是前来指点我等武艺?”   文幼筠微微点头,道:“梁护卫不必多礼。我适才见众弟子武艺皆有长进,想来用不了多久,便能独当一面,无需我的指导了。”   梁古闻言,连忙摆手谦逊道:“文副统领谬赞了。我等护卫弟子,勤勉练武,皆是希望能追赶上文副统领与王统领的脚步,不敢有丝毫懈怠。”

  文幼筠微笑道:“论我飞云堡护卫弟子中,数你梁古进步最为神速。上次比试掌法,我还输给了你。”   梁古听闻此言,连忙拱手道:“文副统领过誉了,那日不过是在下侥幸得胜,实乃文副统领承让。”   文幼筠掩口轻笑,道:“既是侥幸,那不如我们今日再比过,只是,今日比试,我们便以剑法定胜负,不知梁护卫以为如何?”   梁古闻言,拱手道:“能与文副统领切磋剑法,乃是在下的荣幸,求之不得,还请文副统领赐教。”   说罢,两人便一同步入演武场中央。梁古与文幼筠各自挑了一柄木剑,在场中对峙而立。周围的护卫弟子见状,纷纷退避开来,目光皆聚焦于二人身上,想一饱眼福,一睹二人的精彩比试。

  梁古拱手一礼,肃然道:“得罪了。”言罢,他提起手中木剑,率先出招,一招“轻云蔽日”,剑势如电,直劈文幼筠门面。   文幼筠亦不示弱,横起木剑,以同样是飞云剑法,从容应对。   二人身影在演武场上交错,木剑挥舞。场边观战的护卫弟子们,见此情景,纷纷叫好,喝彩声此起彼伏。   剑法之奇妙,正在于此。同一招式,出诸不同之手,便有不同的神韵与威力。   梁古此刻,脑海中回想着孟云慕那套曾令他印象深刻的绝技。他曾多次效仿孟云慕的步法与剑招,欲将那两招“云卷云舒”与“风卷残云”融会贯通。此刻,正是绝佳的机会,他欲以此剑招,与文幼筠一较高下。   随着梁古一声低喝,那“云卷云舒”与“风卷残云”的剑招,便自他手中使出,如狂风席卷,迅猛无比,直取文幼筠的要害。虽说梁古此招,不及孟云慕使出时的灵动飘逸,却也带着一股刚猛之气,威力不容小觑。

  尽管两人手中皆是木剑,文幼筠仍能感受到梁古剑招之凌厉,剑风逼人,不敢有丝毫懈怠。她凝神静气,全神贯注地拆解着梁古的每一招每一式。   她眼见梁古此刻所施展的剑招,正是孟云慕那套精妙绝技,心中不禁莞尔。深知梁古能将此招使得如此行云流水,其剑法之进展,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文幼筠步法灵动,身姿轻盈,虽躲开了梁古如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却也渐渐被逼至了场边。   见此情形,文幼筠也不再有所保留,她将心神尽数凝聚于手中木剑,使出飞云剑法第七式——“风云变幻”,剑势一变,朝着梁古攻去。   梁古却对这招剑式尚不熟悉,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破解,只得硬着头皮,挥剑迎上。

  文幼筠得势不饶人,一招接着一招,剑光顷刻间便将梁古笼罩其中,密不透口。   梁古奋力抵挡,然文幼筠剑招精妙,纵是他使出浑身解数,也只能勉力支撑。又拆了三十余招,梁古剑招已然破绽频出,此时文幼筠瞅准一个空隙,木剑剑尖已然横在了梁古的胸前,剑势已停,剑尖斜指,梁古败局已定。   场边观战的护卫弟子们见文幼筠剑法如此精妙,招招精准,于是乎纷纷喝彩,交口称赞:“文副统领真是厉害!这剑法果真是我们飞云剑法吗?简直是神技!”   亦有人称赞梁古道:“梁护卫果然不凡!竟能与文副统领斗上百余招,旗鼓相当,可惜最后未能守住,功亏一篑。”   “文副统领的剑法,当真是出神入化,我们平日里苦练,也难及半分!”   “可不是嘛!那梁护卫也十分了得,竟能与文副统领斗上这么久,实乃我堡之幸!”   “唉,可惜梁护卫最后一步棋差了,未能取胜,不过也已是虽败犹荣!”   场中,文幼筠与梁古同时收招,木剑放下。梁古上前一步,恭敬地向文幼筠抱拳施礼道:“文副统领剑法精妙绝伦,在下受益匪浅。”   文幼筠微笑着道:“梁护卫过誉了。梁护卫剑法已大有长进,若再勤加练习,不出时日,必能胜我。”   梁古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说自己年长于文幼筠,但后者天资聪颖,武功精进之速,已令他自愧不如。梁古本就对文幼筠十分敬佩,此刻更是诚惶诚恐,拱手道:“文副统领谬赞,在下定当不敢懈怠。”

  却说那苦老头,依着文幼筠的指点,来到了飞云堡后厨。他四处张望,寻找着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苦斗尺。   不多时,他便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砰砰”的劈柴声。循声望去,果见苦斗尺正挥舞着斧头,赤着上身,精瘦的身材暴露于阳光之下。他一边卖力地劈柴,一边嘴里还不住地嘟囔着,似是在抱怨着什么。   “真是把我当成奴才使唤!”苦斗尺口中骂骂咧咧,“又嫌我做不好!看我劈不死你!”他一边咒骂着,一边更是用力地挥动着斧头,将柴禾劈成两半,似乎是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了这柴火之上。   他这般胡言乱语,定是在那咒骂严妈。   苦斗尺此刻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没有注意到有人靠近。   却不防,苦老头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你在骂谁啊?神神叨叨的。”   苦斗尺被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斧头差点脱手。他连忙回头一看,却见是自己的父亲苦老头,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苦老头道:“老夫来此,正是为寻你,有几句话,想与你细说。”   苦斗尺此刻正劈着手中的木柴,他头也不抬,随口应道:“我正忙着,您老人家有话,待我干完这活,你再说不迟。”说罢,他手上的斧头,依旧“砰”地一声,砍了下去。   苦老头闻言,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说道:“老夫不过说两句话,说完便走,耽误不了你多少功夫。”   苦斗尺听了,却是不予理会,只是一个劲地劈柴。苦老头见儿子如此不听话,心中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只得长叹一声。   “唉,”苦老头说道,“老夫要离开齐云城了。”   苦斗尺闻言,以为自己听错了,手中的斧头一顿,疑惑地问道:“你说什么?你要离开齐云城?”   苦老头又重复了一遍:“正是。老夫打算离开此地,不再齐云城居住了。”   苦斗尺依旧不解,问道:“你不在齐云城住,又要去往何处?”   苦老头道:“老夫要去寻一位老友,我独自一人留在这齐云城,亦是没什么意义,不如趁着尚能行走,去寻那故友叙叙旧,也算不虚此生。”

  苦斗尺听了这话,面上却露出了几分不以为然的神色,他停下手中的斧头,反问道:“怎么?现在才想起要去寻朋友,之前那些年,却是做什么去了?”   苦老头听了儿子说辞,又是长叹一声,说道:“如今不去,待到年老体衰,命不久矣之时,只怕便再也没有机会去了。你娘亲她,已过世多年,而你,也算是有了安身之所,留在飞云堡里做些活计。老夫我,如今已是无牵无挂,老了,也只想还能动弹,去做些事。”   苦斗尺闻言,他万万没有想到,苦老头竟然就这般,要离开齐云城。他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如何应答,只得沉默下来,又复拿起斧头,继续劈柴,似乎要将心中的万般情绪,都发泄在这粗重的体力活计之中。   “你便也如此吧,”苦老头见儿子沉默不语,便接着说道,“那糖人铺子,便留给你了。你若喜欢,便继续做那糖人,若是不喜,也无人强求。随你心意便好。”   苦斗尺听着父亲的话,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又看了看手中柴火,沉默片刻,他终究是没能说出什么,只是默默地,继续手中的动作。   苦老头见儿子依旧沉默,便不再多言,只道:“老夫想说的,便已说完。三日后,老头我便要启程寻友去了。”说罢,他便转身,迈着有些蹒跚的步伐,离开了。   待苦老头走远,苦斗尺才嘟囔道:“你便走吧,我又不拦着你。”说罢,他用粗糙手臂抹了抹额上的汗水,又拿起斧头,继续骂骂咧咧,发泄在那一堆柴火之上。

  比试过后,文幼筠与梁古二人,来到前院的凉亭中闲聊。   梁古忽而说道:“文副统领,不知孟师妹何时才能归来?”   文幼筠闻言,亦是轻叹道:“我亦不知。只盼她在外行走江湖,能够平安无事,莫要遭遇了险恶之事。”   梁古赞同道:“文副统领所言极是,在下亦是如此祈愿。”   梁古接着又道:“孟师妹不在堡中,这飞云堡倒也显得有些清静了。”   文幼筠听了,不由得笑了起来,道:“往日里,只数她最是活泼好动,如今她不在,我倒是有些想念她了。”   梁古说道:“近些时日,江湖之上,关于那藏宝图的传言,可是愈演愈烈。”   文幼筠道:“这藏宝图的说法,究竟是何时兴起的,我亦不得而知。只是现下议论此事的江湖人士越来越多,怕是离那传闻中的真相,只会越来越远。”   梁古点头称是,道:“想来这流言传播,本就是添油加醋之事。在下甚至怀疑,这所谓的‘藏宝图’,其本意,是否真的指向那宝藏,而非是另有隐情。”   文幼筠也摇了摇头,道:“此事真假难辨,毕竟不过是江湖传言,其中虚虚实实,又岂是轻易能够分辨得清的。”

  两人又闲聊了片刻,各自道别。梁古继续去巡逻堡内各处,文幼筠则回到了自己的闺房,准备沐浴更衣。   沐浴之后,文幼筠只觉通体舒畅,身心皆得涤荡。仿佛今日与柴虏之事,以及心中种种杂念,都被这温暖的浴水洗刷得一干二净,身心皆是轻松。   她从浴桶中走出,水珠顺着她白皙的肌肤滑落,滴滴点点,在她玲珑的身段上划过。她拿起一方素色的绸巾,擦拭着光洁肌肤,目光落在了简陋的衣柜上。   在那简陋柜子里,她翻出了一套淡粉色的衣裙。这套衣裙,正是花雪楼的孤丹所赠,是她先前在花雪楼中,曾穿过的那般样式。   只是如今这件,已然经过了精心的裁剪,不再像当日在花雪楼那般,显露春光,而是更加合体,那前襟也不似先前那般短促,此时能将她那丰满的酥胸,遮掩得恰到好处。   文幼筠将这粉色衣裙穿戴整齐,只觉衣衫合身,长短皆宜,她心中暗赞:孤姐姐赠衣,甚是用心,竟如此合身。   正在此时,房门外传来一阵叩门之声。

八十七:谈闺中事

  话说文幼筠沐浴更衣之后。   门外传来一个护卫弟子的声音:“文副统领,孤丹姑娘在外求见。”   文幼筠在房中应道:“知道了,劳烦你引她到前院稍候,我这就出来。”   说罢,文幼筠理了理身上的衣裙,稍作整理,便迈步出了闺房。   孤丹随着那护卫弟子,款款来到了前院的亭子。她身着紫色的衣衫,手中提着一个小巧的竹篮,身姿窈窕,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拂动。   文幼筠踏出闺房,不多时便来到前院,远远瞧见了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她莲步轻移,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上前唤道:“孤丹姐姐。”   孤丹转过身来,见到文幼筠这一身粉色衣裙,便是笑意盈盈,称赞道:“文妹妹这身衣裳,真是好看,衬得妹妹越发娇俏。穿起来可还舒适?”   文幼筠闻言,脸上也露出一丝笑意,道:“回孤丹姐姐的话,这身衣裳十分合身舒适,多亏了姐姐的心意,姐姐当真是巧手玲珑。”   孤丹掩口轻笑,道:“妹妹过誉了。这衣裙,乃是姐姐拿去寻了城中擅长裁缝的师傅修改的,并非姐姐亲手所制,我那点针线活,可是远不及此。”   文幼筠听了,也笑道:“这般说来,更是姐姐的一番心意了。”   文幼筠见孤丹站着,便道:“孤丹姐姐,何不一同坐下歇息片刻?”   孤丹环顾四周,见前院虽不是人来人往,但护卫弟子们偶尔巡逻经过,一时也未曾离去,她便压低声音,对文幼筠道:“文妹妹,今日姐姐前来,是有些女儿家的私事,想与你道来。只是此处人多口杂,恐不便细谈,不知文妹妹可有方便之处,可让我两独自说话?”   文幼筠领会了孤丹的意思,她心中本就对孤丹颇有信任,此刻闻言,自是应允。她笑道:“自然方便,孤丹姐姐且随我来。”说着,便领着孤丹,朝着自己的闺房走去。

  二人进了文幼筠的闺房,文幼筠请孤丹落座,自己也款款坐下。房门关紧,好似隔绝了那门外的喧嚣。   文幼筠方才问道:“孤丹姐姐今日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孤丹将手中竹篮放在桌上,说道:“我往日来常去药铺,今日顺道为你取了些药材,供文妹妹煎煮服用。”   文幼筠闻言,心中疑惑,说道:“不知此药是作何用?小妹近来身子康健,并无甚么病痛。”   孤丹似是想了想,才缓缓答道:“此药乃是为女子调理身子之用。尤其是在那与男子交欢之后,身体难免会有些亏损,这药便能缓解疲乏,避免筋骨酸痛。”   文幼筠听得此言,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心中暗自惊诧:真是巧合,我才刚与那柴虏行过云雨之事,孤丹姐姐竟就送来了这般药来。   孤丹见文幼筠面带羞涩,不曾应声,心中猜测后,便微笑着道:“妹妹莫要误会,我此番前来,并非特意为你准备,只是想起来,或许你近来会与柴虏大哥……那般……切磋技艺,想来身体会因此而有损耗,故而才将此药给妹妹您带上,以备不时之需。”   文幼筠听了,明白孤丹此举,并非是暗里查探自己的行踪,而是出于好意。

  文幼筠双手接过那青竹篮子,小心翼翼地放在一旁,低声谢道:“多谢孤丹姐姐,您费心了。”   孤丹笑意盈盈地问道:“文妹妹,你近日可曾照我所教,练习那取悦男子之法?”   文幼筠未曾料到孤丹会如此直白地问及此事,她心中一颤,迟疑了片刻,便将今日与柴虏之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孤丹听罢,掩嘴轻笑道:“原来如此,看来我这药材,倒也送得及时。妹妹果然待事皆勤勉,竟能无需姐姐我提醒。”   文幼筠听了,面上更添了几分羞意,她细声问道:“依着孤丹姐姐所言,不知这般‘取悦之法’,小妹还需练习多久,方才算是小有所成?”   孤丹见她这般问,笑意更浓,道:“妹妹何出此言?依我看,妹妹已然颇有心得,想来是已掌握了不少了吧?”   文幼筠听了,心中羞涩,低声道:“小妹只是……略有几分心得罢了,远不及孤丹姐姐的万分之一。”   孤丹见她如此,便道:“既然妹妹自觉已有几分掌握,那不如我寻个日子,前来瞧瞧,也好看看妹妹的进展如何。”

  文幼筠听了孤丹此言,心中不由得一阵迟疑。她方才与柴虏之事,虽是心乱如麻,如今却也平复心情。但此刻再听闻孤丹这般直白,又是羞得飞霞满脸。   孤丹见她神色,便柔声劝道:“妹妹莫要顾忌,那柴虏虽是粗鄙了些,却也是个‘天赋异禀’之人。不怕妹妹笑话,我阅人无数,像他那般,能令女子销魂蚀骨的男子,实属罕见。故而,才让他作为妹妹的‘试炼’对象。妹妹只管随心所欲,一边享乐,一边学习,不必拘束。”   文幼筠听得“天赋异禀”四字,却是不解其意,只觉孤丹所言,在她的理解范围之外。   孤丹见她懵懂,便附耳低语道:“妹妹有所不知,那男子之物,能如此粗壮者,少之又少。是以,妹妹不必拘谨,只管放开去学,去享那鱼水之欢,也是一举两得。”她又安抚道:“此等隐秘之事,绝不会有旁人知晓,妹妹大可放心。”

  文幼筠听了孤丹这番话,方才恍然明白,原来“天赋异禀”竟是指此。她羞得俏脸如晚霞般绯红,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与柴虏欢好的种种情景——那他粗壮的肉茎在她穴中抽送的力道,以及自己在那销魂时刻的娇吟低喘。   孤丹见她羞涩,便又笑语盈盈地说道:“说来,当年王元湖初识姐姐我时,便是精力充沛,一晚对我索取六七次,实乃尽那男女之间的‘欢愉’。而这柴虏,倒是在男女之事上,颇为克制,想来也是体恤文妹妹身子娇嫩,怕你承受不住,是以才未曾尽兴。”孤丹虽过往与文幼筠言语中,半是哄,半是劝,然王元湖那夜七次之举,确是她与王元湖初遇时,王元湖还年轻气壮,这事并非虚言。   文幼筠听着孤丹那轻松又真切的叙述,心中更是泛起一阵涟漪。纵然此刻闺房之内,只有她们二人,她依旧觉得有些不自在。她低声应道:“原来……如此……难怪……”她本想说,难怪柴虏,尽情泄精之后,仍旧那般精力充沛。然话到嘴边,终究是羞于启齿,只得生生咽了回去。

  孤丹望着文幼筠那泛红的俏脸,笑意更浓。   片刻之后,她却收敛了方才的笑意,神色变得郑重起来,说道:“文妹妹,近来姐姐我听得些许流言。有一些江湖人士,在花雪楼中与我等姐妹饮酒,她们自那些客人处,听闻了关于飞云堡的一些消息。不知真假。”   文幼筠见孤丹神色严肃,便也敛了心神,问道:“哦?不知是何消息,还请孤丹姐姐明示,小妹洗耳恭听。”   孤丹微微颔首,道:“据传,江湖之上,将有一群不明身份之人,聚集一处,意图攻打飞云堡。”   文幼筠闻言,心中虽惊,但想及数日前,确曾有位轻功了得的刺客潜入飞云堡,被堡内护卫发现后,她曾与护卫数人一同追赶,最终还是让那刺客逃脱了。她便顺着孤丹的话头,说道:“说来也巧,数日前,确有一位刺客,轻功了得,潜入了飞云堡,被我等护卫弟子发现后,我等追赶那刺客,可惜终究还是让他逃脱了。”   孤丹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道:“竟有此事?听来那刺客武功不凡,想来这事也十分凶险,不知你等可有受伤?”   文幼筠摇了摇头,道:“多谢孤丹姐姐关心。那刺客似对我等似是无意出手,只是潜入堡内窥探,便匆匆离去,故而我等也未与他交手,自然无人受伤。”   孤丹闻言,面露欣慰,道:“那便好,只是妹妹行走江湖,切记凡事小心提防,莫要涉险。”   文幼筠点了点头,道:“小妹也这般想。那刺客轻功了得,想来武功定是高强,不可轻视。依我看,接下来或多或少,会有不测之事发生。”   孤丹轻叹一声,道:“这江湖里风波无定,事端层出不穷。姐姐我不过是一介风尘女子,力量微薄,帮不上妹妹什么忙。只得在此为妹妹祈福,愿妹妹来去一切安好,逢凶化吉。”   文幼筠听了孤丹暖心的话语,心中感激,她轻抚着孤丹纤手,道:“孤丹姐姐的好意,小妹心领了。江湖路险,福祸难料,只是我相信飞云堡实力,也不惧那般宵小之徒。”   孤丹闻言,展颜笑道:“妹妹武功高强,定能万事无惧,逢凶化吉。”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临近傍晚,文幼筠送孤丹至飞云堡大门。孤丹辞别了文幼筠,便回转花雪楼去了。

  孤丹辞别文幼筠,踏出了飞云堡的门阙,朝那齐云城的花雪楼方向行去。   她抬首望向天际,只见原本晴朗的碧空,已渐渐被乌云遮蔽。夏日的天空,仿佛也预示着将有一场骤雨,炎热暑气,顿觉消散了几分,却也带来几分沉闷。   孤丹信步而行,不多时,便回到了花雪楼的后门。她推门而入,但见冷儿正在院中忙碌着,洗菜切菜,洗碗擦碟,一副忙碌的模样。   孤丹见状,也放下心头事,走上前去,与冷儿一同忙碌起来。二人或洗衣浆裳,或打扫庭院,或是在后厨切菜洗碗,虽是辛苦,却也显得分外和谐。   及至暮色渐浓,二人方才将手中活计忙完。冷儿早已是精疲力尽,她回到孤丹的房间,几乎是扑倒在床榻之上,口中长叹道:“好累啊!”   孤丹轻笑一声,说道:“你这小丫头,年纪轻轻,便这般娇气,喊什么累。你姐姐我这般辛苦,也不曾喊上一声累呢。”   冷儿听了,嘟了嘟嘴,辩解道:“孤丹姐姐,是您出门在外,才得以休息片刻。刚才冷儿将所有的活计都揽了下来,自然是累了。”冷儿自从受到孤丹的关照,又与她同住一室,两人情谊日深,她早已将孤丹视作亲姐姐一般。平日里,她对孤丹也渐渐显露出小女儿家的脾性,时而撒娇,与往时那乖巧听话,战战兢兢的模样,判若两人。

  孤丹看着冷儿那副累极的模样,不免心生怜惜,柔声说道:“好了好了,知你勤快。去歇息片刻吧,也该翻翻书,识几个字了。”   冷儿乖顺地应了一声“好”,又过了会儿,她便起身,从桌上随意拿起一本书卷,捧在手里,认真地看了起来。   在冷儿心中,孤丹早已是亦姐亦母般的存在。孤丹教她识字,教她梳妆,教她如何在这风尘之地立足。而冷儿也对孤丹言听计从,偶有小女儿家的脾性,向孤丹撒娇,也只因她在那孤丹的怀里,寻得了些许久违的温暖与依靠。   至于孤丹为何如此袒护冷儿,她自己也说不清。许是冷儿那乖巧惹人怜爱的长相,让孤丹在潜意识中,看到了年幼时孤苦伶仃的自己。或许是她帮助冷儿,便如同在抚慰年幼时的自己,从那份不幸的过往中,寻得一丝慰藉。   孤丹的目光,落在桌上那日渐堆积的书卷。她心想,依着冷儿这般好学的劲头,不消多久,怕是真要添置一个书柜,才能容下她所有的书籍了。

  孤丹步入澡房,温水自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滑落。她心思飘忽,想着明日该去齐云城寻个工匠,打一副书柜,好将冷儿的书籍妥善收纳。只是,她这房中狭小,怕是装不下太大的柜子。   孤丹一边摩挲着腰身,一边任由温水流过她圆润的臀瓣,滑至大腿。她正值如狼似虎的年华,近来却鲜少感到那男欢女爱的冲动。或许,是因为她将心思尽数放在了冷儿身上,对旁事皆是提不起兴致。   她如此想着,便将身上的水珠擦干,穿戴整齐了衣衫。   孤丹回到自己的房中,冷儿恰好也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眼望着她。   冷儿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向孤丹问道:“孤丹姐姐,那虫尾岭,究竟是何处?离此地,可还遥远?”   孤丹答道:“路途遥远。”想来冷儿也是听闻了江湖中关于虫尾岭的传闻,小女儿家心中自是有些好奇。   冷儿又问:“我听闻,那虫尾岭曾多有强盗出没,然如今,皆已被歼灭了?”   孤丹点了点头,应道:“正是如此。”   冷儿闻言,脸上竟是露出了几分兴奋之色,道:“那能扫除此等强人恶徒的英雄,莫非便是我们齐云城中的孟云慕?”   孤丹笑道:“正是。那孟云慕,乃是飞云堡的少堡主,年纪虽轻,却武功了得。”   冷儿听得此言,不由得赞叹道:“孟云慕女侠,武功定是很厉害很厉害,她年轻又能铲除强盗,实乃女中豪杰!”   孤丹微笑着应道:“是啊,飞云堡在江湖上向来享有盛名,其堡中弟子,个个身手不凡。冷儿你所言极是。”   冷儿又好奇地问道:“孤丹姐姐,莫非你也认得飞云堡的人?”   孤丹道:“与我相识的,倒是堡中一位王统领,还有那文副统领。他们二人,与我皆是有些交情的。”   冷儿听了,轻轻“哦”了一声,便不再多言。她见孤丹正对着铜镜,细细梳理着秀发。   冷儿自己怀着心事,却也捧起书卷,假意翻阅起来。   过了许久,冷儿终是鼓足了勇气,低垂着头,带着几分恳求的语气,对孤丹说道:“孤丹姐姐,我平日里身居贱业,却也想去……学得一身武艺,不知姐姐可有办法?”   孤丹闻言一愣,脸上露出了意外之色。

八十八:烤鸡       官道之上,骤然卷起一阵尘土,但见一匹快马,自西向东,疾驰而来。   马背之上,并坐着两位女子。驾驭骏马的那位,一身绾红小罗裙,身姿轻盈;她身后紧依着一位女子,虽是满头灰发,然身材高挑,显出几分风姿。此二女,自然便是孟云慕与虞人儿。   快马扬蹄,似嫌行程尚远,孟云慕又加了两鞭于马腹之上。身后之虞人儿,则紧紧抱住孟云慕的腰肢,随着马匹的颠簸,身体也微微摇晃。   虞人儿的脸庞,紧贴着孟云慕的背脊,她低声说道:“孟姑娘,这马儿跑得实在太快了,还请慢些,否则……否则我有些吃不消。”   孟云慕闻言,哈哈大笑,笑声清脆,她回头问道:“怎么?虞姑娘是害怕了吗?”   虞人儿听了这话,身子更紧地依靠在孟云慕身后。她本就不擅骑马,这快马上的颠簸,已让她颇感不适,何况此时孟云慕又加鞭催马,那风驰般的速度,更让她心生几分胆怯。

  虞人儿那对丰满的巨乳,隔着淡薄的衣衫,紧紧地贴在孟云慕的背上。随着马儿的颠簸,那柔软的肉山,也在孟云慕的背脊上,不住地摩挲。   孟云慕只觉得身后传来的触感,不由得赞叹道:“虞姑娘,你的奶子,真是好大啊!”   虞人儿此刻正被风声灌耳,又是颠簸不适,只是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孟云慕却似未觉察到虞人儿的敷衍,她接着大声问道:“为何你的奶子这么大?比幼筠的奶子,还要更胜一筹!”   虞人儿闻言,问道:“幼筠是哪位?”   孟云慕道:“哦,那是我在飞云堡的好友,她也有一对大奶子,只是不及虞姑娘你的。你很快便会见到她了!”   说罢,孟云慕便不再多言,只管催马疾驰,朝着飞云堡的方向而去。身后,虞人儿也紧紧抱着孟云慕的腰,随着马儿一同前行。   孟云慕心中暗道:飞云堡,幼筠,小古……我回来了!

  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孟云慕听闻虞人儿连声称“太快”,便也放慢了马速,免得伤了马匹。她抬眼望去,只见周遭的景致,似曾相识,估摸着已近齐云城郊。   孟云慕心中思量着:是该先回飞云堡,还是先去齐云城?严妈今日不知做了什么菜式?或是去城中买只肥美的烤鸡,来填填肚子。   一念及此,她顿觉腹中饥饿难耐。   孟云慕便驾驭着快马,转头向身后的虞人儿问道:“虞姑娘,你想想,是先去齐云城,还是先回飞云堡?”   虞人儿依旧紧紧抱住孟云慕的腰,答道:“孟姑娘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孟云慕听了,不作多想,道:“那就依你所说,我们这便去寻只烤鸡来吃!”她仿佛已经闻到了那烤鸡的香气,勾起了满腹的食欲。   不多时,孟云慕与虞人儿,终于远远望见了齐云城的城郭。孟云慕樱唇上翘,露出笑意,继续驱马而行,不多时便来到了城门之下。   齐云城内,人潮涌动。孟云慕轻车熟路地牵着马,穿梭于熙攘的街市之中,虞人儿则跟在她身后。   行至一家名为“良品斋”的食铺门前,孟云慕停下脚步,将马匹缰绳交给虞人儿,自己则快步当先,走进了店中。   她径直来到柜台前,脆声说道:“掌柜的,劳烦取一只烤鸡,替我打包好。”孟云慕虽然想立刻尝那烤鸡的滋味,却也未曾忘记飞云堡中的亲友,想着能将这美食带回去,与众人一同分享。   那掌柜的眼尖,一眼便认出了眼前这位姑娘,乃是飞云堡的孟少主。他连忙堆起满脸笑容,拱手道:“原来是孟少主光临!您可算回来了!”   孟云慕摆了摆手,道:“少废话,我腹中饥饿,快些将烤鸡取来。”   掌柜虽得了命令,但他兴奋地朝着周围的食客大声喊道:“诸位!飞云堡的孟少主,今日荣归!我们的孟少主,可是武功盖世,铲除了邪教妖人,她是名震江湖的第一女侠!”   此言一出,良品斋中的食客们,皆是侧目望来,将目光投向了那掌柜与孟云慕。而齐云城中的不少百姓,也认出了这位飞云堡的孟少主,纷纷交口称赞不已。   孟云慕来这良品斋,本只为买只烤鸡,却不想在良品斋内,竟成了众人的焦点。这突如其来的赞誉,让她心中飘飘然,脸上亦泛起几分得意。她忙着应付着四面八方投来的夸赞,心中一时忘了腹中饥饿。   忽而,她转头看向那掌柜,秀美的眉毛微微一挑,纤细的手便揪住了他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烤,鸡!”   那掌柜被她这番举动吓了一惊,连忙赔罪道:“是,是,小的这就去办,孟少主稍候。”说罢,他连忙转身,朝着厨房大声吆喝:“快!一只烤鸡,要加急的!”   不多时,店小二便端来一只油纸包裹的烤鸡,绳子系着,香气扑鼻。孟云慕凑近一闻,不禁赞道:“哇,真香!”   掌柜见孟云慕接过烤鸡,连忙说道:“孟少主,这烤鸡,便算是本店的一点心意,请您不必付银两,尽管拿去便是。”   孟云慕闻言,俏脸上止不住的笑意,道:“好咧!多谢掌柜!”说罢,她便提着那香喷喷的烤鸡,快步朝着虞人儿所在的方向走去。

  虞人儿见孟云慕提着烤鸡出来,便说道:“孟姑娘在此地,似乎人人都识得你。”   孟云慕笑着回应道:“我自幼在飞云堡和齐云城长大,这里的乡亲们,大多都认得我。”   孟云慕将手中那香气扑鼻的烤鸡递给虞人儿,自己则接过马缰,说道:“走,我们回去飞云堡,共享这烤鸡的美味!”   此刻,天上乌云渐聚,压得天空越发昏沉,仿若一场大雨将至。虽是夏末,空气中却依旧带着几分闷热,令人心烦。   孟云慕与虞人儿出了齐云城,一路朝着飞云堡的方向而去。   不多时,她们便来到了飞云堡的大门前。门口的几位护卫弟子,见是孟云慕归来,连忙恭敬地施礼道:“孟少主!您可算回来了,好些时日不见!”   孟云慕哼着小曲儿,随意地挥了挥手,问道:“幼筠姐姐可在堡中?”   护卫弟子答道:“文副统领尚在堡内。”   孟云慕听罢,转头对虞人儿说道:“虞姑娘,你且随我来。”说罢,她便率先向堡内走去。虞人儿跟在孟云慕身后,那几位护卫弟子见状,也连忙上前,接过了孟云慕手中的马匹缰绳。   孟云慕手中提着的烤鸡,香气四溢,在飞云堡的庭院里飘散开来。“孟师妹。”一个温和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孟云慕顺声望去,只见梁古正含笑向她走来。   梁古走到近前,拱手施礼道:“孟师妹,近来可好?”   孟云慕咯咯一笑,打趣道:“小古,怎的?许久不见我,可是十分想念?”   梁古亦是笑道:“甚是想念,日夜盼望着孟师妹早日归来。”   孟云慕扬了扬手中的烤鸡,说道:“这恰好有一只烤鸡,劳烦小古替我拿去切开,我等好一同享用。”   梁古接过烤鸡,目光却移向了孟云慕身后的虞人儿,他拱手问道:“这位姑娘是?”   孟云慕这才想起虞人儿,介绍道:“这位是虞人儿姑娘。还好小古你提醒,我差点将她忘了。不知堡中可还有空余的房间,虞姑娘此番前来,想在飞云堡暂住几日。”

  梁古听罢,拱手道:“回孟少主,堡中客房尚有多余。在下这就去寻几位兄弟,一同将那客房收拾妥当,好迎接虞姑娘。”说罢,他便准备退下。   孟云慕这才转而问梁古道:“小古,幼筠姐姐此刻可在堡中?”   梁古回道:“孟师妹,文副统领今日似是未曾出堡,想必还在房中歇息。”   孟云慕“哦”了一声,脸上难掩欣喜期待,道:“那便好,我这就去找她。”   恰在此时,一个悦耳的女子声音,从那不远处飘来:“姑奶奶,可是有事寻我?”   孟云慕闻声望去,只见文幼筠笑意盈盈,款款而来。   孟云慕见是文幼筠,眼中立时露出喜悦,她几乎要跳起来,快步迎上前去,唤道:“幼筠!”   文幼筠走到孟云慕跟前,上下打量着她,道:“您可算回来了。待我看看,我们这姑奶奶,是胖了还是瘦了。”她见孟云慕虽是风尘仆仆,却难掩少女的娇俏灵动,脸上依旧是那般神采奕奕。   孟云慕闻言,笑嘻嘻地回道:“什么胖瘦的,我又不是那案板上的烤鸡,哪能说胖就胖,说瘦就瘦。”她抬眼看见文幼筠身上那件淡粉色的衣裙,与她往日所穿的素雅风格不同,显露几分娇媚,不由得赞道:“幼筠,你这身衣裳真是漂亮,穿在你身上,真是合体。这是哪里来的,我从前怎么没见过?”   文幼筠掩口笑道:“这是好友所赠。”她又伸手轻轻捏了捏孟云慕那有些泛红的脸颊,道:“我的好慕儿,在外奔波,看着倒是瘦了些。”   孟云慕听了,嘟着嘴道:“那也是因为没吃饱。瞧,我这不是特意买了只大烤鸡回来,正好大家一起分享。”说着,她指了指梁古手中提着的油纸包裹的烤鸡。   文幼筠掩口轻笑,道:“我们这孟大小姐,最是记挂吃食。一回来,便捎上了烤鸡。”   文幼筠看向一旁的虞人儿,正欲开口相问,孟云慕抢先一步介绍道:“这位是虞海先生的女儿,虞姑娘。她今日随我一同前来,暂住我们飞云堡。”   文幼筠闻言,轻移莲步,向虞人儿施礼道:“小女子文幼筠,见过虞姑娘。您能来到此地,是飞云堡的荣幸。”   虞人儿淡淡回了一礼,道:“幸会。”

  孟云慕见二女已介绍,便道:“我等在此站着做甚?且一同到膳堂去,用些茶饭。”说罢,她便率先迈步,领着虞人儿和文幼筠,往膳堂而去。梁古则提着那只喷香的烤鸡,进了后厨。   三人刚坐定,孟云慕便迫不及待地将一路上的见闻,一股脑儿地向文幼筠倾诉起来。从虫尾岭上剿灭邪月宗教徒,到擒拿那作恶多端的杜保,再到前往鬼山,再到遭遇龙隐教的十二极仙,桩桩件件,孟云慕说得惊心动魄。文幼筠在一旁,只是含笑静听,眼中满是关切。   不多时,梁古便将切好的烤鸡,并一壶新沏的热茶,端上了桌。孟云慕也不客气,拿起一块鸡腿,边啃边说道:“说来也真是,我们从鬼山回来,刚到安成县用罢晚膳,那位上官崆岚,竟就那般悄无声息地不见了。”   文幼筠听了,微笑着回应道:“幸得有那位上官大侠相助,不然,慕儿数番奔波,想来一路上会颇为艰难。尤其是在那虫尾岭上,若非上官大侠及时相救,慕儿又怎能安然脱险?”

  孟云慕一边啃着手中的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虽说他那人有些怪异,但不得不承认,他的武功确是了得。”她一边说着,一边又夹起一块烤鸡,塞入口中,吃得是狼吞虎咽,仿佛许久未曾尝过这等美味。忽见梁古在一旁恭敬地站着,孟云慕便招呼道:“小古,快过来坐下,陪我一同吃鸡。”   梁古拱手笑道:“多谢孟师妹好意,只是在下已用过晚膳,腹中尚饱,就不与孟师妹共食了。”说罢,他也寻了张椅子坐下,并未动筷。   文幼筠在一旁,连忙叮嘱道:“慕儿瞧瞧你,慢些吃,小心噎着。”   虞人儿也夹起一块烤鸡,悠闲地品尝着。   孟云慕道:“我这几日赶路,吃的皆是些干粮,甚是乏味。唉呀,这烤鸡果真是香气扑鼻,滋味绝美。”她说着,便伸手轻拍了一下自己圆鼓鼓的肚皮,连吃了两只鸡腿,竟也觉得有些许饱腹之感。   文幼筠为孟云慕和虞人儿各斟了一杯热茶,递上前去。   文幼筠柔声道:“慕儿一路奔波,却也算是有惊无险。我留在堡中,时时挂念着你,担心你是否吃饱睡好,是否照顾好自己。”   孟云慕听了,嘟着嘴道:“我又不似那三岁稚童,怎会照顾不好自己。”她拍了拍鼓起的胸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此时她嘴唇上沾着些许烤鸡的油渍,文幼筠见状,取出一方素帕,细心地为她擦拭。   孟云慕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说起来,这都过了大半月了,怜冰可曾到齐云城来了?”   文幼筠闻言,摇了摇头,道:“尚未。想来是路途遥远,或是途中耽搁了什么事,是以至今未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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