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針》1-17end 作者:鵝很大

送交者: jonyu888 [品衔R2☆] 于 2025-05-16 8:44 已读5177次 2赞 大字阅读 繁体
《如針》1-17end
《如針》第一章:沐浴露
字數:約2800字
作者:鵝很大
背景:
孟川提前結束出差回家,發現浴室殞留陌生男性的痕跡,妻子袁語嫣行為反常,身上出現不明傷痕。

他開始懷疑她的秘密,當“二叔”袁振業——語嫣從小照顧的親人——出現時,孟川察覺這段看似親情的關係背後,隱藏著危險的占有欲與扭曲的共生。

袁振業因童年創傷患有雙相情感障礙,對語嫣有病態依賴,而語嫣作為“監護人”的角色,讓她陷入矛盾的處境。

孟川的信任開始崩塌,為三人關係的惡化埋下伏筆。

夜色濃稠,窗外霓虹燈的光芒斷續閃爍,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浴室瓷磚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孟川站在淋浴間前,目光鎖定在一滴未乾的泡沫上,白色膏體在瓷磚縫隙間凝結,散發著松木與琥珀的濃烈香氣。

他伸出手指,輕輕一抹,膏體在指尖化開,黏稠而陌生。

這不是他的沐浴露。

也不是語嫣慣用的薰衣草味。

他提前一天結束出差,飛機在深夜降落,回到這間位於城市高層的公寓時,家中空無一人。

袁語嫣兩小時前的微信顯示:“在律所加班,案子緊,晚點回。

”然而,浴室地漏邊的水漬尚未乾透,像是剛有人使用過。

他蹲下身,目光掃過排水孔,一根約五厘米長的黑色卷發卡在金屬縫隙間,帶著微妙的彎曲。

孟川的頭髮是利落的板寸,語嫣則是栗色直發,精心護理,絕不會是這種粗糙的質地。

手機在口袋裡震動,打破了浴室的寂靜。

物业管家的消息跳出:“孟先生,您家的快递我放前台了。

顺便提一句,袁律师今早带了一位情绪不太稳定的先生进了小区,我按她嘱咐办了临时门禁卡。

”孟川的太陽穴突突跳動,他打開家庭智能系統的後台,調出最近一周的門鎖記錄。

螢幕上,除了他與語嫣的指紋,三天前的深夜,門鎖被開啟一次,停留時間:4小時28分鐘。

指紋識別顯示為“特殊授權用戶”。

他的喉嚨一陣發緊。

語嫣從未提過任何“特殊授權”。

“老公?”玄關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袁語嫣的高跟鞋叩擊地板,七厘米的細跟踩出清脆的節奏。

她穿著香奈兒套裝,黑色西裝裹著窈窕的身段,栗色長髮挽成低髻,顯得幹練而優雅。

她的右手卻提著一個印有“安定醫院”字樣的塑料袋,袋子微微晃動,隱約露出藥盒的輪廓。

“你怎麼提前回來了?”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孟川關上浴室門,掩去地漏的痕跡,接過塑料袋,假裝隨意地說:“項目驗收提前結束。

”他的目光落在語嫣耳後一道新鮮的抓痕,細長而紅腫,像是被指甲劃過。

他瞥見袋子裡的氟哌啶醇片和碳酸锂緩释片,問:“這是什麼?”“二叔的藥。

”語嫣脫外套的動作突然僵住,真絲襯衫領口滑落,露出鎖骨處一塊青紫的掐痕,像被人用力捏過。

她飛快拉高衣領,聲音低了幾分:“他這週躁狂發作,護工請假,我送他去住院。

”她的解釋流暢,卻無法掩蓋眼底的慌亂。

孟川抓住她的手腕,指腹輕觸掐痕,語氣平靜得近乎冷酷:“這又是怎麼回事?”門鈴驟響,尖銳的聲音刺破室內的沉默。

門口監控屏幕亮起,一個高大的男人正瘋狂按壓門鈴,動作急促而神經質。

他穿著皺巴巴的Brioni西裝,領帶歪斜,左手無名指戴著一枚與語嫣同款|S|卡地亚戒指,右手手背殞留輸液後的膠布痕跡。

他的臉蒼白,眼周青黑,五官與語嫣有三分相似,卻帶著一種不正常的亢奮。

“語嫣!我知道你在家!”男人的聲音透過門板傳來,沙啞而刺耳,“醫生說那些藥會讓我手抖,你不能這樣對我!”語嫣的臉色瞬間慘白,像是被抽乾了血色。

她掙脫孟川的手,從包裡翻出一支鎮定劑,手指顫抖地擰開保險栓:“是二叔……他偷跑出醫院了。

”她的動作熟練得讓人心悸,像是早已習慣這樣的場面。

孟川看著她,腦子裡閃過浴室的卷發與地漏的水漬。

他退後一步,讓語嫣開門。

門開的瞬間,男人踉蹌撲進,卻在看到孟川時猛地停住。

他約四十歲,眼神渙散,瞳孔擴張得不正常,嘴角掛著一絲詭異的笑。

“你就是語嫣的丈夫?”他歪著頭,聲音帶著病態的輕快,“我是袁振業,她的二叔,她唯一的親人。

”語嫣上前,擋在孟川身前,聲音低沉而堅定:“二叔,你該回醫院。

”她的手指緊握鎮定劑,像是握著一柄無形的刀。

“你結婚後就不管我了!”袁振業突然尖叫,聲音撕裂,抓起玄關的水晶擺件猛地砸向牆壁,碎片四濺,映著燈光閃出銳利的光芒。

“你說過會永遠照顧我!就像我媽跳樓後,你每天陪我睡覺那樣!”他的眼神狂亂,像是墜入某個崩潰的深淵。

孟川的瞳孔猛縮,看著語嫣以驚人的熟練繞到袁振業身後,針頭精準刺入他的頸側。

鎮定劑注入,袁振業的身體一軟,癱倒在地板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整個過程不到十秒,行雲流水,像是排練過千百次。

“抱歉,嚇到你了。

”十五分鐘後,語嫣將昏睡的袁振業扶到沙發上,蓋上毛毯,聲音輕得像在撫平一場風暴。

“他是我父親的堂弟,但因為只大我十歲,從小一起長大。

他母親在他十二歲時當著他的面跳樓……從那以後,他就一直是這樣。

”她說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袁振業額角的一道舊傷疤,眼神複雜,像是憐憫,又像是負罪。

孟川的目光掃過她的手指,想起語嫣的童年相冊——十五歲的她抱著五歲的袁振業,兩人穿著同款藍色睡衣,站在老宅的陽台上。

照片背後,她用稚嫩的筆跡寫道:“二叔說,他會永遠當我的好弟弟。

”那時的她,眼神清澈,卻帶著一絲過早成熟的沉重。

“所以他經常來我們家?”孟川指向浴室,語氣平靜,卻藏著試探。

語嫣猛地抬頭,眼底閃過一絲慌亂:“上週他抑郁發作,我怕他獨居出事,讓他在客房住了一晚。

”她頓了頓,聲音低了幾分:“老公,他發病時會忘記自己做了什麼……有時候會誤穿別人的衣服,用別人的東西……”她的解釋流暢,卻無法掩蓋手指的輕顫。

孟川點頭,沒再追問。

他轉身走進衣帽間,機械地拿起熨斗,為語嫣明天要穿的連衣裙燙平褶邊。

蒸汽升騰,模糊了他的視線。

他拉開衣帽間最底層的抽屉——語嫣的貼身衣物收納處,指尖卻觸到一個硬物。

天鵝絨首飾盒裡,靜靜躺著一枚鉑金袖扣,內側刻著“致我的小監護人”,字跡細膩,帶著病態的溫柔。

盒底壓著一張便簽,袁振業的字跡狂亂而扭曲:“你結婚那晚為什麼哭?我聽見你說‘對不起’。

別怕,我會永遠當你的好孩子。

”紙張邊緣泛黃,像是被反覆摩挲過無數次。

蒸汽熨斗發出尖銳的啸叫,孟川的手一抖,燙到指尖,痛感如針刺入。

他望向鏡子,眼睛紅得像淬了血。

鏡面倒映出客廳的監控屏幕——本該昏迷的袁振業正緩緩睜開眼,對著鏡頭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瞳孔幽深,像在凝視他的靈魂。

孟川站在衣帽間,蒸汽繚繞,袖扣冰冷的觸感殞留在指尖,像一枚無聲的警告。

他望向監控屏幕,袁振業的微笑如鬼魅,與便簽上的字跡交疊,讓他的心臟一陣收縮。

浴室的卷發、地漏的水漬、語嫣的掐痕——每一個細節都像針,刺進他的信任。

語嫣的“照顧”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真相?袁振業的病態依賴,又將他們的婚姻推向何處?孟川握緊袖扣,指尖顫抖,下定決心:他要繼續窺探,哪怕這意味著揭開更深的裂痕。

《如針》第二章:燭光與陰影
字數:約2800字

凌晨三點十七分,書房的空氣沉悶,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在孟川的臉上,勾勒出他眼下的青黑與冒出的胡茬。

他盯著一行報錯的代碼,眼睛酸澀得像被砂紙摩擦,第八次運行測試依然失敗。

他揉了揉太陽穴,指尖觸到突突跳動的血管,耳邊卻傳來主臥門輕輕開啟的聲音,細微得像一陣風。

“又通宵?”袁語嫣倚在書房門框上,絲質吊帶睡裙在暖黃夜燈下泛著柔光,鎖骨與胸口的曲線鍍上一層蜜色光澤。

她端著一杯熱牛奶,聲音溫柔帶著一絲試探:“明天是週六……”孟川下意識合上筆記本電腦,屏幕反光中,他的臉像一張疲憊的素描。

這是本週第三次,語嫣每次暗示親密,他都找理由躲進書房。

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自從上季度公司傳出裁員風聲,他的壓力像繩索,勒緊了他的神經。

他知道語嫣的期待,那些曾讓他血脈賁張的眼神與觸碰,如今卻像一道無形的牆,讓他無處逃避。

“項目下週交付,BUG還沒清完。

”他接過牛奶,刻意避開語嫣塗著裸色甲油的手指。

牛奶溫熱,帶著蜂蜜的甜香,是語嫣一貫的體貼。

這份體貼,曾是他疲憊時的港灣,如今卻像鈍刀,緩慢割著他的神經。

他想起浴室的卷發、地漏的水漬、衣帽間的袖扣——那枚刻著“致我的小監護人”的鉑金袖扣,與袁振業便簽上的狂亂字跡:“你結婚那晚為什麼哭?”語嫣突然俯身,洗髮水的梔子花香籠罩下來,溫熱的氣息拂過他的耳廓。

“你瘦了。

”她的指尖劃過孟川後頸,輕觸那根突突跳動的血管,聲音低柔得像在哄一隻受傷的動物:“記得我們剛結婚時,你總抱怨我讓你睡不夠……”孟川的脊椎竄過一陣戰慄,三年前的畫面閃過腦海——他能在加班到凌晨後,將語嫣按在落地窗前,聽她喘息著求饒。

如今,即使她穿著他最愛的黑色蕾絲內衣,他的下身依然像被凍結的代碼,毫無反應。

他想起袁振業的狂亂尖叫:“你說過會永遠照顧我!”語嫣熟練的鎮定劑注射,還有她摩挲袁振業傷疤時的眼神——那種混合憐憫與負罪的複雜神情。

“我去洗澡。

”他猛地站起,牛奶濺在鍵盤上,發出細微的嘶聲。

語嫣抽紙巾擦拭時,睡裙肩帶滑落,露出胸口一塊淡粉色疤痕——袁振業去年躁狂發作時,用水果刀劃下的傷口。

語嫣當時說是意外,但孟川記得她當時的眼神,像是隱藏了一個更深的秘密。

浴室裡,孟川將水溫調到最低,冷水如針刺入皮膚,試圖喚醒他麻木的身體。

鏡子在蒸汽模糊前,映出他鬆垮的腹部與稀疏的髮際線。

三十五歲,互聯網公司技術主管,年薪百萬,卻保不住最基本的男性尊嚴。

他閉上眼,試圖想像語嫣的胴體,卻只看到袁振業的詭異微笑與浴室的黑色卷發。

他嘗試自瀆,指尖機械地動著,最終在一片空白中草草結束,冷水沖刷著他的無力。

回到臥室,燈已熄滅,黑暗中傳來壓抑的抽泣聲,像細密的針線縫進孟川的心。

他站在床邊,聽著語嫣的呼吸斷續,像是被某種無形的重量壓迫。

“對不起。

”他的手懸在半空,最終落在她顫抖的肩頭,聲音乾澀:“可能是工作壓力……”語嫣猛地轉身,月光映出她臉上的淚痕,閃著瑩潤的光澤。

“我們去看醫生好不好?”她的聲音帶著哭腔,手滑向孟川的睡褲,“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我太著急了。

”她的指尖溫熱,卻被孟川一把抓住。

“別。

”這個字像冰塊砸在地上,語嫣的手僵住,眼神閃過他最怕看到的表情——混合著憐憫與失望,像一柄無聲的刀。

床頭柜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螢幕亮起,照亮語嫣蒼白的臉。

她抓起手機看了一眼,迅速按滅,但孟川已瞥見鎖屏通知:【振業:藥放在老地方,記得吃。

我夢見你懷孕了……】“二叔又怎麼了?”孟川的聲音乾得像砂紙,喉嚨一陣收緊。

“只是提醒我拿抗抑郁藥。

”語嫣將手機塞進枕頭下,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他最近狀態穩定些了。

”她頓了頓,突然抓住孟川的手,眼中閃著一絲祈求:“明天晚上我們出去吃飯吧?就我們兩個。

”孟川點頭,假裝沒看見她眼角的新淚。

他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三年前的這個週末,他們在巴厘島的沙灘上纏綿一下午,沙子磨破了語嫣的膝蓋,她笑著說:“這是我收過最好的訂婚禮物。

”那時的他們,愛情像烈焰,燒得他無處可逃。

次日傍晚,孟川提早下班,推開家門時,空氣中瀰漫著牛排的香氣與紅酒的醇厚。

他愣在玄關,餐桌上燭台燃著三支紅色蠟燭,火光搖曳,映著玫瑰花瓣的影子,牆上的投影儀播放著巴厘島的照片——他與語嫣在海邊擁吻,笑得無憂無慮。

語嫣站在餐桌旁,穿著他們第一次約會的紅色連衣裙,裙擺隨她的轉身飛揚,胸口未穿內衣,兩點嫣紅若隱若現。

“驚喜。

”她轉了個圈,紅唇勾起一抹笑,燭光在她眼中跳動,像一團試圖點燃的火。

孟川的胃部卻一陣絞痛,這畫面曾讓他血脈賁張,如今卻像一場精心排練的表演。

他想起衣帽間的袖扣,便簽上的字跡:“你結婚那晚為什麼哭?”晚餐吃到一半,語嫣的腳趾沿著他的小腿緩緩上滑,絲襪的觸感溫熱而誘惑。

“記得那次在你辦公室……”她舔掉唇邊的紅酒,聲音沙啞,眼中閃著燭光的倒影,“你連門都沒鎖……”孟川的叉子在盤子上刮出刺耳的聲響,牛排的血水滲進桌布,像一灘暗紅的傷口。

他記得那次,他在會議間隙將語嫣抱上復印機,她的呻吟壓抑而急促,咬破了他的肩膀。

如今,他拼命回想那些畫面,下身卻像被拔了電源的機器,毫無反應。

他想起袁振業的卡地亞戒指,與語嫣同款,還有浴室的黑色卷發。

“我去拿甜點。

”語嫣突然站起,裙擺帶倒紅酒杯,酒液在白色桌布上漫開,像一灘鮮血。

廚房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孟川衝進去時,語嫣蹲在地上,徒手撿著派盤碎片,鮮血從她的指尖滴到瓷磚上,與紅酒的顏色交融。

“別動!”他抓住語嫣的手腕,卻被她猛地推開。

“你到底怎麼了?”語嫣的聲音尖銳得不像她,口紅晕到下巴,像一個崩潰的小丑。

“是我沒吸引力了?還是你外面有人了?”她的眼淚滑落,燭光映出她胸口的疤痕——袁振業留下的刀傷,像一枚永遠的印記。

孟川的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該說什麼?說他每天偷偷吃三倍劑量的壯陽藥,依然無效?說他看過泌尿科醫生,診斷是心理性ED?說他每次觸碰語嫣,都會想起她鎖骨上的掐痕與袁振業的詭異微笑?他的沉默像一堵牆,將他們隔開。

門鈴響了,急促而刺耳。

透過貓眼,孟川看到袁振業的身影,背頭梳得一絲不苟,手裡提著印有藥房LOGO的塑料袋。

他似乎察覺到視線,猛地湊近貓眼,瞳孔收縮成針尖:“語嫣?我送藥來了。

你說今天很重要……”孟川轉身,語嫣已擦乾眼淚,補好妝容,恢復了律師的冷靜。

“讓他放在門口。

”她的聲音平穩,卻帶著一絲顫抖,“我們繼續晚餐。

”氣氛已徹底崩壞。

甜點車厘子蛋糕融化在盤子裡,像一團血肉模糊的爛泥。

上床前,孟川看見語嫣從床頭柜取出一盒藥,倒出一粒白色藥片吞下。

“維生素。

”她察覺到他的視線,迅速合上抽屜。

但孟川已看清藥盒上的字樣——優思明,短效避孕藥。

凌晨兩點,確認語嫣睡著後,孟川輕手輕腳拿起她的手機。

密碼仍是他們的結婚日期,這份毫無防備讓他心碎。

他打開微信,袁振業的聊天窗口被設為不顯示,最新消息是半小時前:【藥效三小時起效,別讓他碰你。

我們的孩子不能是雜種。

】往上翻,三天前,語嫣發送:【二叔,我受不了了。

他寧願整夜寫代碼也不碰我。

你說得對,可能只有你能讓我做母親。

】孟川的手指顫抖,幾乎握不住手機。

鎖屏前,他瞥見相冊裡一個加密文件夾,縮略圖是語嫣隆起的腹部,像懷孕的輪廓。

他的視線移到床頭柜,藥瓶上的標籤映入眼簾——碳酸锂緩释片,主治雙相情感障礙。

瓶身角落,一行手寫小字幾乎被磨損:性功能抑制劑,每日一片。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語嫣熟睡的臉,她的嘴角微微上揚,像在夢中笑了。

雷聲炸響時,孟川終於明白,為何袁振業送藥後,語嫣總異常熱情;也明白自己的性欲,為何像被抽乾的湖泊,悄無聲息地消失。

他的手指撫過藥瓶,冰冷的玻璃像在嘲笑他的無知。

孟川坐在床邊,雷聲滾滾,窗外的閃電照亮藥瓶上的手寫字跡,像一枚無聲的詛咒。

語嫣的微信記錄、優思明的藥盒、袁振業的狂亂留言——每一個細節都像針,刺進他的心。

他望著熟睡的妻子,她的笑容純淨如初戀,卻藏著他無法觸及的秘密。

袁振業的病態依賴,是否已將語嫣變成他的囚徒?而他,是否早已被這場扭曲的共生排除在外?孟川握緊藥瓶,指尖顫抖,下定決心:他要揭開真相,哪怕這意味著墜入更深的陰影。

《如針》第三章:裂痕初現

雨水敲打著虹橋機場的玻璃幕牆,濕冷的空氣滲進候機大廳,攪動著人群的低語。

孟川拖著登機箱,穿過安檢通道,步伐沉重如灌了鉛。

他回頭一瞥,袁語嫣站在遠處的綠植旁,栗色長髮被空調風吹起又落下,米色風衣勾勒出她纖細的腰線與臀部的弧度。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上一道月牙形疤痕——三年前袁振業躁郁發作時留下的印記,像是她身上永遠的禁忌標記。

“這次新加坡項目要一個月。

”孟川將工牌塞進西裝內袋,聲音低沉,掩蓋不住出差前的疲憊,“二叔的藥在玄關第二個抽屜,碳酸锂和氟哌啶醇,按醫囑給他。

”語嫣點頭,塗著奶茶色唇膏的嘴唇微微抿緊,眼神疏離,像隔著一層薄霧。

她低聲說:“航班落地給我消息。

”她的指尖輕觸孟川的手腕,溫柔卻毫無熱度,像是撫過一塊冰冷的展品。

孟川的目光掃過她的鎖骨,疤痕在風衣領口若隱若現,他想起衣帽間的鉑金袖扣與便簽上的狂亂字跡:“你結婚那晚為什麼哭?”他的喉嚨一陣發緊,卻只是點頭,轉身消失在安檢通道的盡頭。

七日後·外灘源某私房菜館水晶杯中的霞多麗泛著琥珀光澤,映著窗外黃浦江的游輪燈火,波光粼粼。

袁語嫣坐在靠窗的卡座,數著遠處閃爍的燈光,第三杯酒滑入喉嚨,溫熱的酒液讓她的視線微微搖晃。

她穿著黑色真絲襯衫,領口解開一顆紐扣,露出白皙的鎖骨與乳溝的弧線,月牙形疤痕在燈光下閃著微光。

對面的袁振業身著暗紋西裝,修長的手指剝開一只醉蟹,蟹殼在青瓷盤中裂開的聲音,清脆而尖銳,像某個潮濕夜晚的回音。

“他連視頻通話都在討論代碼。

”袁振業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嘲諷,蟹黃沾上他的袖口,他卻毫不在意。

他的手突然伸過桌面,握住語嫣顫抖的指尖,拇指緩緩摩挲她的掌心,“小監護人,你值得被全心全意地珍視。

”語嫣想抽回手,卻被他的體溫燙得心跳失序。

那股灼熱透過相貼的皮膚傳來,像一團壓抑的火焰,讓她下腹一陣悸動。

她想起大學時模擬法庭奪冠的那天,孟川將她擁入懷中,滾燙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讓她全身酥軟。

如今,孟川的冷漠像冰水,澆滅了她的渴望,而袁振業的觸碰,卻像火種,點燃了她久違的被需要的感覺。

酒杯傾倒,琥珀色的酒液浸濕袁振業的襯衫下擺,順著他的西褲流到大腿,勾勒出緊繃的肌肉線條。

語嫣彎腰擦拭,手指不小心滑過他的大腿內側,感受到布料下某個硬挺的輪廓。

她的呼吸一窒,抬頭撞見袁振業眼中翻湧的暗潮——不再是她童年記憶中的“二叔”,而是一個危險的存在,目光赤裸,像是準備將她吞噬。

她本該感到恐懼,卻聞到他身上散發的雪松氣息——與孟川最近換的沐浴露一模一樣。

這股熟悉的氣味,讓她心跳加速,指尖在擦拭時慢了下來,像是無意地逗留。

袁振業低哼一聲,抓住她的手腕,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大腿上,聲音沙啞:“記得我十八歲躁郁發作時,你怎麼哄我吃藥的?”語嫣的腦海閃回那個夏夜,少年袁振業蜷縮在浴室角落,她跪在他身旁,捧著藥片貼近他汗濕的胸膛,低聲哄道:“吃了藥就不會痛了。

”那時的她,以為這是責任;如今,她卻在這份責任中迷失,袁振業的依賴像藤蔓,纏繞她的身心,讓她無處可逃。

次日清晨·璞麗酒店電梯電梯的鏡面映出袁語嫣浮腫的眼瞼,西裝外套下是昨晚未換的真絲襯裙,皺褶像她內心的裂痕。

她盯著數字緩慢跳動,從18層到28層,袁振業站在她身後,雪松氣息籠罩下來,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困住。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鎖骨,停在月牙形疤痕上,拇指緩緩摩挲,聲音低得像耳語:“你丈夫從不知道這裡……有上海最好的日出酒吧。

”語嫣的肩膀一僵,電梯頂層按鈕亮起,紅色的光點像一滴鮮血。

昨晚在私房菜館,袁振業的觸碰讓她心跳失序,她的手指滑過他的大腿時,感受到那股禁忌的熱度,讓她幾乎失控。

她的手機在包裡震動,鎖屏顯示孟川的照片:新加坡濱海灣的晨光,他站在碼頭,背景隱約可見一個女性的身影——他的商務夥伴,穿著貼身套裝,笑容燦爛。

語嫣的心臟被嫉妒刺穿,像一根細針,緩慢卻致命。

袁振業的手指滑進她的襯裙,撫過她的大腿內側,停在內褲的蕾絲邊,指尖輕輕撥弄,帶來一陣酥麻的顫慄。

語嫣的呼吸斷續,試圖推開他,卻發現自己的抗拒如此脆弱。

“二叔……不行……”她的聲音顫抖,帶著一絲病態的渴求。

袁振業低笑,另一隻手捏住她的腰,貼近她的耳廓,低語:“你丈夫給不了你的,我可以。

”他的氣息灼熱,像是點燃了她體內某個沉睡的慾望。

電梯門開,頂層酒吧的晨光灑進,語嫣的雙腿發軟,幾乎站不穩。

她想起孟川的冷漠,書房徹夜的藍光,他拒絕她的觸碰,還有那瓶性功能抑制劑——袁振業的“藥”,早已滲透進她的婚姻,將她與孟川的親密一點點抽乾。

她的眼神迷離,像是墜入一個無法逃脫的漩渦,袁振業的灼熱,讓她感受到久違的被珍視。

三週後·靜安寺公寓智能門鎖發出清脆的滴聲,語嫣在廚房研磨咖啡豆,濃郁的香氣瀰漫在空氣中。

她穿著白色圍裙,帶子勾住料理台的抽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窗外的暮色濃稠,一架飛往新加坡的航班掠過,尾燈在雲層中明明滅滅,像一顆搖搖欲墜的星。

脚步聲從玄關傳來,比孟川的步伐更沉重,更急促。

語嫣轉身,圍裙帶子扯開抽屜,幾顆咖啡豆滾落在地。

她看見袁振業站在門口,手裡拿著她落在酒店的藥盒——空的碳酸锂包裝,另一隻手解開定制西裝的紐扣,露出襯衫下緊繃的胸膛。

他的眼神幽深,帶著不正常的亢奮,像一頭掙脫鎖鏈的野獸。

“碳酸锂吃完了?”他把玩著空藥盒,緩緩走近,影子籠罩在語嫣身上,“你知道什麼比藥物更能穩定我……”他的聲音低沉,帶著誘惑與威脅,像一團烈焰,燒向她的理智。

研磨機空轉,咖啡豆化為細粉,簌簌落下,像沙漏倒計時。

語嫣的指尖顫抖,目光落在藥盒上,想起袁振業十八歲那年,他在浴室蜷縮成一團,她貼著他的背脊,哄他吞下藥片。

那時的她,以為這是家族的囑託;如今,這份責任卻成了她的枷鎖。

袁振業的唇貼上她的後頸,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垂,牙齒輕咬她的鎖骨,留下新的紅痕。

語嫣的呼吸急促,圍裙被掀到腰間,露出黑色蕾絲內 ants,內褲的蕾絲邊已被愛液浸濕,散發著淡淡的氣息。

她試圖推開他,卻被他的手掌按住腰,緊貼著料理台,感受到他胯下的硬度隔著西褲頂著她的大腿。

她的呻吟卡在喉嚨,身體不由自主地軟下去,像是臣服於某種禁忌的召喚。

袁振業低笑,手指滑過她的內褲邊緣,輕輕撫弄,低語:“你是我永遠的小監護人。

”語嫣的眼神空洞,咖啡粉在桌上散開,像一灘無聲的淚。

窗外的航班尾燈漸漸消失,暮色吞沒了最後一絲光亮。

她想起童年的自己,抱著哭泣的袁振業,低聲說:“別怕,我會永遠照顧你。

”這句承諾,如今成了她的枷鎖,將她推向一個無法回頭的深淵。

《如針》第四章:蠶食

孟川在新加坡的會議室中,與客戶進行第三輪技術談判,投影幕上的數據圖表閃爍不定。

他的手機突然震動,屏幕顯示一條智能家居警報:【主臥智能鏡啟動異常】。

附件圖片模糊,卻清晰可見袁語嫣的側影,她站在梳妝台前,栗色長髮披散,睡袍滑落肩頭。

鏡面反射中,一隻男性的手掌緩緩撫過台面,指節分明的輪廓帶著侵略性的親昵。

孟川的胃部一陣絞痛,他放大圖片,手掌上的卡地亞戒指閃著冷光——與袁語嫣無名指上的款式一模一樣。

第一週:以照顧之名公寓的每個角落開始出現袁振業的藥盒,像無聲的入侵。

玄關桌上堆放著碳酸锂瓶,浴室櫃裡塞滿勞拉西泮,連孟川的枕頭下都藏著半片喹硫平,藥片邊緣被捏得粉碎,散發著淡淡的苦味。

語嫣清理時發現,這些藥盒的擺放並非隨意,而是形成精確的幾何圖形——三角形、六邊形,像是某種儀式。

她愣在原地,這圖形喚起一段遙遠的記憶:袁振業十八歲時,拿下全國數學競賽金牌,他曾在紙上畫出這樣的圖案,說這是“宇宙的秩序”。

“你丈夫根本不懂你的焦慮。

”袁振業坐在沙發上,將一粒阿普唑仑碾碎,調入語嫣的玫瑰茶,茶杯冒著氤氳熱氣,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他湊近她,雪松氣息籠罩下來,低聲說:“那年你司法考試前夜,是誰整晚給你按摩太陽穴,讓你睡著的?”語嫣的指尖一顫,茶杯險些滑落。

她想起那個不眠之夜,壓力像巨石壓在胸口,袁振業坐在她床邊,指尖溫熱地按壓她的太陽穴,低語著安慰。

當時的她,以為這是親人的溫暖;如今,這份溫暖卻像毒藥,滲進她的血液。

深夜視頻通話中,孟川的背景總傳來女性的笑聲,語嫣盯著屏幕角落,自己浮腫的眼瞼在反光中顯得陌生。

她沒注意袁振業的手指正卷著她的睡袍腰帶,在他腕上緩緩纏繞,像一條無形的鎖鏈。

第二週:記憶篡改週三的雨夜,語嫣在律所加班到十點,文件上的字跡在疲憊中模糊。

她推開大樓玻璃門,袁振業撐著一把黑色長柄傘站在雨幕中,傘骨收攏時,水滴順著語嫣的鎖骨匯成細流,冰涼地滑進她的襯衫領口。

月牙形疤痕在雨水的浸潤下閃著微光,像一枚喚醒記憶的符咒。

“這把傘是我送你們的新婚禮物。

”袁振業故意讓冷雨淋濕他的右肩,襯衫緊貼著肌肉,與孟川在結婚照中護著語嫣的姿勢如出一轍。

他領著她走過熟悉的街道,經過她與孟川常去的影院,巨幅海報上是一部老電影——《愛在午夜降臨前》,正是他們初次約會時看的爛片。

“其實那天是我陪你看的。

”袁振業的濕髮垂在眼前,語氣篤定,帶著一絲病態的溫柔,“孟川臨時加班,最後半小時你靠在我肩上哭了。

”語嫣的記憶一陣模糊,她隱約記得影院的昏暗,記得自己的淚水濕了某人的襯衫,但那個人的臉卻在記憶中搖晃,像是被袁振業的聲音強行替換。

她試圖回想,卻只感到頭痛欲裂,心底某個角落開始鬆動。

出租車後座,袁振業解下領帶,緩緩纏繞在語嫣的手腕,指尖輕撫她的脈搏,低語:“你忘了嗎?你說過,我是你永遠的依靠。

”他的氣息灼熱,雪松香氣混雜著雨水的潮濕,讓語嫣的呼吸斷續。

她想抽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抗拒如此脆弱,像是被他的話語催眠,記憶的邊界開始崩塌。

第三週:感官置換語嫣在更衣室整理衣櫃時,發現所有香水都被換成雪松基調的香氛,瓶身上殞留袁振業的指紋,像是無聲的佔領。

她拿起一瓶,噴在腕間,濃郁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

袁振業站在她身後,幫她繫上一條真絲絲巾,指尖滑過她的後頸,低聲說:“你第一次用這個味道,是二十三歲生日。

”他準確報出那家早已倒閉的沙龍香店名字,卻故意將年份說早了兩年——那時,孟川還未走進她的生活。

語嫣的眼神一晃,記憶中二十三歲的生日模糊不清,她只記得雪松香氣繚繞,卻無法分辨是誰送的禮物。

袁振業的聲音像咒語,緩慢侵蝕她的過去,將孟川的影子一點點抹去。

週五的couples yoga課,袁振業代替缺席的孟川出席。

瑜伽室內,薰衣草精油的氣味瀰漫,語嫣赤腳站在墊子上,試圖專注於呼吸。

當教練要求“伴侶呼吸同步”時,袁振業貼近她的背後,灼熱的吐息噴在她耳後,低語:“他連你的換氣頻率都記不住。

”他的胸膛幾乎貼上她的脊椎,雪松氣息混雜著汗味,讓語嫣的皮膚泛起細密的顫慄。

課後更衣間,她發現運動內衣的搭扣扣錯了位置——這不是她的習慣,而是袁振業幫她穿衣時的痕跡。

她盯著鏡中的自己,耳後的紅痕與鎖骨的疤痕交織,像一張禁忌的地圖。

袁振業的迷戀,像蠶絲般柔軟卻致命,緩慢吞噬她的感官,將她的世界染上他的氣息。

臨界點孟川提前三天回國的那晚,暴雨淹沒了上海的街道,交通癱瘓,路燈在雨幕中搖曳。

他推開家門,空氣中瀰漫著肉桂與紅酒的甜膩香氣。

客廳的投影幕上,《愛在午夜降臨前》的畫面緩慢播放——他與語嫣初次約會的電影,熟悉的對白像刀鋒,割開他的心。

語嫣蜷縮在沙發上,栗色長髮披散,睡袍滑落肩頭,露出月牙形疤痕,像是暴雨中的一抹傷口。

袁振業站在廚房,灶台的火光映著他挽到肘部的襯衫,露出腕上一塊腕表——語嫣去年送給孟川的同款,藍色錶盤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他攪動鍋中的紅酒,肉豆蔻的香氣飄散,正是孟川母親的獨門配方。

“歡迎回家。

”袁振業遞來一杯熱紅酒,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眼神卻像鎖定獵物的獸。

語嫣接過杯子,無名指閃過陌生光澤——袁振業祖母的訂婚戒指,鑲著一顆祖母綠,卡在她的右手小指,尺寸剛好嵌住指節。

她的眼神迷離,像是被紅酒的熱度催眠,沒察覺袁振業的手指輕撫過她的手背,拇指緩緩摩挲她的戒指,帶著病態的溫柔。

暴雨拍打落地窗,節奏急促,像某種倒計時。

孟川的行李箱靜靜立在玄關,南洋珍珠項鏈藏在內袋,原本是給語嫣的驚喜。

此刻,項鏈的包裝盒被他的指節捏得咯吱作響,他的目光掃過語嫣的戒指、袁振業的腕表、廚房的紅酒——每一個細節都像針,刺進他的信任。

他想起智能鏡的警報,那隻男性的手掌,與此刻袁振業的動作如出一轍。

語嫣抬起頭,眼神在孟川與袁振業之間游移,像是被某種無形的網困住。

她低聲說:“你回來了……”她的聲音溫柔,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袁振業站在她身後,手指輕輕搭上她的肩,雪松氣息瀰漫,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她與孟川隔開。

《如針》第五章:倒錯的根系

台風“山貓”登陸上海的夜晚,暴雨如鞭,抽打著孟家老宅的百年洋房。

孟川站在母親的書房,窗外的梧桐樹在狂風中搖曳,枝葉撞擊玻璃,發出刺耳的哀鳴。

他擦拭著父親的遺物——一台老式投影儀,鏡頭卻對準書桌上一只反鎖的抽屜。

抽屜的銅鎖泛著歲月的綠銹,像是守護某個禁忌的秘密。

孟川從口袋摸出母親常年佩戴的鑰匙項鏈,鎖舌彈開的瞬間,一股霉味混雜著麝香撲鼻而來,像是打開了一座塵封的墳墓。

抽屉裡整齊碼放著數盒注射用促紅細胞生成素,藥盒下壓著一疊泛黃的支票存根。

孟川翻開最上面一張:2010年9月,支付袁氏生物科技50萬元,備註欄寫著「Z.Y.專項調理費」。

字跡蒼勁,正是他去世五年的父親孟志遠的筆跡。

他繼續翻動,找到一本相冊,封面皮革磨損,第三頁夾著一張袁振業二十歲時的半裸體檢報告,邊緣泛黃,背面用鉛筆寫著「供體匹配度87%」。

字跡同樣屬於孟志遠,筆畫間透著某種病態的執著。

“你果然在這裡。

”孟母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疲憊。

她穿著真絲睡袍,袖口滑落,露出小腿上靜脈的淤青,像一張細密的網。

她的目光掃過抽屜,停在相冊上,眼神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孟川握緊相冊,指尖顫抖:“這是什麼?”他的聲音乾澀,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

孟母緩緩走近,關上抽屜,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那些是你爸的醫療記錄。

”她按下投影儀的開關,1998年的影像在牆面顫動,畫面顆粒粗糙,透著歲月的斑駁。

年輕二十歲的袁振業被固定在透析椅上,右臂插著針管,鮮紅的血液順著透明管流出。

他的臉蒼白,眼神空洞,像是被抽乾了靈魂。

鏡頭外傳來孟志遠的聲音,沉穩而冰冷:“今天採600cc,注意右臂靜脈。

”畫面突然切換至病房,孟母俯身為昏迷的袁振業擦拭額頭,手指輕撫他的眉骨,動作溫柔得近乎病態。

“他是我的同父異母弟弟。

”孟母關掉投影儀,牆面陷入黑暗,她的目光卻像刀鋒,刺向孟川,“你爸得了慢性腎衰竭,需要定期換血。

他是唯一匹配的活體血庫。

”孟川的胃部一陣翻騰,他想起父親病重時的模樣,蒼白的臉與無力的手,卻從未聽說過袁振業的角色。

他低頭看向相冊,體檢報告上的數據像一串密碼,訴說著某個他無從知曉的真相。

記憶碎片
·2015年春孟川翻到相冊後袋,找到一張婚禮的備用請柬,紙張邊緣已泛黃。

賓客名單上,袁振業的名字被紅筆圈出,延伸出三條線,分別連接到孟母、語嫣的姑姑,以及當年婚禮的產科主任。

三條線交織成一張詭異的網絡,像一張捕獵的蛛網。

他愣住,指尖滑過紅線,腦海閃回婚宴當晚的細節——孟母將語嫣叫進休息室,長達47分鐘。

語嫣出來時,眼眶泛紅,右手無名指多了一道新鮮的切口,鮮血滲出,滴在她的白色婚紗上。

如今,那道傷口被婚戒覆蓋,像是被永遠封存的秘密。

手機震動打斷他的思緒,家庭醫生的加密郵件跳出:【已核查令堂病歷,2015年她曾以袁振業監護人身份,申請過基因優化受孕項目。

】孟川的瞳孔猛縮,他想起婚檢報告上被紅圈標注的參數:精子活性0.73%,遠低於生育標準。

而語嫣上週的體檢單顯示,她已停用避孕藥三個月,卻從未提起懷孕的打算。

他的手顫抖,點開語嫣的微信頭像,屏幕顯示她正在輸入,卻始終未發送任何消息。

暴雨中的對話
茶室的空氣潮濕而沉重,窗外的閃電撕裂夜空,照亮孟母頸側一排針眼,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像某種病態的儀式。

孟川將相冊摔在桌上,聲音低沉而壓抑:“您用他做什麼實驗?”孟母端起青瓷茶杯,摩挲著腕上的翡翠鐲子——孟川認出,這是袁振業去年送她的生日禮物,鐲子內側刻著一串細小的數字,像是某種編碼。

她低聲說:“當年採血協議到期後,那孩子提出……特別的償還方式。

”她的話音未落,突然劇烈咳嗽,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留置針,針孔周圍的皮膚泛著不自然的青紫。

“語嫣知道你們不能自然受孕嗎?”孟母的眼神銳利,像刀鋒刺進孟川的心。

她頓了頓,聲音低得像耳語:“你爸的病,讓我們付出了太多。

振業……他不只是血庫,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雷聲炸響,孟川的腦海閃過語嫣的體檢單,停用避孕藥三個月,卻從未與他討論孩子。

他想起袁振業的雪松氣息,語嫣無名指上的訂婚戒指,還有智能鏡警報中那隻撫過梳妝台的手。

他的信任像玻璃,裂痕已無法修補。

二叔的標本室
袁振業的別墅隱於上海郊區,台風夜的暴雨將庭院淹沒,樹影在狂風中扭曲,像一隻只掙扎的手。

孟川用母親給的鑰匙潛入,地下室的鐵門沉重,開啟時發出低沉的呻吟。

室內空氣冰冷,散發著消毒水與金屬的氣味,像一座小型醫學博物館。

冷藏櫃裡整齊陳列著數十支血液樣本,標籤時間跨度二十年,從1998年到2025年,每支試管上都寫著代號:Z.Y.、S.Y.、M.L.。

最新的一支標注著「S.Y.2023.08」——語嫣上個月感冒抽血的日期。

孟川的手指顫抖,試管的冰冷觸感像針刺進他的皮膚。

他轉身,目光落在展示櫃中央的水晶匣,裡面供奉著一個胚胎標本,標籤寫著「第7號實驗體」。

透過放大鏡,他看清胚胎發育不全的手指上,有一顆與語嫣相同的指節痣,細小卻刺眼,像一枚無聲的證詞。

他的胃部翻騰,腦海閃過孟母的針眼、語嫣的戒指、相冊的紅線——這一切,像一張精心編織的網,將他與語嫣困在袁振業的迷戀之中。

手機突然亮起監控警報:此刻,袁振業正進入孟川家的電梯,指紋鎖記錄顯示他輸入了一串緊急醫療override code。

屏幕上,袁振業穿著黑色風衣,手中提著一個藥箱,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他的身影在電梯燈光下拉長,像一隻準備吞噬獵物的影子。

《如針》第六章:血契

語嫣站在袁振業的私人辦公室,窗外梧桐樹影在暴風雨中搖曳,將牆上的日曆日期「2025.05.15」分割成碎片。

她面前的保險櫃半開,裡面躺著一份泛黃的代孕協議,封面印著她的指紋,甲方簽名處是她醉酒時歪斜的字跡,乙方空白處卻蓋著孟母的私章——邊緣沾著一抹褐色痕迹,像是經血的殞留。

語嫣的指甲嵌入掌心,記憶一片空白,她只記得去年某個霧霾深重的下午,在袁振業的診所注射了一針「維生素調理劑」,醒來時裙擺內側殞留碘伏的氣味,腿間一陣莫名的濕熱。

她翻開協議,紙張冰冷,像一柄無形的刀。

第四條寫道:甲方(袁語嫣)需在受精成功後,與乙方指定男性(袁振業)保持每周不少於兩次的親密接觸,以確保激素水平穩定。

第七條:胚胎將採用甲方卵子與冷凍精子(來源見附錄B)結合,乙方承諾該遺傳物質來自甲方合法配偶。

特別備註:若甲方在妊娠期間與精子提供者發生性行為,需立即注射附錄C所列抑制劑。

語嫣的目光停在「附錄B」的封條,封條未開,卻有她的指紋。

她試圖回想簽署的場景,卻只感到頭痛欲裂,像有什麼被強行抹去。

冷凍庫的發現袁振業的診所地下室,液氮罐散發著冰冷的白霧,恒溫-196℃的標牌在燈光下閃著寒光。

語嫣站在冷凍庫前,目光掃過一排儲存管,每支管上貼著編號與照片。

她找到一支貼著孟川員工ID照片的試管,採集日期是他們婚禮前三天——2022年4月12日。

她愣住,那天孟川正在青海出差,連夜趕回上海參加婚禮,根本不可能提供樣本。

“你丈夫的精子活性從來達不到冷凍標準。

”袁振業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低沉而冰冷,像是從黑暗中滲出。

他穿著白大褂,口袋裡露出一支促睾酮注射劑,針頭閃著銀光。

“這些是去年從他體檢血樣裡提取的幹細胞培育物。

”他按下投影遙控,牆上浮現孟川去年住院時的監控錄像:午夜的病房,昏暗的燈光下,一個身影從昏睡的孟川手臂抽取骨髓液,動作熟練而冷酷。

“你的婆婆親自簽的知情同意書。

”袁振業翻開一疊文件,遞給語嫣一張卵巢超聲報告,指尖滑過她的手背,雪松氣息籠罩下來,帶著一絲病態的溫柔。

“現在明白為什麼她總催你們試管了吧?”語嫣的指尖顫抖,超聲報告顯示她的卵巢有多次取卵痕迹,卻從未被告知。

她想起孟母每次探望時,總會提到「孩子是婚姻的紐帶」,眼神卻總停在她的小腹,像在審視某件珍貴的容器。

她的胃部翻騰,雪松氣息讓她頭暈,袁振業的手指輕撫她的手腕,像是試圖安撫,又像在宣示某種所有權。

母親的交易孟川闖進母親的茶室,空氣中瀰漫著沉香的煙霧,第三炷香正燃到末端,灰燼落在青瓷盤中,像一灘無聲的淚。

孟母坐在紅木椅上,面前攤開一本《輔助生殖技術管理協定》,第13條被紅筆劃出:「代孕母體與基因父親存在血緣關係時,需額外支付風險金。

」她的手指摩挲著翡翠鐲子,鐲子內側的數字編碼在燈光下閃爍,像一串隱藏的密碼。

“振業的基因能修正我們家族的凝血缺陷。

”孟母將一份試管胚胎的染色體檢測報告推到孟川面前,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語嫣的祖父就是死於這個遺傳病——她沒告訴你吧?”窗外驚雷劈開天際,照亮報告末頁的附加條款:代孕成功後,孩子將稱袁振業為「基因父親」,法律父親欄卻打印著孟川的名字。

孟川的瞳孔猛縮,他想起婚檢報告上的精子活性數據——0.73%,遠低於生育標準,卻從未被醫生詳細解釋。

他翻開報告,發現角落一枚私章,與代孕協議上的印跡一模一樣。

他的手顫抖,腦海閃過語嫣停用施藥的體檢單,還有袁振業的雪松氣息,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困住。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孟川的聲音低沉,帶著壓抑的憤怒。

孟母抬起頭,頸側的針眼在閃電中閃爍,排列成北斗七星的形狀。

她咳嗽了一聲,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的留置針,針孔周圍的青紫像一張病態的地圖。

“因為這是你爸的遺願。

”她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疲憊,“振業……他不只是血庫,也是我們唯一的希望。

”洗手間的對峙語嫣在酒店洗手間吐到胃部痙攣,酸澀的味道瀰漫在空氣中,鏡面映出她蒼白的臉與浮腫的眼瞼。

袁振業遞來一杯檸檬水,溫度溫熱得異常,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她接過杯子,鏡面反射中,袁振業的目光像手術刀,緩慢剖視她的小腹,眼神赤裸,帶著病態的迷戀。

“上週的囊胚已經著床。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下腹,指尖隔著薄裙停留,雪松氣息混雜著檸檬水的酸甜,讓她的皮膚泛起細密的顫慄。

“你每天吃的葉酸裡……有我的線粒體增強劑。

”語嫣的呼吸一窒,腦海閃過代孕協議的條款——每周兩次的「親密接觸」。

她試圖推開他的手,卻發現自己的抗拒如此脆弱,像是被他的氣息催眠。

隔間突然傳來一聲細微的快門聲,語嫣轉頭,看見保潔員推車緩緩經過,車底藏著一個微型錄音設備,鏡頭焦距正對袁振業放在她腰間的化驗單,頂端印著「供體Z.Y.基因占比23%」。

她的心臟猛地收縮,化驗單上的數據像一柄刀,刺進她的理智。

她想起袁振業的診所,那些冷凍試管,還有水晶匣中的胚胎標本——那顆與她相同的指節痣。

她的手顫抖,檸檬水灑在地板上,散發著刺鼻的藥味。

午夜檔案室孟川潛入母親的醫療基金會檔案室,空氣中瀰漫著紙張與墨水的氣味,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出他的臉,青黑的眼圈像被真相侵蝕的痕跡。

他黑進伺服器,發現特殊權限文檔正被批量刪除,硬盤的嗡鳴像倒計時。

他搶救出一份文件,顯示袁振業二十年來為孟家提供的,不僅是血液,還有經過基因編輯的精原細胞,每一份樣本都標註著「Z.Y.優化序列」。

屏幕突然跳出視頻通話請求,畫面中,語嫣沉睡在一間陌生臥室,栗色長髮散在枕頭上,睡袍滑落肩頭,露出月牙形疤痕。

袁振業的手覆在她平坦的腹部,指尖緩慢摩挲,無名指戴著孟川祖母的翡翠戒指,綠光在燈下閃爍,像一枚詛咒的符咒。

背景傳來孟母劇烈的咳嗽聲,斷續而刺耳,像在提醒某個未完成的交易。

“按協議,孩子出生前她住我這裡。

”袁振業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嘲諷,“你也不想語嫣知道……當年婚檢報告是偽造的吧?”孟川的指尖僵住,屏幕上的畫面像一柄刀,刺進他的心。

他想起相冊的紅線,孟母的針眼,還有袁振業的血液樣本——這一切,像一張精心編織的網,將他與語嫣推向一個無法逃脫的深淵。

《如針》第七章:溫床

語嫣站在書房,目光落在桌上的日曆,紅色圓圈從九月延伸到十一月,每個日期旁都寫著袁振業的筆跡——一串串數字與符號,像某種神秘的密碼,與她的身體息息相關,卻讓她完全無法解讀。

她翻開一頁,指尖觸到紅色墨水的痕迹,冰冷而黏稠,像乾涸的血。

她的心跳加速,腦海閃過代孕協議的條款:「每周不少於兩次的親密接觸,以確保激素水平穩定。

」她的手指顫抖,日曆掉落在地,紅圈像一雙雙眼睛,凝視著她的無力。

她想起袁振業在洗手間的低語:「囊胚已經著床。

」她的胃部一陣翻騰,卻無法否認身體的異樣——小腹的溫熱,與某種陌生的悸動。

餐桌下的暗涌
每周三的家庭聚餐,孟母總會特意將語嫣安排在袁振業身旁,餐桌上的氣氛像一潭死水,表面平靜,暗藏湧動。

孟川坐在對面,目光低垂,刀叉在牛排上劃出細微的刮擦聲。

語嫣穿著米色針織裙,裙擺緊貼大腿,鎖骨上的月牙形疤痕在燭光下若隱若現。

“多吃點魚,對身子好。

”孟母夾了一塊清蒸鱸魚放進語嫣的碗裡,聲音溫和,眼神卻若有似無地瞥向她的小腹,像在審視一件珍貴的器皿。

語嫣低頭,卻感到一陣溫熱的壓力——桌布下,袁振業的膝蓋正輕輕抵著她的大腿,堅定而曖昧,像是無聲的佔領。

她試圖挪開,卻發現他的腿更用力地貼近,熱度透過薄裙滲進她的皮膚,讓她下腹一陣悸動。

孟川切牛排的手頓了頓,目光落在語嫣的餐盤——那塊魚肉被袁振業淋了一層特製醬汁,深紅色,黏稠如血,散發著淡淡的藥味。

“新調的醬,補氣血的。

”袁振業微笑,指尖擦過語嫣的唇角,停留了一秒,拇指輕輕摩挲,帶著一絲病態的溫柔,“別浪費。

”他的西裝口袋露出半個藥瓶,標籤被撕去,只隱約可見「激素」二字。

語嫣的喉嚨一陣收緊,醬汁的腥甜味道讓她反胃,她卻不敢推開碗,只能機械地送入口中,像在吞嚥某種禁忌的契約。

孟川的刀叉猛地停下,目光掃過袁振業的手指,然後移到語嫣的唇角,眼神暗沉,像一團壓抑的風暴。

他想起智能鏡的警報,袁振業撫過梳妝台的手,還有代孕協議的條款。

他的信任像玻璃,裂痕已無可修補。

夜裡的診療與受精
晚上十點半,電子鎖發出清脆的「滴」聲,袁振業準時踏入主臥,步伐沉穩,像早已將這片空間視為自己的領地。

語嫣坐在床邊,絲質睡裙緊貼身體,勾勒出胸口的曲線與腰部的弧度。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揪緊裙擺,心跳在寂靜中放大。

這是第三週,他每週三、五的夜晚都會出現,帶著他的醫藥箱,裡面裝滿她叫不出名字的藥劑與針管,散發著消毒水的刺鼻氣味。

“今晚不打針。

”袁振業的語氣低沉,帶著一絲異樣的溫柔,他放下藥箱,緩緩走近,雪松氣息籠罩下來,像一張無形的網,“今晚是協議的關鍵一步——我們需要確保受精的穩定。

”他的目光赤裸,掃過語嫣的小腹,停在她微微顫抖的雙腿間。

語嫣的呼吸一窒,腦海閃過代孕協議的第四條:「每周不少於兩次的親密接觸。

」她試圖起身,卻被袁振業的手按住肩膀,溫熱的掌心像鎖鏈,將她困在床上。

“二叔……不行……”她的聲音顫抖,帶著無力的抗拒。

袁振業低笑,俯身貼近她的耳廓,舌尖輕舔她的耳垂,低語:“這是為了孩子,你的身體需要我。

”他的手指滑進睡裙,撫過她的大腿內側,輕輕撥開內褲的蕾絲邊,指尖探入她的陰唇,感受到愛液的濕熱。

他的觸碰熟練而精准,像是早已熟悉她的每一寸肌膚。

語嫣的呻吟溢出,身體不由自主地弓起,內褲已被愛液浸透,散發著淫靡的氣息。

她閉上眼,試圖抵抗,卻感到袁振業的手指退開,隨即是衣物摩擦的聲音。

他解開西褲,露出硬挺的陰莖,粗大的輪廓在燈光下投下陰影。

語嫣的瞳孔猛縮,想推開他,卻被他按住雙腕,壓在床頭。

“別怕,監護人。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病態的溫柔,“這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袁振業分開她的雙腿,陰莖緩慢頂入她的陰道,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帶來一陣劇烈的快感。

語嫣的尖叫卡在喉嚨,疼痛與異樣的快感交織,她的身體顫抖,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床單。

袁振業的動作緩慢而深入,每一次抽插都頂到她的子宮,像是將他的意志強行注入她的身體。

“你會是完美的母親。

”他低吼,加快節奏,汗水滴在她的胸口,混雜著雪松氣息,讓她的意識模糊。

語嫣的高潮來得迅猛,陰道猛地收縮,噴出一股熱流,她癱軟在床上,氣喘吁吁。

袁振業低吼一聲,釋放在她的體內,濃稠的精液充斥她的子宮,像是完成某種禁忌的儀式。

他俯身吻她的額頭,指尖摩挲她的小腹,低語:“這是我們的開始。

”語嫣的眼神空洞,牆上的婚纱照映出她與孟川的笑容,卻像一場遙遠的幻夢。

被記錄的身體
孟川深夜獨坐在書房,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出他疲憊的臉,眼下的青黑像被真相侵蝕的痕跡。

他打開家庭健康系統,發現語嫣的生理數據被同步到一個陌生雲端——心跳、体溫、激素水平,甚至她的睡眠質量,都被精確記錄,像一張無形的監控網。

最讓他毛骨悚然的是,每週三和週五的晚上,語嫣的數據都會出現異常波動——心跳加速、體溫升高、雌激素與孕激素水平飆升,恰好對應袁振業來「檢查」的時間。

他點開數據詳情,屏幕跳出一條自動填充的密碼提示:SYloveZY2005。

孟川的瞳孔猛縮,2005年,語嫣剛滿十八歲,那一年,袁振業正式成為她的法定監護人。

他回想那時的語嫣,剛從童年的監護責任中掙脫,卻被袁振業的依賴牢牢綁縛。

他輸入密碼,雲端文件夾打開,裡面是一份語嫣的健康檔案,記錄從2005年至今,包括她的月經週期、排卵日期,甚至某次感冒後的血液樣本分析。

最新一條記錄顯示:「2025.05.10,囊胚著床穩定,確認自然受精成功,供體Z.Y.基因占比23%。

」孟川的手顫抖,檔案的角落有一張照片——語嫣躺在診所的檢查床上,睡裙掀到腰間,袁振業的手覆在她的小腹,雪松氣息似乎從屏幕滲出。

他的胃部翻騰,想起水晶匣中的胚胎標本,那顆與語嫣相同的指節痣,還有代孕協議的條款。

他的信任已徹底崩塌,袁振業的陰謀像一柄刀,刺進他的心。

他點開數據曲線,發現今晚的波動異常劇烈——心跳180次/分,體溫38.7℃,孕激素水平達到峰值。

他的手僵住,腦海閃過袁振業進入主臥的身影,還有語嫣的日曆,那些紅色圓圈像血,標記著她的墮落。

《如針》第八章:失去與誘惑

雨夜的上海,暴雨如瀑,敲打著醫院的玻璃窗,像是無聲的哀鳴。

袁語嫣坐在檢查室,化驗單被燈光映得蒼白,數據欄顯示:hCG水平正常,胚胎發育穩定。

袁振業站在她身旁,嘴角微微揚起,指尖輕撫紙面上的數字,動作溫柔得像在撫摸一件藝術品。

他的目光移到語嫣平坦的小腹,雪松氣息籠罩下來,低聲說:“很健康,一切都很完美。

”語嫣低頭,手指不自覺地撫上腹部,那裡尚未隆起,卻承載著太多複雜的情緒——代孕協議的條款、袁振業的精液在她體內的記憶、孟母的隱秘交易。

她的喉嚨一陣發緊,目光掃過站在一旁的孟川。

他的臉色陰沉,眼神在化驗單與袁振業之間游移,胸口像被無形的繩索勒緊。

他想起智能鏡的警報、袁振業撫過梳妝台的手、還有那句刺耳的話:“囊胚已經著床。

”他的拳頭攥緊,指節發白,卻無法打破這微妙的氛圍。

然後,一切戛然而止。

流產來得毫無預兆。

某天清晨,語嫣在浴室發現一抹刺眼的紅,隨後是撕裂般的劇痛,她癱倒在地,鮮血順著大腿流下,染紅了瓷磚。

她被緊急送往醫院,當醫生宣布胚胎已無生命體徵時,袁振業的臉色陰沉得可怕,像是失去了某件珍貴的收藏品。

他站在病床邊,盯著語嫣蒼白的臉,低聲說:“別擔心,我們還可以再試。

”他的手指滑過她的手腕,溫熱而堅定,像是宣示某種永不放棄的控制。

孟川站在病房門口,聽到這句話,拳頭攥得咯吱作響。

他的目光掃過語嫣的病床,然後停在袁振業的藥箱,裡面裝滿標籤模糊的針劑。

他想起代孕協議的條款,還有雲端數據中的記錄:「供體Z.Y.基因占比23%。

」他的信任像沙漏,早已流盡。

修養期
流產後,醫生要求語嫣靜養一個月,禁止劇烈活動,避免情緒波動。

袁振業幾乎每天都來,帶著熬得濃稠的補湯、標籤不明的藥丸,還有那種若有似無的掌控感。

他坐在床邊,手指偶爾拂過語嫣的手腕,像是檢查脈搏,又像在確認她的存在。

他的雪松氣息瀰漫在房間,混雜著藥湯的草本味,讓語嫣的意識模糊。

出乎所有人意料,語嫣恢復得極好。

她的皮膚比以往更加瑩潤,像是從內而外散發著光澤,腰肢纖細卻多了幾分柔美的曲線,連眼神都帶著一種慵懶的嫵媚,像一朵在暴雨後綻放的花。

某天,她與孟川外出散步,穿著一件貼身的白色連衣裙,裙擺隨風輕揚,勾勒出臀部的弧度與胸口的起伏。

路人的目光不自覺追隨她——男人的、女人的,甚至街邊咖啡館服務生的眼神,都在她身上多停留幾秒,帶著赤裸的驚嘆。

“你最近……”孟川猶豫了一下,聲音低沉,“是不是用了什麼新的護膚品?”他的目光掃過語嫣的臉,試圖掩蓋心中的不安,卻無法忽視她身上那種致命的誘惑力。

語嫣笑了笑,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沒有回答。

她當然知道原因。

袁振業的「調理」,從來不只是為了讓她恢復健康。

每晚的藥丸、每週的針劑、還有那些親密的「檢查」,都在重塑她的身體,讓她成為一個更完美的容器——不僅為了代孕,也為了滿足袁振業的病態迷戀。

調理的誘惑
週五的夜晚,袁振業再次出現在主臥,電子鎖的「滴」聲像一記無聲的鐘鳴。

語嫣坐在床邊,穿著薄如蟬翼的絲質睡裙,肩帶滑落,露出鎖骨的月牙形疤痕與胸口的雪白肌膚。

她的眼神迷離,像是被藥物與疲憊催眠。

袁振業放下藥箱,目光掃過她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你的恢復超出預期。

”他低聲說,手指拿起一支針劑,透明的液體在燈光下閃著冷光,“今晚,我們要確保你的身體準備好下一次受精。

”語嫣的呼吸一窒,腦海閃過代孕協議的條款,還有袁振業之前的性交——那次粗暴的插入,精液在她體內的灼熱。

她試圖起身,卻被袁振業的手按住肩膀,溫熱的掌心像鎖鏈,將她困在床上。

“二叔……我還沒恢復……”她的聲音顫抖,帶著無力的抗拒。

袁振業低笑,俯身貼近她的耳廓,舌尖輕舔她的耳垂,低語:“這是為了你好,監護人。

你的身體需要我。

”他掀起她的睡裙,指尖滑過她的大腿內側,撫過內褲的蕾絲邊,感受到愛液的濕熱。

他的手指探入她的陰唇,緩慢揉捏她的陰蒂,帶來一陣酥麻的顫慄。

語嫣的呻吟溢出,身體不由自主地弓起,內褲已被愛液浸透,散發著淫靡的氣息。

她閉上眼,試圖抵抗,卻感到袁振業的手指退開,隨即是衣物摩擦的聲音。

他解開西褲,露出硬挺的陰莖,粗大的輪廓在燈光下投下陰影。

“放鬆,這次會更溫柔。

”袁振業分開她的雙腿,陰莖緩慢頂入她的陰道,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帶來劇烈的快感。

語嫣的尖叫卡在喉嚨,疼痛與快感交織,她的身體顫抖,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床單。

他的動作緩慢而深入,每一次抽插都頂到她的子宮,像是將他的意志強行注入她的身體。

語嫣的高潮來得迅猛,陰道猛地收縮,噴出一股熱流,她癱軟在床上,氣喘吁吁。

袁振業低吼一聲,釋放在她的體內,濃稠的精液充斥她的子宮,像是再次標記她的所有權。

他俯身吻她的額頭,指尖摩挲她的小腹,低語:“很快,你會再次懷上我的孩子。

”語嫣的眼神空洞,牆上的婚纱照映出她與孟川的笑容,卻像一場遙遠的幻夢。

她的身體在袁振業的調理下變得更加誘惑,卻也更像一個被操控的傀儡。

孟川的嫉妒
孟川深夜獨坐在書房,電腦屏幕的藍光映出他疲憊的臉,眼下的青黑像被真相侵蝕的痕跡。

他再次打開家庭健康系統,語嫣的生理數據被同步到陌生雲端——心跳、体溫、激素水平,甚至她的睡眠質量,都被精確記錄。

最讓他心寒的是,每週三和週五的晚上,語嫣的數據都會出現異常波動——心跳加速、體溫升高、雌激素與孕激素水平飆升,恰好對應袁振業的「調理」時間。

他點開最新數據,屏幕顯示今晚的波動尤為劇烈:心跳185次/分,體溫38.9℃,孕激素水平達到峰值,註釋寫道:「2025.06.02,自然受精嘗試,供體Z.Y.基因占比預估25%。

」孟川的手顫抖,腦海閃過袁振業進入主臥的身影,還有語嫣日曆上的紅圈,那些標記像血,訴說著她的墮落。

他想起語嫣近日的變化——那瑩潤的皮膚、誘惑的曲線、路人赤裸的目光。

他的嫉妒像火焰,燒灼著他的理智。

他點開雲端檔案,發現一張照片:語嫣躺在檢查床上,睡裙掀到腰間,袁振業的手覆在她的小腹,雪松氣息似乎從屏幕滲出。

照片角落有一行小字:「調理後身體狀態最佳,適合二次受孕。

」孟川的拳頭砸在桌上,屏幕閃爍,數據曲線像一條無形的鎖鏈,將他與語嫣徹底隔開。

《如針》第九章:異樣的目光
袁語嫣站在主臥的落地鏡前,指尖輕撫自己的腰線,絲質睡裙緊貼肌膚,勾勒出柔媚的曲線。

一個月前的流產本該讓她憔悴虛弱,然而她的身體卻像被某種無形的力量重塑——腰肢依然纖細,卻多了幾分誘人的弧度;肌膚瑩潤得近乎透光,像是從內而外散發著光澤;連鎖骨下的月牙形疤痕,都淡得幾乎看不見,彷彿被時間抹平。

她換上一件許久未穿的貼身連衣裙,深藍色布料貼合她的身體,胸口的起伏與臀部的曲線在鏡中顯得陌生而致命。

語嫣怔住,喃喃自語:“這不像恢復……這像是蜕變。

”她想起袁振業的「調理」——那些夜間的針劑、補湯的草本味、還有他手指在她小腹的摩挲。

她的身體不再屬於自己,而是被塑造成一個更完美的容器,為了代孕,也為了滿足袁振業的病態迷戀。

街頭的注視
週末的上午,語嫣與孟川外出散步,上海的街道在初夏的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她穿著那件深藍色連衣裙,裙擺隨風輕揚,露出白皙的小腿與纖細的腳踝。

她的步伐輕盈,卻能感受到周圍的目光,像無形的觸手,纏繞在她的身上。

咖啡館裡,一個年輕男孩端著咖啡杯,視線在她走過時驟然停頓,手一抖,咖啡灑在桌上,眼神卻仍追隨她的背影;商場櫃檯前,女店員遞來購物袋時,指尖在語嫣的掌心多停留了一秒,臉頰泛起微紅;路邊抽菸的中年男人,在她經過時猛地呛了一口,煙霧散開,眼神赤裸地鎖定她的腰線。

語嫣低頭,假裝未察覺,心跳卻不由自主地加速。

她的皮膚散發著一種奇異的氣息——袁振業調配的精油,帶著苦橙與雪松的味道,像是從她體內滲出,誘惑而危險。

孟川的眉头越皱越紧,步伐僵硬,像是試圖忽視那些目光。

他的手握住語嫣的腕,力道比平時重了几分,低聲問:“你今天喷了新香水?”他的眼神複雜,混雜著嫉妒與不安。

語嫣搖頭,聲音輕柔:“沒有。

”她沒有噴香水,甚至沒有化妝。

但她知道,那股雪松氣息並非來自外物,而是袁振業的精油,滲入她的皮膚,改變了她的氣場。

她的誘惑力,像一朵毒花,在流產後綻放得更加致命。

夜裡的訪客與受精
週五的深夜,袁振業來得比平時晚,電子鎖的「滴」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他站在玄關的陰影處,黑色風衣勾勒出修長的身形,目光緩慢掃過語嫣的身体,最後停在她脖頸與肩膀的弧度,唇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

“恢復得很好。

”他伸手,拇指擦過她的鎖骨,動作輕柔卻帶著侵略性,像是驗收一件珍貴的藝術品,“明天開始,你需要補充新的營養素。

”他的醫藥箱裡躺著一支無標籤的玻璃瓶,液體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珍珠光澤,像是某種禁忌的魔藥。

語嫣的目光掃過藥瓶,心跳加速,卻沒有問那是什麼。

她早已習慣不去問,因為袁振業的答案從來都是謊言與控制的混合體。

他走近,將藥瓶放在床頭,指尖滑過她的手臂,低聲說:“今晚,我們要確保你的身體準備好下一次受精。

”語嫣的呼吸一窒,腦海閃過代孕協議的條款,還有上次的性交——袁振業粗暴的插入,精液在她體內的灼熱。

她試圖後退,卻被他按住肩膀,溫熱的掌心像鎖鏈,將她困在床上。

“二叔……我還沒準備好……”她的聲音顫抖,帶著無力的抗拒。

袁振業低笑,俯身貼近她的耳廓,舌尖輕舔她的耳垂,雪松氣息混雜著苦橙的精油味,讓她的意識模糊。

“你的身體早已準備好了,監護人。

”他掀起她的睡裙,指尖滑過她的大腿內側,撫過內褲的蕾絲邊,感受到愛液的濕熱。

他的手指探入她的陰唇,緩慢揉捏她的陰蒂,帶來一陣酥麻的顫慄。

語嫣的呻吟溢出,身體不由自主地弓起,內褲已被愛液浸透,散發著淫靡的氣息。

他退開手指,解開西褲,露出硬挺的陰莖,粗大的輪廓在燈光下投下陰影。

“放鬆,這次會更溫柔。

”袁振業分開她的雙腿,陰莖緩慢頂入她的陰道,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帶來劇烈的快感。

語嫣的尖叫卡在喉嚨,疼痛與快感交織,她的身體顫抖,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床單。

他的動作緩慢而深入,每一次抽插都頂到她的子宮,像是將他的意志強行注入她的身體。

“你會再次懷上我的孩子。

”他低吼,加快節奏,汗水滴在她的胸口,混雜著雪松氣息,讓她的意識模糊。

語嫣的高潮來得迅猛,陰道猛地收縮,噴出一股熱流,她癱軟在床上,氣喘吁吁。

袁振業低吼一聲,釋放在她的體內,濃稠的精液充斥她的子宮,像是再次標記她的所有權。

他俯身吻她的額頭,指尖摩挲她的小腹,低語:“你的身體,永遠屬於我。

”語嫣的眼神空洞,牆上的婚纱照映出她與孟川的笑容,卻像一場遙遠的幻夢。

孟川的發現
深夜,孟川獨自站在浴室,垃圾桶裡的一縷長發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不是語嫣的栗色直發,而是一绺陌生的黑色卷發,发尾沾著淡淡的雪松氣息,像袁振業常用的精油。

他的手顫抖,拿起那縷頭發,腦海閃過三個月前的某個清晨——流產後的語嫣虛弱不堪,袁振業剛「照顧」過她,浴室地漏邊也有這樣一绺黑色卷發。

他當時以為是錯覺,如今卻像一記重錘,擊碎他的理智。

他衝進書房,打開家庭健康系統,語嫣的生理數據依舊被同步到陌生雲端。

最新記錄顯示:「2025.06.09,自然受精嘗試,供體Z.Y.基因占比預估25%。

」數據曲線顯示今晚的異常波動:心跳190次/分,體溫39.0℃,孕激素水平飆升。

孟川的胃部翻騰,腦海閃過袁振業進入主臥的身影,還有語嫣日曆上的紅圈,那些標記像血,訴說著她的墮落。

他點開雲端檔案,發現一張照片:語嫣躺在檢查床上,睡裙掀到腰間,袁振業的手覆在她的小腹,雪松氣息似乎從屏幕滲出。

照片角落有一行小字:「調理後身體狀態最佳,適合二次受孕。

」孟川的拳頭砸在桌上,屏幕閃爍,數據曲線像一條無形的鎖鏈,將他與語嫣徹底隔開。

他想起街頭那些異樣的目光,語嫣的蜕變,還有浴室的黑色卷發——一切都指向袁振業的陰謀,他的控制已滲入語嫣的每一寸肌膚。

《如針》第十章:監視的眼睛
孟川蹲在書房,修理網絡路由器,汗水順著額頭滑落,空氣中瀰漫著電線燒焦的氣味。

他的手指在空調出風口摸索,卻觸到一個冰冷的金屬物。

他愣住,拆開縫隙,一個微型攝像頭映入眼帘,鏡頭精巧地隱藏在格柵間,正對著主臥門口——一個能清晰記錄進出者的角度。

他的手指微微發抖,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一種冰冷的恐懼:這個攝像頭,已經在那裡多久了?他握緊攝像頭,腦海閃過浴室的黑色卷發、語嫣日曆上的紅圈、還有袁振業的雪松氣息。

他的信任早已崩塌,如今這小小的鏡頭,像一柄無形的刀,刺進他僅剩的理智。

被記錄的生活
孟川沒有立刻拆掉攝像頭。

他回到書房,連上筆電,黑進家庭Wi-Fi的後台,發現一個陌生設備連續三個月通過加密頻道上傳數據。

他追踪IP地址,定位到外灘附近的一棟高級公寓——袁振業的私人住所。

他的胃部一陣翻騰,手指顫抖地輸入破解密碼,屏幕跳出一個隱藏雲端,裡面存儲著數百段監控錄像。

孟川點開第一段,時間戳顯示三個月前:語嫣穿著絲質睡裙,深夜走出臥室,在客廳呆坐良久,眼神空洞,像是被某種無形的枷鎖困住。

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消息,屏幕閃爍,卻看不到內容。

下一段錄像,凌晨一點,袁振業用指紋解鎖進門,手提醫藥箱,徑直走向主臥,嘴角掛著一抹詭異的笑。

還有段清晨的畫面,語嫣站在鏡子前,緩慢脫下睡袍,指尖撫過自己更加誘人的曲線,眼神恍惚,像是被自己的身體迷惑。

最讓孟川血液凍結的,是一段帶有音頻的錄像。

某個深夜,袁振業的低沉嗓音從揚聲器傳出,帶著一絲嘲諷:“你知道他為什麼一直沒發現嗎?因為他從來不會真正看著你……但我會。

”語嫣沒有回答,但錄像中傳來衣料摩擦的細微聲響,隨後是低抑的呻吟。

畫面切換到主臥,袁振業將語嫣壓在床上,掀起她的睡裙,指尖滑過她的大腿內側,撫過內褲的蕾絲邊,探入她的陰唇,緩慢揉捏。

語嫣的呻吟斷續,身體弓起,內褲被愛液浸透,散發著淫靡的氣息。

袁振業解開西褲,露出硬挺的陰莖,緩慢頂入她的陰道,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

他低吼:“你的身體是我的,監護人。

”他的動作深入,每一次抽插都頂到她的子宮,語嫣的尖叫混雜著快感與痛苦,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床單。

她的高潮迅猛而劇烈,陰道猛地收縮,噴出一股熱流,癱軟在床上。

袁振業釋放在她的體內,濃稠的精液充斥她的子宮,他俯身吻她的額頭,低語:“這是我們的孩子。

”語嫣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乾了靈魂。

孟川的拳頭砸在桌上,屏幕閃爍,錄像的每一幀都像刀,刺進他的心。

他想起語嫣的蜕變,街頭的異樣目光,還有浴室的黑色卷發——袁振業的控制,已滲入他們生活的每一個角落。

沉默的對峙
週六的晚上,餐桌上擺著一盤冷掉的意麵,燭光搖曳,映出孟川陰沉的臉。

他將微型攝像頭放在桌上,金屬外殼在燈光下閃著冷光。

他直視語嫣的眼睛,聲音低沉而壓抑:“解釋。

”語嫣的脸色瞬間蒼白,手中的叉子滑落,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但很快,她的眼神恢復平靜,甚至帶著一絲解脫。

她輕聲說:“你終於發現了。

我以為你永遠不會注意到。

”孟川的拳頭砸在桌上,盤子震顫:“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他的聲音顫抖,混雜著憤怒與無力。

他想起監控錄像,袁振業的性交,語嫣的呻吟,還有那句刺耳的話:“他從來不會真正看著你。

”語嫣沉默片刻,緩緩卷起袖子,露出手臂內側的幾個細小針孔,皮膚周圍泛著不自然的青紫。

她苦笑,聲音低得像耳語:“不是他對我做了什麼……是我允許他做的。

”她的目光空洞,像是墜入某個無法逃脫的深淵,“從2005年,他成為我的監護人開始,我就習慣了他的控制。

他的藥、他的針、他的……一切。

”孟川的喉嚨一陣發緊,想起雲端數據的密碼:SYloveZY2005。

他試圖說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卡在喉嚨,語嫣的坦白像一記重錘,擊碎了他僅剩的幻想。

袁振業的監控室
週日凌晨,孟川潛入袁振業的外灘公寓,鐵門沉重,開啟時發出低沉的呻吟。

室內空氣冰冷,散發著消毒水與電子設備的氣味。

他推開一扇暗門,整面牆的顯示屏讓他僵在原地。

屏幕上,他家的每一個角落都被實時監控——客廳、臥室、浴室,甚至書房的路由器旁,都藏著微型攝像頭。

另一個屏幕顯示語嫣的生理數據曲線,心跳、體溫、激素水平,精確到秒;旁邊是她的日程表,標註著每分鐘的活動,像是對一隻實驗動物的記錄。

最中央的屏幕,定格著語嫣熟睡的臉,栗色長髮散在枕頭上,袁振業的手指正撫過她的發絲,眼神赤裸,帶著病態的迷戀。

孟川的目光移到書桌上,一本筆記本攤開,最新一頁寫著:「階段三完成,體態優化成功,下一步——情感依賴強化。

」字跡工整,像是某種冷酷的實驗報告。

他翻開前幾頁,發現更多記錄:「階段一:激素調理,誘發排卵,成功率92%」「階段二:自然受精,供體Z.Y.基因占比25%」。

每條記錄旁都有一張照片——語嫣在檢查床上,睡裙掀到腰間;語嫣在浴室,赤裸著背對鏡子;語嫣在主臥,被袁振業壓在身下,眼神迷離。

孟川的胃部翻騰,筆記本的每一頁都像一記耳光,提醒他袁振業的控制早已無孔不入。

《如針》第十一章:語嫣的日記
孟川站在書房,手中握著一本黑色皮革日記,封面磨損,像是被反覆翻閱的證物。

他在整理語嫣的書桌時,無意間從抽屜深處翻出這本日記,封面寫著她的名字,字跡工整卻帶著一絲顫抖。

他的手指停在封面上,心跳加速,像是觸碰某個禁忌的秘密。

他想起浴室的黑色卷發、隱藏的攝像頭、還有監控錄像中袁振業的低語:“他從來不會真正看著你。

”孟川深吸一口氣,翻開日記,語嫣的字跡像刀,刺進他的心。

2025年6月15日 陰
二叔今天又來了。

他坐在床邊,手指撫過我的臉頰,溫熱的觸感像在檢查一件精心雕琢的作品。

“把衣服脫了,”他說,聲音低沉,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我看看效果。

”我的身體比意識更快服從,絲質睡裙滑落在地,露出赤裸的肌膚,瑩潤得像瓷器,連鎖骨的疤痕都淡得幾乎不見。

我站在鏡子前,他站在我身後,手掌貼著我的腰線滑動,緩慢地丈量每一寸曲線。

“這裡還需要調整,”他的呼吸噴在我的耳後,雪松氣息混雜著苦橙精油,讓我的皮膚泛起細密的顫慄,“下次多加5cc藥劑。

”他掀起我的內褲,指尖探入我的陰唇,揉捏我的陰蒂,帶來一陣劇烈的快感。

我的呻吟卡在喉嚨,試圖抵抗,卻感到他的陰莖頂入我的陰道,粗大的輪廓填滿我,抽插緩慢而深入。

我的高潮迅猛,陰道收縮,愛液流下,浸濕床單。

他釋放在我體內,低語:“你的身體是我的。

”孟川就在隔壁書房加班,隔著牆壁,我聽見他敲鍵盤的聲音,機械而冷漠。

我竟然在比較兩種觸碰的溫度——孟川的冷淡,與二叔的灼熱。

我恨自己,卻無法停下。

2025年6月22日 雨
凌晨兩點十七分,手機亮了。

“過來。

”二叔的短信只有兩個字,卻像一道命令,刻進我的骨髓。

我赤腳穿过黑暗的客廳,腳底冰涼,心跳卻炙熱。

我推開客房門,跪在他指定的地毯上,膝蓋硌得生疼。

他獎賞性地摸了摸我的頭髮,遞來一粒藍色藥片。

“吞下去。

”我沒有猶豫,藥片滑入喉嚨,苦澀的味道讓我的意識模糊。

藥效發作時,我的皮膚敏感得能感知空氣的流動。

他讓我背對落地窗,玻璃反射著走廊的光——那裡隨時可能出現孟川的身影。

他解開西褲,陰莖頂入我的陰道,動作粗暴,每一次撞擊都讓我的身體顫抖。

我的呻吟混雜著恐懼,卻被快感吞噬,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滴在地毯上。

他低吼,釋放時將我按在窗前,精液充斥我的子宮。

恐懼讓快感更強烈了,我羞恥地閉上眼,卻聽見他在我耳邊低語:“你屬於我,監護人。

”我無法反駁,因為他的聲音,已滲入我的靈魂。

2025年7月3日 霧
“爬過來。

”今天他換了新指令。

我的膝蓋在硬木地板上磨得發紅,他卻故意延長這個過程,目光赤裸,像在欣賞一隻被馴服的獸。

我爬過客廳,孟川的拖鞋擺在走廊盡頭,再往前就是主臥。

我的每一次挪動,都像在挑戰某個禁忌的邊界。

二叔用鞋尖抬起我的下巴,聲音低沉:“說謝謝。

”“謝謝……主人。

”這個稱呼自動滑出喉嚨,熟練得讓我心驚。

他笑了,往我嘴裡塞了一塊冰。

“含著,等它融化才能咽。

”冰塊在我的舌面上緩慢縮小,寒意刺痛我的神經,卻掩蓋不了下腹的熱流。

書房傳來孟川的咳嗽聲,冷漠而疏離。

我閉上眼,羞恥心像冰塊,隨著時間一點點融化。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2025年7月10日 大風
保險櫃裡的協議簽好了,二叔說這是「新階段的開始」。

他現在定期採集我的分泌物,今天在實驗室,他捏著我的後頸,強迫我看顯微鏡下的畫面。

“看見那些發光的細胞了嗎?那是我給你的禮物。

”屏幕上,細胞閃爍,像某種詭異的星辰。

我的胃部翻騰,卻無法移開視線。

他的手指滑進我的內褲,探入我的陰道,攪動愛液,然後抹在試管上,動作熟練而冷酷。

他低語:“你的身體,是完美的實驗場。

”回家路上,便利店店員多找了我五十元。

我本該退還,卻聽見二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收下,你值得獎勵。

”我握緊那張紙幣,心跳加速。

他的聲音已住進我的腦子,像一顆無法拔除的種子。

我開始害怕,害怕自己已經不是自己。

孟川的發現
孟川的手顫抖,日記的最後一頁夾著一張便簽紙,語嫣的字跡顫抖而凌亂:“當他叫我跪下時,我首先感到的不是屈辱——而是終於不用思考的解脫。

”這句話像一柄刀,刺穿孟川的心。

他翻回日記的每一頁,語嫣的記述像毒藥,緩慢侵蝕他的理智。

他想起監控錄像中袁振業的性交,語嫣的呻吟,還有浴室的黑色卷發。

她的日記,證實了袁振業的控制已不僅是身體,更是靈魂。

他衝進主臥,語嫣坐在床邊,穿著絲質睡裙,目光空洞,像一具被抽乾靈魂的軀殼。

孟川將日記摔在她面前,聲音顫抖:“這就是你想要的?讓他把你變成這樣?”語嫣抬起頭,眼神複雜,混雜著羞恥與解脫。

她低聲說:“你從來沒問過我,想要什麼。

”她的手臂露出幾個細小的針孔,青紫的痕迹像一張病態的地圖。

孟川的拳頭緊握,想起雲端數據的密碼:SYloveZY2005,還有監控室的筆記本:「情感依賴強化。

」他的信任已徹底崩塌,語嫣的日記像一面鏡子,映出他從未正視的婚姻裂痕。

他轉身離開,門砰地關上,留下語嫣一人,面對空蕩的房間與無盡的羞恥。

《如針》第十二章:舊照片裡的陰影
孟川跪在岳父的舊書房,整理一箱塵封的遺物,空氣中瀰漫著霉味與老舊紙張的氣息。

他的手指觸到一本黑色相冊,封面的金屬鎖已生鏽,邊角泛黃,像守護某個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輕輕一掰,鎖舌斷裂,發出清脆的斷裂聲。

孟川的心跳加速,腦海閃過語嫣的日記、監控錄像中的性交、還有浴室的黑色卷發。

他深吸一口氣,翻開相冊,卻在第一頁僵住,血液瞬間凍結。

照片裡的秘密
相冊第一頁,十五歲的袁語嫣穿著初中制服,藍白相間的校服裙勾勒出少女的青澀身形。

她坐在袁振業的大腿上,他的雙手緊緊搂著她的腰,下巴親昵地搁在她的肩頭,兩人對著鏡頭微笑。

照片表面上是叔侄間的親密合影,但袁振業的眼神帶著一絲赤裸的佔有欲,手指嵌入語嫣的腰間,姿態曖昧得像戀人。

孟川的胃部一陣翻騰,指尖顫抖地翻開下一頁。

更多令人不適的畫面接踵而至:語嫣十六歲生日,袁振業從身後環抱著她切蛋糕,嘴唇幾乎貼上她的耳垂,眼神貪婪地掃過她的脖頸;高中畢業旅行,語嫣穿著藍色比基尼,靠在袁振業赤裸的胸前,他的雙手自然地搭在她裸露的腰間,指尖幾乎嵌入她的皮膚;最令人不安的一張,在昏暗的房間裡,語嫣閉眼靠在袁振業肩上,長髮披散,他低頭嗅著她的發絲,眼神充滿病態的迷戀,像在品嚐某件珍貴的收藏品。

每張照片右下角都印著日期,最早的追溯到2008年6月。

那年,袁振業二十五歲,語嫣僅十五歲。

孟川的喉嚨發緊,想起語嫣日記中的記述:“我允許他做的。

”這些照片,證實了袁振業的控制遠比他想像的更早、更深。

日記片段
相冊最後一頁夾著一張泛黃的紙條,紙張脆弱,像是隨時會碎裂。

上面是少女時期語嫣的字跡,稚嫩而顫抖,還帶著被淚水暈開的痕迹:2008年6月12日
今天二叔又來了我的房間。

他說這是我們的秘密遊戲,還說如果我告訴爸爸,爸爸會像媽媽一樣消失。

我不敢說話,只能聽他的。

他讓我脫掉衣服,說要檢查我的成長。

他的手很熱,摸著我的背,說我長得很像媽媽。

我怕他,但我更怕爸爸不見。

我只能閉上眼睛,假裝這是一場夢。

孟川的瞳孔猛縮,紙條滑落在地,淚水的痕迹像一記重錘,擊碎他的理智。

他想起語嫣的童年,母親早逝,父親病重,她從小承擔照顧袁振業的責任。

那時的她,只有十五歲,卻已被袁振業的陰影籠罩。

他的控制,從未是臨時起意,而是從少女時期就開始的漫長侵蝕。

現在的語嫣
孟川猛地抬頭,語嫣站在書房門口,穿著白色絲質睡裙,栗色長髮披散,眼神空洞。

她盯著桌上的相冊,表情空白了幾秒,隨後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聲音輕柔:“只是普通的家庭合照而已,你反應過度了。

”她的語氣平靜得詭異,像在背誦某個早已準備好的台詞。

孟川的目光掃過她的手臂,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內側,露出幾個細小的針孔,排列成一個奇怪的符號,像某種病態的標記。

他想起監控室的筆記本:「情感依賴強化。

」他的聲音顫抖,低吼:“這是普通合照?你十五歲時,他就這樣對你了?”他將相冊摔在她面前,照片散落,少女語嫣的笑臉與袁振業的佔有欲交織,像一幅扭曲的畫卷。

語嫣的微笑僵住,眼神閃過一絲痛苦,但很快被冷漠掩蓋。

她低聲說:“你不懂,那時候……我只有他。

”她的手指更用力地摩挲針孔,像是試圖抹去某個無法擺脫的印記。

孟川的拳頭緊握,想衝過去搖醒她,卻被她的冷漠凍在原地。

袁振業的收藏
當晚,孟川潛回書房,連上筆電,黑進袁振業的雲端相冊。

他的手指顫抖,腦海閃過監控錄像中的性交、語嫣日記的記述、還有相冊中的少女身影。

雲端文件夾中,有一個名為“SY成長記錄”的加密文件,需要生物識別才能打開。

他嘗試三次密碼,均告失敗,系統跳出提示:“備用解鎖方式:實時拍攝SY面部識別。

”孟川的心跳幾乎停滯,這意味著只有語嫣的臉,才能解鎖這個文件夾。

他咬緊牙關,破解系統的後台,終於繞過驗證,文件夾緩慢展開,數百張照片與視頻映入眼帘。

最早的照片追溯到2005年,語嫣十二歲,穿著白裙,坐在袁振業膝蓋上,他的指尖撫過她的臉頰,眼神已帶著病態的迷戀。

隨著時間推進,照片越來越露骨:十六歲的語嫣赤裸著背對鏡子,袁振業從身後環抱她,手掌覆在她尚未發育完全的胸口;十八歲的語嫣躺在床上,雙腿被分開,袁振業的陰莖頂入她的陰道,動作緩慢而深入,她的呻吟斷續,混雜著痛苦與快感。

一段視頻讓孟川的血液凍結:2010年,語嫣十七歲,昏暗的房間裡,她跪在袁振業面前,赤裸的身體佈滿細小的針孔。

他捏著她的下巴,逼她吞下一粒藍色藥片,然後將她壓在床上,陰莖粗暴地插入她的陰道,每一次抽插都讓她的身體顫抖。

她的高潮迅猛,愛液流下,浸濕床單,袁振業釋放時低吼:“你是我的,永遠是。

”語嫣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乾了靈魂。

視頻角落,標註著:“階段一:身體調理,成功率95%。

”孟川的拳頭砸在桌上,屏幕閃爍,照片與視頻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困在袁振業的陰謀中。

他想起語嫣的日記:“我允許他做的。

”她的順從,不是一朝一夕,而是從少女時期就被袁振業精心培育的依賴。

他的控制,像一棵毒樹,從2005年紮根,至今仍在吞噬語嫣的靈魂。

《如針》第十三章:母親的遺言
凌晨三點,法院檔案室的燈光昏暗,微縮膠片機的嗡鳴聲在寂靜中顯得刺耳。

孟川坐在桌前,眼睛酸澀得發疼,雙手顫抖地翻閱一卷泛黃的膠片。

他的目光鎖定在2008年9月12日的《晨報》社會版,標題赫然寫著:「袁氏企業高管夫人凌晨墜樓,初步排除他殺可能。

」配圖是一張模糊的現場照片,語嫣母親的遺體被白布覆蓋,陽台欄杆在晨光中閃著冷光。

孟川放大圖像,敏銳地注意到欄杆上有幾道新鮮的刮痕,像是有人曾用力掙扎留下的痕迹。

他的心跳加速,腦海閃過語嫣日記中的紙條:「二叔說如果我亂說話,爸爸會像媽媽一樣消失。

被掩蓋的真相
孟川翻出案件的法醫報告復印件,紙張邊緣泛黃,關鍵一頁被咖啡漬暈染,像是故意掩蓋某個秘密。

他用手機濾鏡增強圖像,隱約辨認出一行被塗改的字迹:「死者手腕有束缚傷,與自殺結論不符。

」他的血液凍結,手指顫抖地翻閱證據清單,卻發現陽台的指紋記錄不翼而飛,像是被刻意抹去。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結案報告的最後一頁,簽名欄赫然寫著:「案件復核人:袁振業。

」2008年,袁振業剛通過司法考試,正在檢察院實習。

孟川的胃部翻騰,想起語嫣少女時期的照片——十五歲的她坐在袁振業大腿上,他的眼神充滿佔有欲。

如今,這些線索像拼圖,指向一個更黑暗的真相:袁振業不僅操控了語嫣,還可能與她母親的死有直接關聯。

他的控制,從上一代就已開始。

語嫣的噩夢
孟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家,推開主臥門,卻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哭喊震住。

語嫣蜷縮在床角,絲質睡裙被冷汗浸透,栗色長髮黏在臉頰,眼神涣散,像被某個無形的夢魘吞噬。

她哽咽著低語:“我夢見媽媽了……她說有人從背後推了她……”她的聲音斷續,帶著少女般的恐懼,像是從2008年的記憶深處鑽出。

孟川衝過去抱住她,卻發現她的後背濕了一大片,儘管房間的冷氣開得很足。

他的手撫過她的背,指尖觸到幾個細小的針孔,排列成一個詭異的符號,與她手臂上的標記如出一轍。

更奇怪的是,語嫣無意識地用左手緊攥著被角,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孟川愣住,想起語嫣母親生前的照片——她總是用左手寫字、拿杯子,是個天生的左撇子。

而語嫣,從小到大一直是右撇子。

二叔的“收藏”
趁袁振業外出,孟川潛入他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雪松精油與消毒水的氣味。

他撬開一個鎖著的抽屜,發現一個褪色的絨布盒,盒蓋上刻著一串細小的數字,與語嫣母親葬禮照片上的日期一致。

他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三件物品:一枚斷裂的珍珠髮夾,與語嫣母親葬禮時頭上的款式一模一樣;一張燒掉一角的照片,只剩語嫣母親驚恐的半張臉,眼神充滿絕望;一小瓶暗紅色粉末,標籤寫著“SY-2008”,散發著淡淡的鐵銹味,像乾涸的血。

盒子內側刻著一行小字:「最好的監護人,懂得如何讓人聽話。

」孟川的瞳孔猛縮,腦海閃過雲端相冊中的視頻——袁振業對少女語嫣的性侵,他的低語:“你是我的,永遠是。

”他突然意識到,語嫣母親可能也曾是袁振業的受害者,被他的藥劑與暴力塑造成聽話的傀儡,直至她的死亡。

孟川翻開盒子底層,發現一盤未標記的錄像帶。

他連上書房的舊式播放器,屏幕閃爍,畫面顫抖,顯示2008年5月的某個夜晚。

語嫣母親赤裸地躺在床上,手腕被皮帶束縛,眼神迷離,像是被藥物催眠。

袁振業站在她身旁,手持針管,注射一劑透明液體,然後解開褲子,陰莖頂入她的陰道,動作粗暴而深入。

她的呻吟斷續,混雜著痛苦與無意識的快感,愛液與汗水浸濕床單。

袁振業低吼,釋放時將她的頭髮攥緊,低語:“你逃不掉,SY。

”錄像結束時,屏幕定格在她絕望的臉上,與燒焦照片中的眼神一模一樣。

孟川的胃部翻騰,錄像的每一幀都證實了他的猜測:袁振業對語嫣母親的性侵與操控,最終導致了她的死亡。

他的陰謀,從上一代延續到語嫣,是一場跨越二十年的病態支配。

異常的早晨與性交
第二天早餐,語嫣坐在餐桌旁,穿著白色絲質睡裙,瑩潤的肌膚在晨光中閃著光澤。

她突然用左手熟練地切牛排,動作流暢得像天生如此。

孟川愣住,試探性地說:“你媽媽以前也喜歡用左手。

”語嫣的刀叉猛地頓住,眼神恍惚了一瞬,隨後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媽媽不是自己跳下去的嗎?”她的語氣冷漠,與袁振業在監控錄像中的語調如出一轍。

孟川的心跳加速,還未開口,袁振業推門而入,手提醫藥箱,雪松氣息瀰漫。

他掃了一眼語嫣,嘴角揚起:“今天要檢查你的恢復情況。

”他將語嫣帶進客房,孟川站在走廊,聽見門鎖的咔噠聲。

他的拳頭緊握,卻無法衝進去,因為語嫣的日記與照片已讓他明白,她的順從早已根深蒂固。

客房內,袁振業讓語嫣脫下睡裙,赤裸地站在他面前,指尖撫過她的小腹,低語:“你的身體比你母親更完美。

”他分開她的雙腿,陰莖緩慢頂入她的陰道,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帶來劇烈的快感。

語嫣的呻吟斷續,身體顫抖,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地毯。

他的動作深入,每一次抽插都頂到她的子宮,低吼:“你是我的傑作。

”語嫣的高潮迅猛,陰道猛地收縮,噴出一股熱流,她癱軟在地,眼神空洞。

袁振業釋放時,將她的頭髮攥緊,低語:“你會為我生下完美的孩子。

《如針》第十四章:借來的面孔

孟川站在廚房門口,目光鎖定在語嫣身上。

她正在煮咖啡,動作熟練而優雅,卻透著一絲詭異的陌生感。

她突然用左手撩起耳邊的碎發,動作輕柔而精準,右手持咖啡壺傾斜成45度,水流劃出完美的弧線,彷彿經過無數次練習。

孟川的呼吸一窒,這個姿勢陌生卻熟悉,直到他的目光掃過冰箱上的舊照片——一張語嫣母親素心的照片,她用同樣的左手撩發,持壺的姿態如出一轍。

孟川的血液凍結,腦海閃過語嫣的噩夢:「有人從背後推了她……」以及袁振業收藏盒中的珍珠髮夾。

他悚然驚覺:語嫣的動作,正在變成她母親的影子。

錯位的瞬間
異常的瞬間越來越多,像一張無形的網,將孟川困在恐懼與懷疑中。

深夜的書房,語嫣無意識地哼起《夜來香》,那低沉婉轉的旋律是袁母生前最愛的老歌,而語嫣從只聽流行樂,從未接觸過這首曲子。

她的哼唱斷續,眼神空洞,像是被某個遙遠的記憶牽引。

孟川試圖喚醒她,卻發現她的手指在桌上無意識地書寫,鋼筆劃出簪花小楷,與袁母日記中的筆跡幾乎一致——而語嫣從未用過鋼筆,總是用電子設備記錄。

最可怕的是一次清晨,孟川醒來,發現語嫣站在陽台,俯視樓下的街道,姿勢與2008年袁母墜樓時的照片如出一轍。

她的右手神經質地摩挲著左腕,皮膚上泛著不自然的青紫,與法醫報告中提到的束縛傷痕迹吻合。

孟川的心跳幾乎停滯,試探性地低聲喊道:“素心?”語嫣猛地轉頭,眼神恍惚,輕聲應道:“嗯?”隨即愣住,像是被自己的反應嚇到。

孟川的喉嚨發緊,腦海閃過語嫣日記中的紙條、袁振業的錄像帶,以及雲端相冊中的性侵視頻。

他意識到,袁振業的操控不僅限於語嫣的身體,還在試圖將她的靈魂塑造成袁母的替身。

二叔的“訓練”錄像
孟川趁深夜潛入書房,連上筆電,再次黑進袁振業的私有雲。

他的手指顫抖,輸入破解密碼,進入一個名為“行為矯正”的加密文件夾。

文件夾內存儲著數十段視頻,時間跨度從2008年到2025年,標註著“SY行為優化計劃”。

孟川點開最早的視頻,畫面顫抖,顯示2008年的一個夜晚。

袁母素心被綁在一張特製椅子上,手腕與腳踝被皮帶固定,眼神迷離,像是被藥物催眠。

袁振業站在一旁,手持針管,注射一劑透明液體,然後俯身低語:“當你害怕時,就聽我的話。

”屏幕上循環播放素心的日常影像——她煮咖啡、哼《夜來香》、用左手寫字的片段,袁振業的畫外音重複:“你會成為完美的她。

”孟川的胃部翻騰,點開最新的視頻,時間戳為2025年6月。

語嫣被綁在同樣的椅子上,眼前的大屏幕播放袁母的影像——她撩發、切牛排、站在陽台的片段。

袁振業的聲音低沉而催眠:“當你聽到‘陽台’‘珍珠’‘夜來香’,你就變成她。

”視頻中,袁振業解開語嫣的束縛,遞給她一粒藍色藥片,然後將她壓在椅子上,掀起她的裙子,陰莖頂入她的陰道,動作緩慢而深入。

語嫣的呻吟斷續,身體顫抖,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椅子。

她的眼神迷離,低語:“夜來香……”隨即模仿袁母的姿態,用左手撩發,動作精準得詭異。

袁振業低吼,釋放時將她的頭髮攥緊,低語:“你比她更完美。

”視頻結束時,語嫣的眼神空洞,像是被抽乾了靈魂。

孟川的拳頭砸在桌上,視頻的每一幀都像刀,刺進他的心。

他想起語嫣的異常左手動作、陽台的姿勢,以及袁振業收藏盒中的暗紅粉末——這一切,都是袁振業將語嫣塑造成袁母替身的證據。

鏡中對話與性交
週五的深夜,浴室瀰漫著氤氳的霧氣,熱水嘩嘩流淌,掩蓋了語嫣的低語。

孟川站在門外,聽見她在對著鏡子喃喃自語:“媽媽,二叔說這樣你就能活在我身體裡……可是我好累啊……”她的聲音斷續,帶著哭腔,像是與某個不存在的人對話。

孟川推門而入,卻看見鏡面上被劃出五道指痕,水霧中隱約浮現兩行字:“救我女兒”“他給我下藥”。

字跡顫抖,與袁母的筆跡一致。

孟川愣住,轉頭看向語嫣,她正用左手塗抹口紅,珊瑚色的唇膏是袁母生前的最愛。

她的眼神恍惚,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微笑,低語:“陽台……”孟川衝過去搖晃她,卻被袁振業的聲音打斷——他不知何時出現在浴室門口,手提醫藥箱,雪松氣息瀰漫。

“她需要調理。

”袁振業冷冷地說,推開孟川,將語嫣帶進主臥。

臥室內,袁振業讓語嫣脫下睡裙,赤裸地躺在床上,指尖撫過她的小腹,低語:“你是素心的延續。

”他分開她的雙腿,陰莖緩慢頂入她的陰道,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帶來劇烈的快感。

語嫣的呻吟斷續,身體顫抖,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床單。

他的動作深入,每一次抽插都頂到她的子宮,低吼:“說‘夜來香’。

”語嫣低語:“夜來香……”她的左手撩發,模仿袁母的姿態,眼神空洞。

她的高潮迅猛,陰道猛地收縮,噴出一股熱流,癱軟在床。

袁振業釋放時,將她的頭髮攥緊,低語:“你是我的傑作。

”語嫣的眼神空洞,像是被袁母的影子吞噬。

母親的警告
週六清晨,孟川整理語嫣的高中課本,試圖尋找更多線索。

他翻開一本數學書,發現一張夾在書頁中的紙條,上面是袁母顫抖的字跡:“振業在偷換嫣嫣的藥,千萬不能讓他單獨……”後半截被撕掉,紙條邊緣粘著一層白色粉末,散發著淡淡的藥味,與袁振業收藏盒中的暗紅粉末氣味相近。

孟川的瞳孔猛縮,腦海閃過法醫報告中的束縛傷、陽台的刮痕,以及語嫣的異常行為。

他意識到,袁母的死不僅是袁振業的謀殺,她還試圖在死前警告語嫣,卻未能成功。

孟川衝進主臥,語嫣坐在鏡前,用左手塗抹珊瑚色口紅,低語:“夜來香……”她的眼神空洞,像是被袁母的靈魂附身。

孟川抓住她的肩膀,低吼:“醒醒!你不是素心!”語嫣愣住,眼神閃過一絲痛苦,低語:“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她的手指摩挲著左腕的青紫痕迹,淚水滑落,卻帶著袁母的筆跡般的顫抖。

《如針》第十五章:鎖鏈與新生

晨光透過窗簾,灑在浴室的瓷磚上,孟川站在洗手台前,手中的妊娠檢測棒刺痛他的眼睛——兩道鮮紅的線條,像血般醒目。

語嫣坐在床邊,輕撫小腹,嘴角掛著一抹甜美的微笑,但那空洞的眼神讓孟川心悸。

他想起監控錄像中被催眠的語嫣,模仿袁母的姿態,低語“夜來香”的畫面。

床頭櫃上,擺著袁振業送來的“安胎藥”,淡藍色膠囊在光線下閃著詭異的金色微粒,像是某種禁忌的毒物。

孟川的拳頭緊握,腦海閃過語嫣的日記、袁母的紙條、以及袁振業的錄像帶——這一切,都指向一個即將到來的崩潰高潮。

證據閉環
孟川的硬盤已存滿致命檔案,像是為袁振業的罪行編織了一張無形的網。

他花費數月,蒐集每一條線索,將真相拼湊成一個閉環:

陽台謀殺
2008年墜樓現場照片,陽台欄杆上的四道抓痕清晰可見,與法醫報告中的束縛傷吻合。

最新光譜檢測報告顯示,語嫣高中課本殘紙與陽台欄杆的粉末均為地西泮衍生物,一種強效鎮靜劑,足以讓人失去反抗能力。

人體實驗
語嫣的血液檢測結果顯示,她體內含有基因編輯病毒載體,與袁振業實驗室的手術記錄一致。

冷凍庫中的胚胎標本,編號從SY-7到SY-12,DNA分析顯示均攜帶袁振業的基因,與語嫣的胚胎高度相似。

精神控制
催眠錄像中,袁振業使用37個觸發詞(如“陽台”“珍珠”“夜來香”),讓語嫣瞬間切換成袁母的行為模式。

聲紋比對顯示,袁振業書櫃中的磁帶,標註為“袁母聲音”,實為合成音,與催眠錄像的畫外音一致。

孟川的手指顫抖,硬盤的每一條數據都像一柄刀,刺向袁振業的罪行。

他知道,這是最後的機會,要在語嫣完全淪為袁振業的傀儡前,終結這場跨越兩代的噩夢。

二叔的慶賀與性交
週五傍晚,袁振業推門而入,手捧一束白玫瑰,每朵花蕊都嵌著微型傳感器,閃著冷光,像無數窺視的眼睛。

他將花束遞給語嫣,目光赤裸地掃過她的小腹,嘴角揚起:“這次會是完美的載體。

”他當著孟川的面,將手掌貼在語嫣的腹部,指尖緩慢摩挲,像是標記自己的領地。

語嫣溫順地點頭,左手不自覺地擺出袁母拍照時的蘭花指,動作精準得詭異。

孟川的視線落在袁振業的西裝內袋,一抹注射器的銀光若隱若現。

他想起語嫣手臂上的針孔、雲端相冊中的性侵視頻,以及袁母的警告:“他在偷換嫣嫣的藥。

”他的血液沸騰,卻只能壓抑怒火,因為語嫣的眼神空洞,像是已被袁振業的催眠吞噬。

當晚,袁振業將語嫣帶進客房,關上門,開始“安胎檢查”。

他讓語嫣脫下睡裙,赤裸地躺在床上,指尖撫過她的小腹,低語:“你的孩子,將延續素心的完美。

”他分開她的雙腿,陰莖緩慢頂入她的陰道,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帶來劇烈的快感。

語嫣的呻吟斷續,身體顫抖,愛液順著大腿流下,浸濕床單。

他的動作深入,每一次抽插都頂到她的子宮,低吼:“說‘珍珠’。

”語嫣低語:“珍珠……”她的左手撩發,模仿袁母的姿態,眼神空洞。

她的高潮迅猛,陰道猛地收縮,噴出一股熱流,癱軟在床。

袁振業釋放時,將她的頭髮攥緊,低語:“你是我的新生。

”語嫣的眼神空洞,像是被袁母的影子與袁振業的意志雙重吞噬。

最後的備份
週六清晨,袁振業與語嫣前往產檢,孟川抓住機會,執行最後的計劃。

他做了三件事:

將硬盤中的證據包加密,通過匿名郵件發送給國際醫學倫理委員會,附上陽台謀殺、人體實驗與精神控制的詳細記錄。

在語嫣的維生素瓶中混入解毒劑,配方來自袁母日記的殘頁,記載了一種能中和地西泮衍生物的化合物。

將婚禮對戒熔成微型追踪器,縫進語嫣大衣的內襯,確保能隨時定位她的位置。

他打開監控畫面,語嫣正被袁振業扶上車,穿著白色大衣,動作溫順。

但在關門前,她突然回頭,望向家門,用右手比劃了一個童年的暗號——食指與中指交叉,代表“救我”。

孟川的瞳孔猛縮,這是真實的語嫣,在袁振業的催眠縫隙中,發出的最後求救。

他的心跳加速,握緊手槍,決心終結這一切。

暗室對峙週日凌晨,孟川持槍闖入袁振業的地下實驗室,空氣中瀰漫著消毒水與金屬的氣味,培養舱的藍光映出他的臉,顯得蒼白而堅定。

實驗室中央,語嫣被固定在手術台上,腹部連著透明導管,淡藍色液體緩慢注入她的身體。

她的眼神空洞,低語:“夜來香……”像是被催眠的機器。

培養舱的屏幕顯示:【SY-13基因融合度:91%】,旁邊是一顆胚胎的3D影像,標註著“袁氏基因優化”。

袁振業站在手術台旁,手持胚胎移植針管,嘴角揚起一抹病態的微笑:“你來得正好,孟川。

見證新一代監護人誕生。

”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勝券在握的傲慢,指尖撫過語嫣的小腹,低語:“她是素心的重生,也是我的傑作。

”孟川舉槍,槍口對準袁振業的胸口,聲音顫抖:“你殺了素心,現在還要毀了語嫣?”他想起陽台的刮痕、袁母的性侵錄像、語嫣的求救暗號,每一條線索都讓他的怒火沸騰。

袁振業低笑,緩慢舉起針管:“你不懂,孟川。

她們生來就是我的容器。

素心不聽話,所以我讓她消失。

語嫣……她會比她母親更完美。

”他按下手術台的按鈕,導管加速注入液體,語嫣的身體顫抖,低語:“珍珠……”她的左手撩發,模仿袁母的姿態。

孟川扣動扳機,子彈擦過袁振業的肩膀,血花濺在培養舱上。

他衝過去,扯斷導管,將語嫣從手術台上抱下。

她的身體冰冷,眼神空洞,卻在觸碰到孟川的瞬間,低語:“救我……”這是真實的語嫣,從催眠的深淵中掙扎而出。

《如針》第十六章:破繭
最高法院的判決書落下時,語嫣坐在康復中心的陽光房,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的臉上,映出她蒼白的膚色與倔強的眼神。

她握著鋼筆,在紙上反覆描摹「袁語嫣」三個字,每一劃都像在撕裂某種無形的枷鎖。

她的左手偶爾仍會不受控制地抖出半個「素」字——那是母親素心的名字開頭——但她立刻用右手狠狠劃掉,力道之大,紙張破裂,墨水滲進指縫。

孟川站在門外,手捧剛取的藥,透過玻璃看著她瘦削的背影,護士的話在耳邊迴響:「今早她又吐了,妊娠反應和解毒劑的副作用讓她消瘦得厲害。

」孟川的喉嚨發緊,想起妊娠檢測棒上的紅線、袁振業的安胎藥,以及語嫣在手術台上的求救暗號。

他的心跳沉重,卻帶著一絲希望——語嫣正在掙扎,試圖成為真正的自己。

復健之路
康復中心的治療師為語嫣設計了一套殞酷而精準的課程,旨在喚醒她被袁振業催眠與藥物侵蝕的意識。

每一步都像在與袁母的影子、袁振業的指令搏鬥。

晨間:觸覺重建
每天清晨,孟川坐在語嫣身旁,輕握她的左手,從掌心開始,一寸寸按摩,喚醒她真實的觸感。

「這是絨布……這是砂紙……」他的聲音平靜而堅定,哪怕她第十次驚恐地抽回手,低語:「珍珠……」像是被催眠觸發詞喚醒袁母的記憶。

孟川從不放棄,他的手指溫熱,緩慢撫過她的掌紋,試圖抹去袁振業留下的針孔痕迹。

有一次,語嫣的手指突然反握住他,低語:「這是你……」她的眼神清澈,像是從深淵中掙脫了一瞬。

午後:記憶錨點
午後的陽光房,孟川與語嫣翻開大學時的相冊,照片裡的她笑容燦爛,尚未被袁振業的陰影吞噬。

孟川指著每張照片,溫柔地考她:「這張是哪年拍的?」「當時我送了你什麼生日禮物?」當她答對時,他會在她的右手腕畫一道紅痕,像小時候的獎勵貼紙。

起初,語嫣的回答斷續,眼神常被「夜來香」的旋律打斷,但隨著時間推移,她開始記起他們的初吻、第一次吵架、還有婚禮上的誓言。

一次,她指著一張合照,低語:「那年你送了我桂花香水。

」孟川的眼眶一熱,將她擁入懷中,感受到她微弱卻真實的心跳。

深夜:噩夢攔截
每當語嫣在凌晨3:15驚醒——袁母墜樓的精確時間——她的尖叫會撕裂夜的寂靜,汗水浸透睡衣,低語:「有人推了她……」孟川會立刻打開床頭櫃的鐵盒,裡面裝著風乾的桂花(語嫣最愛的氣味)、法學院畢業徽章(她人生巔峰的證明)、以及胎儿的四維彩超(未來的錨點)。

他將桂花放在她掌心,低聲說:「這是你,語嫣,不是素心。

」她的呼吸逐漸平穩,眼神從恐懼轉為堅定,像是抓住了某個真實的自己。

身體的戰場
孕24周時,語嫣的妊娠反應加劇,解毒劑的副作用讓她日漸消瘦。

一天深夜,她在浴室突然撕扯著腹部的妊娠紋,尖叫:「它們在動!」孟川衝進去,看見她用指甲抓撓那些青色紋路,鮮血滲出,與袁母照片中留下的妊娠紋分毫不差。

她死死攥住孟川的衣領,眼神充滿恐懼:「他是不是……在寶寶身上也下了指令?」她的聲音顫抖,像是被袁振業的催眠陰影吞噬。

孟川抱住她,注射鎮定劑,待她平靜後,拿出最新的基因檢測報告。

數據顯示胎兒完全正常,未攜帶袁振業的基因編輯病毒載體。

但語嫣仍不放心,她堅持每天用右手——那隻未被袁振業「污染」的手——給肚子裡的孩子讀《憲法》,聲音微弱卻堅定,像是為胎兒築起一道無形的屏障。

孟川看著她的側臉,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母性力量,像一株在暴風雨中掙扎卻不倒的樹。

法庭之外
袁振業被判死刑的那天,語嫣坐在康復中心花園,透過平板觀看法庭直播。

當鏡頭掃過被告席,袁振業的臉灰敗而空洞,雪松氣息似乎從屏幕滲出。

語嫣的左手突然痙攣,擺出袁母的蘭花指,像是催眠的殞後一擊。

但她的右手穩穩端起茶杯,將茶水潑在草坪上,動作果決,像在宣判自己的自由。

她對著空氣低語:「媽媽,你看見了嗎?」她的聲音帶著淚水,卻充滿力量。

孟川默默遞過胎心監測儀,揚聲器傳來胎兒有力的心跳聲,一下、兩下,像微型的法槌,敲擊著希望的節奏。

語嫣的手指撫過小腹,嘴角揚起一抹真實的微笑,第一次沒有袁母的影子。

新生
分娩的那晚,語嫣在劇痛中咬破了孟川的手腕,鮮血滴在床單,像她掙脫枷鎖的證明。

當嬰兒的啼哭響起,房間彷彿被光點亮。

語嫣虛弱地問:「是……是用右手抱出來的嗎?」助產士笑著舉起女嬰,小傢伙緊攥著右拳,粉嫩的皮膚散發著生命的氣息。

孟川輕輕掰開她的手指,掌心躺著一粒褪色的珍珠——那是語嫣從袁母的髮夾上取下的,彷彿象徵著她與母親的和解。

「病房有訪客。

」護士突然探頭,低聲說:「說是孩子的二……」語嫣猛地坐起,將女嬰死死摟在懷裡,眼神充滿戒備,腦海閃過袁振業的注射器與催眠錄像。

但門口出現的是一位白髮老者,真正的袁氏家族二叔公,佝僂著背,顫巍巍遞來一隻陳年鐵盒:「素心留給你的。

」語嫣的手指顫抖,打開鐵盒,裡面是一本發黃的日記,封面寫著袁母的簪花小楷。

最後一頁寫道:「嫣嫣,真正的監護是教你掙脫所有枷鎖——包括我的。

」字跡顫抖,卻充滿力量,像一盞點亮的燈,照亮語嫣的內心。

她將日記摟在胸前,淚水滑落,卻帶著釋然的笑。

窗外,2025年的第一縷晨光穿透雲層,灑在女嬰的臉上。

孟川握住語嫣的手,感受到她右手的溫暖,沒有袁母的影子,只有屬於袁語嫣的堅定。

女嬰的啼哭響起,像一首新生的樂章,宣告著鎖鏈的斷裂與未來的希望。

《如針》第十七章:雙生
語嫣的左手終於能寫出完整簽名的那天,陽光房內瀰漫著桂花的清香。

孟川推門而入,手捧一束白玫瑰,花瓣上的水珠在光線下閃爍,彷彿凝固的淚滴。

語嫣接過花束,目光停在花瓣上,突然用袁母素心的語氣低語:「振業最喜歡這種帶刺的。

」話音剛落,兩人同時僵住,空氣凝固。

語嫣的左手顫抖,鋼筆滑落,墨水在紙上暈開,像她尚未完全掙脫的陰影。

孟川的喉嚨發緊,想起袁振業的白玫瑰傳感器、語嫣的催眠錄像,以及女兒掌心的珍珠。

他的心跳沉重,欲望與罪惡感交織,對語嫣的溫柔與對另一女性的曖昧渴望,讓他陷入禁忌的平衡。

記憶的共生
康復醫師稱這是突破:袁振業植入的袁母記憶正在降解,語嫣的意識逐漸回歸。

但沒人能解釋,為何她開始具備袁母的特質,像一朵毒花,散發誘惑與危險。

某個週末,語嫣在客廳泡茶,動作流暢,指尖輕捏茶盞,奉茶時散發雪松氣息——袁母的茶藝師技藝。

她的嘴角揚起袁振業式的微笑,低語:「母親教我的。

」孟川接過茶盞,手一抖,茶水濺落,想起催眠觸發詞「珍珠」,心跳加速,卻無法否認她的魅力。

孟川與語嫣
當晚,語嫣走進臥室,穿著白色絲質睡裙,瑩潤的肌膚在燈光下閃爍。

她靠近孟川,左手撫過他的胸口,帶著袁母的溫柔,低語:「你累了,川。

」她的右眼淺栗,閃著語嫣的清澈,左手卻滑向他的腰帶,解開他的西褲。

孟川的呼吸急促,欲望如潮水湧來,卻混雜著罪惡感——她的觸碰是語嫣,還是袁母的影子?他試圖推開,卻被她的唇吻住,溫熱而急切。

語嫣推倒他,跨坐在他身上,指尖撫過他的陰莖,緩慢引導它進入她的陰道。

溫熱的肉壁緊緊包裹著他,帶來劇烈的快感。

她的動作緩慢而深入,每一次起伏都讓孟川的意識模糊。

孟川的內心撕裂:他渴望語嫣的溫柔,卻恐懼袁母的魅惑滲入她的靈魂。

她的呻吟斷續,愛液流下,浸濕床單,高潮時低語:「川……我是誰?」孟川緊握她的右手,低吼:「你是語嫣!」他釋放時,內心湧起一陣空虛,欲望滿足的瞬間,罪惡感如刀刺心——他在愛她,還是沉溺於她的雙重靈魂?深夜書房,孟川發現語嫣的日記,左手寫滿「素心」的簪花小楷,右手起草离婚協議,字跡凌亂,像是真我在掙扎。

女兒三週歲宴會上,語嫣哼起《夜來香》,左手擺出蘭花指,右手的叉子狠狠插進蛋糕,奶油飛濺。

賓客中,三位檢察官交換眼神,氣氛凝重。

孟川拉她到一旁,低聲問:「你在幹什麼?」她微笑,左眼深褐,右眼淺栗,低語:「我在試著活下去。

孟川的另一個家
孟川的生活分裂成兩個世界:語嫣的溫柔與詭異並存的家,與城東、城西的秘密庇護所。

城東的公寓屬於林素文,語嫣的康復治療師,成熟而經驗豐富。

她的黑髮盤成優雅的髻,眼神銳利,總在孟川到來前準備冰鎮啤酒,瓶口凝著水珠,像語嫣的習慣。

孟川與素文
某晚,孟川疲憊地靠在沙發上,素文遞來啤酒,指尖擦過他的手背,低語:「你需要放鬆。

」她的手指滑向他的頸側,帶著茉莉香,誘惑而克制。

孟川的呼吸急促,腦海閃過語嫣的蘭花指,卻無法抗拒素文的成熟魅力。

她解開他的襯衫,吻上他的胸口,指尖撫過他的陰莖,溫熱的觸感讓他顫抖。

素文跨坐在他身上,引導他的陰莖進入她的陰道,動作熟練而節制,每一次起伏都精準地帶來快感。

孟川的內心翻騰:素文的成熟讓他感到被理解,彷彿逃離了語嫣的陰影,但每一次深入,她的呻吟都讓他想起語嫣的溫柔。

他的欲望被點燃,卻伴隨著背叛的刺痛——他在尋求慰藉,還是逃避語嫣的雙重靈魂?素文的高潮低抑,愛液流下,她低語:「你不會離開她,對嗎?」孟川釋放時,內心湧起一陣空洞,欲望的滿足無法掩蓋對語嫣的思念與愧疚。

他推開素文,低語:「我得回去。

」城西的畫室屬於蘇畫家,聾病女性,眼神如大學時代的語嫣。

她用顏料記錄孟川的沉默,畫布上男人的背影分裂成兩半,一半朝日出,一半朝日落。

孟川撫過她的手腕,松脂氣息讓他心動,低語:「你像她……」蘇畫家寫下:「別讓她吞噬你。

」孟川分不清自己是在蒐集治療樣本,還是尋找語嫣的替代品。

鏡像遊戲
語嫣似乎早已知曉孟川的雙重生活,以詭異的方式參與這場遊戲。

某天,她出現在城東公寓,穿著白色絲質連衣裙,左手端著川貝枇杷膏,遞給林素文,語氣帶袁母的溫柔:「治咳嗽很有效。

」素文臉色一僵,未曾提及的慢性咳嗽被戳破。

語嫣的左眼深褐,閃著袁母的洞悉,右手緊握藥盒,指節發白。

孟川試圖解釋,語嫣的左手撫過他的胸口,低語:「我只是想幫你,川。

」她的觸碰溫熱,帶著袁母的魅惑,讓孟川的欲望與恐懼交織。

在城西畫室,孟川發現一幅語嫣肖像,左眼深褐,右眼淺栗,嘴角揚起袁振業的微笑。

蘇畫家寫下:「她上週來過,用左手撫摸我的臉。

」孟川的胃部翻騰,想起語嫣的日記:「素心」與「語嫣」交織,她的意識在與袁母的記憶共生。

他懷疑,語嫣是否在用袁母的特質,操控他的另一個世界。

三個人的餐桌
女兒三歲生日,客廳燈光柔和,蛋糕蠟燭搖曳。

語嫣坐在餐桌旁,右邊是蘇畫家,左邊是林素文,氣氛詭異。

語嫣用右手喂女兒蛋糕,左手端起紅酒,擺出袁母的蘭花指,低語:「這是蘇阿姨,這是……林阿姨。

」她的聲音平靜,帶著挑釁。

素文與蘇畫家交換困惑眼神,她們未曾相識,卻被語嫣召集。

語嫣的瞳孔呈異色:左眼深褐如袁母,右眼淺栗如她自己。

她微笑著切開蛋糕,刀尖挑出一粒藍色藥丸——袁振業的地西泮衍生物。

孟川的血液凍結,想起袁母的警告。

語嫣的左手顫抖,捏碎藥丸,粉末散落,低語:「我不會再讓他贏。

」她的右眼清澈,像是真實的語嫣覺醒。

素文輕咳,低語:「你需要治療。

」蘇畫家寫下:「她是她自己。

」孟川看著三個女人,內心撕裂——語嫣的溫柔與袁母的魅惑,素文的成熟與蘇畫家的純粹。

他握住語嫣的右手,低聲說:「我們回家。

」語嫣淚水滑落,右眼的淺栗色明亮,像是找回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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